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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方面看, 似乎也是在和職業英雄為敵,但顯然不是他一開始預期的那種為敵。 我現在所過的,是我想要過的生活嗎? 荼毘曾這樣問自己。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可不知道為什么, 他漸漸感覺到這樣的日子其實也不錯。 東奔西走的追尋怪人的蹤跡,把怪人打一頓,又或者被怪人打一頓。每天總要遇到新鮮的事情,去到陌生的地方。有時候在城市的陰影里打轉,有時候在人煙罕至的森林中奔跑。 原來生活也可以是這種模樣。 那些壓抑在心底的痛恨與悲哀,那些想要報復的沖動,那些無法擺脫的噩夢,那些本以為是充斥了自己的全部的火焰……似乎從另一個角度看去,也不是那樣避無可避。 就連最初急切的想要登臺上場、要向世界展示些什么的想法,也慢慢歸于平靜,不再時不時冒出來了。 荼毘緩緩地呼出一口氣:“不過櫻花社的確是能夠達成我的心愿的地方?!?/br> 他從不打算放下什么,他心中的火焰從開始燃燒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在將他焚毀前不會熄滅。 但這火焰似乎可以換個方式去燒了。 櫻花社不是想象中那樣的邪惡聯盟,而是以超乎想象的方式在瓦解職業英雄這個制度的實干家組織。櫻花社并不差,這個組織甚至比預期的要成熟、理智、有能力、有遠見的多。 身處這樣的組織,何其所幸? “我在加入櫻花社的那一天曾經說,只要能讓我認可,那么無論是真名還是忠誠,我都會雙手奉上?!陛睔痴J真的看著太宰治說?!敖裉炀褪俏蚁驒鸦ㄉ绔I上忠誠的日子,我的真名是——” “噓——”太宰治豎起食指,輕輕放在唇前。 荼毘有些不明所以的停了下來。他早就習慣于聽從太宰治的每個命令了。 太宰治語調很淡的說:“不用告訴我,也不用獻上什么忠誠,櫻花社不是那樣的地方?!?/br> “我知道,所以這只是我自己的決定?!?/br> “你還記得櫻花社的最終目的嗎?”太宰治忽然問道,他鳶色的雙眼望向荼毘,顯露出十分認真的表情?!笆翘欠职?。我們櫻花社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其他什么東西,只是為了糖分。所以無論是你的真名還是你的忠誠,都交給糖分吧?!?/br> 荼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一切都是為了糖分?!?/br> 至于他到底明白了什么?說真的太宰治也不太清楚呢。 “太宰先生!”中島敦的呼喊聲在高高的集裝箱下響起?!拔規y步先生過來了!” 太宰治眼前一亮,一個鯉魚打挺蹦跶起來,三兩下從集裝箱頂部落至地面:“死者的身份確認了嗎?” “那當然!”被中島敦一路背過來的江戶川亂步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動作帥氣的扶住眼鏡?!八勒呤恰?/br> “——是AFO!”費奧多爾笑著攤攤手,揭曉了答案。 銀子驚訝的瞪大眼睛:“你再說一遍?UFO?不明飛行物?”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辟M奧多爾輕輕的搖了搖頭,對于銀子的裝傻行為很不贊同。 銀子只好收起浮夸的表情,換了個正常的問題:“AFO很強,你真的能殺他?” “為什么不能呢?”費奧多爾安靜的垂下眼眸,語調平緩,像是在自言自語?!八沁@個世界曾經叱咤風云的大人物,曾將陰影籠罩于整個社會,憑借著得天獨厚的個性優勢,犯下累累罪行……” 不知道為什么,銀子忽然感覺這一刻費奧多爾的表情有點悲天憫人。 那是一種帶著神性的悲憫,仿佛懸于高空難以觸碰的神明正在痛惜人間的苦難。 可費奧多爾并不是神明,于是他的神情便顯得無比荒誕和詭異。 “罪即是思考,罪即是呼吸……他從此解脫了,愿他的靈魂因死亡而得到救贖?!辟M奧多爾說。 并不是費奧多爾強到足以單殺AFO,這當中還有森鷗外與虛的功勞。 雖然三者之間沒有彼此通過氣,但他們卻成功的合謀殺死了AFO。 事件的開始是虛把“書”的信息交給了AFO,因為虛無法直接抵達這個個性世界,所以希望與AFO達成合作,好一起破壞掉“書”。 但是AFO卻更想奪取“書”來修復他早已千瘡百孔的身體,所以這合作很快就破裂了,AFO也迎來了虛的懲罰。 與此同時森鷗外企圖篡位,將AFO的藥悄悄換成了毒藥。 AFO的確很厲害,但他已經是這個時代的過去式了。 費奧多爾慷慨的給予了AFO最后一擊,他將這解讀為解脫。 銀子皺起眉頭:“你……想成為赦免一切的神?” 費奧多爾愣住了。 他完全沒想到銀子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實際上就算這次在“書”的算計上失敗了,他也并不覺得多么吃驚。 畢竟在情報不占優勢的情況下獨自匆忙行動,失敗也是符合預期的結果。這并不值得多么沮喪,下次再多做準備就好了。 但是為什么眼前這個名為坂田銀子的女人,可以問出這樣的問題呢? 費奧多爾下意識的輕輕咬了下指甲,接著忽然醒悟過來,迅速放下手指。 他努力轉開話題:“你知道我為什么選擇治崎廻嗎?因為他想要創造一個沒有個性的世界。雖然出發點不同,但我也有一個創造出沒有異能的世界的心愿,所以我才決定幫幫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