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總裁的頂流替身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87
21L:咦?有人跟我一樣注意到了她嗎?說實話我就是吃飯的時候被我朋友拉著一起看這個節目,這個女孩兒給我留下了好深的印象,她的眼神好特別,不知道是不是我職業病了。 本就在積極找同伴的樓主挨個積極回復,又說要給紀愉搞一個超話廣場,又表示自己會去充值荔枝網的年費會員就等看第二期,等發覺21L這個奇怪的發言,不由疑惑地點出個問號: “?小愉jiejie的眼神怎么了?你是想夸她的眼睛特別漂亮嗎?” 可惜,對方似乎只是心血來潮地刷了刷論壇八卦,樓主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那個路人對自己看好的女孩兒的夸獎,頗覺遺憾地將這事拋到腦后。 …… 晚上十點三十分。 楚懷德在自家庭院的林子里背著手溜達了兩圈,聽見旁邊山石小瀑的潺潺聲響,消了消晚食,回到屋里,坐電梯上了二樓之后,卻發現早該去睡覺的妻子難得沒有遵循習慣,穿著深綠色的綢質睡袍,架著個金邊的老花鏡,正在讓家里的保姆幫她將電腦上的畫面投屏到家庭影院的幕布里。 男人背著手踱步過去,借著客廳水晶燈的光,往那邊探了探腦袋,出聲道: “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呢?” 聽見他的聲音,正坐在影院軟沙發上、架著金邊老花鏡的女人抬頭過來,因為保養的太好,令她五十出頭的容貌不見半分細紋,挽起的黑發又格外亮麗,說她如今二十出頭都有人信—— 但偏偏她抬眼看來的眼眸,透露了她沉淀的歲月。 分明是很漂亮的一雙眼睛,卻有種暮色四合之意,仿佛已經在這塵世里歷經磋磨,而且直到今天都沒有從那種苦難里掙脫出來,與這目光相觸,楚懷德心中不由閃過片刻懊惱,向來冷硬的語氣憋了又憋,成了罕見的溫和、甚至帶了一點點輕哄的意味: “阿愫啊?!?/br> “我現在就陪你去休息一會兒,行嗎?已經很晚啦?!?/br> 被他稱作“阿愫”的女人定定地跟他對視了好一會兒,才轉開目光,繼續去盯著那屏幕看,她的聲音輕輕響起,像是石鐘乳的水滴落在小池泊里,叮咚作響,有種孤寂的悅耳感: “懷德?!?/br> “我下午睡過了,現在不困?!?/br> 楚懷德摸了摸鼻子,妻子性格一貫溫和,少見如此冷淡又反常的時候,只除了一種情況—— 她又做夢了。 他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往前走了幾步,在那柔軟的沙發邊坐下,本來就不善話術的他正在絞盡腦汁想著有什么辦法將妻子哄回房間里,便聽身側的人猝不及防又是一句: “我夢到見榆了?!?/br> “她回來了,懷德,我夢到她回來了,可是她找不著家……我想把她帶回來,可是她就是找不著家……” 楚懷德在這十多年間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妻子說她的夢,每一次都是令人悲傷的故事,他抬起手掌,輕輕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既不忍心一遍遍告訴她真相,也不愿她沉浸在這情緒里,便左右看看,抬眼問道: “你們這是在忙活什么呢?” 妻子被他的聲音拉回了注意力,稍稍擯棄了幾分傷感,唇邊露出笑意來,唯有眼神還沉浸在痛苦里難以自拔,輕聲道: “南星不是非要進娛樂圈么?” “我聽說她要參加的節目就在這兩天能在網上看到呢,那孩子跟見榆一樣倔,又好強,先前被你罵了一通,就這樣跑去國外好幾年,也不肯回來看看?!?/br> “懷德,我們已經失去一個孩子了,為什么不能對另一個寬容一些呢?” 她抬眸看著身邊的男人,明明語氣也是很平靜的,像是已經接受了事實,可是那黢黑的眸子里,卻帶了一點點幽怨,像是在責備什么。 楚懷德聽見這話,心中好似被什么扎了一下,他像是想要開口為自己辯解什么,卻又囿于父親和長輩的尊嚴,無法將那些道出,最終只像是個幼稚的小男孩一樣,粗聲道: “我還不是為了她好!你看看咱們這圈子里的人,哪個瞧得起這些賣笑賣唱的戲子!說出去我這老臉往哪里擱……” 但他色厲內荏的嗓門很快就被妻子的注視給壓下去,呼吸變了又變,倉促地挪開目光,抬手想要去扯領帶,卻發現自己早在進門的時候就換上了舒適的居家裝,只好摸了摸圓領子,換了個口吻道: “再說了,南星這脾氣比她老子還大,輕易說不得——” “你看看她這都記恨我幾年了?你樂意去看她就看,她現在是翅膀硬了,誰的話都不聽了,我楚懷德這么多年沒看過誰的臉色,到老了怎么還得在女兒那里伏低做小了?我現在尚且還沒讓她給我養老,她就這副德性,以后我還敢指望她么?” “你看她前幾年那個拽的,你以為她現在還想想起她姓什么呢……” “懷德!”女人不贊同地皺著眉頭,做出生氣的模樣瞪他,又看看周圍還在鼓搗電腦連接的年輕保姆,過了一會兒,她無奈地出聲道: “南星的脾氣還不都是隨了你,她打小就是這么個模樣,倒是你一把年紀了跟二十來歲的小女兒在這兒冷戰,你幼稚不幼稚?” 楚懷德還想要說點什么,但看有外人在,便又端起那副行走在外的老董架子來,沒吭聲了,任由妻子在旁邊溫聲勸說什么,好一會兒之后,他聽不得這軟刀子磨耳朵,趕緊指著前邊兒大屏幕上的畫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