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蘭奇回到房間的時候，斯塔克和蝙蝠俠正圍坐在典獄長先生的床前……吃漢堡。

    “其實我覺得，既然從檢查結果來看沒有問題，也許典獄長先生在假裝醒不過來？”斯塔克湊近了青年沉睡的面孔，抬起右手對著他的臉比了比，最終換上了漢堡。

    斯特蘭奇一走出傳送門，看到的就是斯塔克把芝士漢堡往昏睡中的典獄長鼻子底下塞的情景，又露出了看智障一般的眼神。

    斯塔克看到了窗戶里映出的光圈，立刻收回手站起身子。

    “你們在干什么？”斯特蘭奇皺眉問。

    “只有他一個人?！彬饌b慢條斯理地吃掉了漢堡說。

    斯塔克面色嚴肅：“理論上講，典獄長先生很健康，至少醫學報告上是這么說的——所以我在合理懷疑也許典獄長先生只是在，假裝昏迷不醒？”

    斯特蘭奇：“順便假裝意識不存在？”

    斯塔克：“……”

    斯特蘭奇稍微讓過了一點身子，從傳送門里跟著走出來了一個人，讓斯塔克和蝙蝠俠都瞬間緊張了起來。

    “斯蒂芬？”斯塔克丟掉漢堡，戰甲陡然間飛過來包裹住他的右手，能量炮蓄勢待發。

    “冷靜，他只是一個警衛而已?！彼固靥m奇說，“你總不會在典獄長的面前殺掉他的警衛吧?！?/br>
    “我沒想殺誰——等等，我的意思是，”斯塔克問，“我們不能讓人發現典獄長先生現在的狀態，斯蒂芬！”

    斯特蘭奇面色如常：“不必擔心，他什么都不會說出去的。介紹一下，這是那所監獄里的一名警衛，叫麥克菲爾遜·霍爾?！?/br>
    警衛轉向他：“斯特蘭奇醫生，這里已經離開監獄的范圍，我不能提供繼續提供幫助?！?/br>
    就在他轉身往回走的時候，面前的光圈陡然消失了。

    霍爾警衛頓住腳步，但并沒有轉回來，迷茫地站在原地。

    斯特蘭奇抬手覆在他后腦上，警衛突然無聲無息地倒了下來，被斯特蘭奇托住了。

    斯塔克對這個走向感到出乎意料：“斯蒂芬，你要把這個警衛怎么樣——這樣不妥吧？”

    “他醒來的時候也不會對任何人報告這件事，相信我?！彼固靥m奇說，“他們就是這樣的人——我需要做個小小的測試，我的‘手術臺’還在嗎？”

    斯塔克沒好氣地指了指隔間：“好吧，我完全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也不必對我們任何人解釋?！?/br>
    斯特蘭奇仿佛沒有聽出話語中的譏諷，面色不變地回答：“如你所愿?！?/br>
    說完他就拖著霍爾警衛走進了小隔間。

    緊接著，蝙蝠俠和斯塔克也跟了進去。斯特蘭奇沒有反問他為什么進來，而是一言不發地將雙眼緊閉的警衛放進了魔法陣的中央。

    “你發覺到了什么？”蝙蝠俠突然出聲。

    “我發覺監獄里有些人……不太尋常?！彼固靥m奇說，“但當我試圖進入典獄長的精神空間發現一無所獲的時候，我突然間意識到為什么這些人看上去不太尋常了?！?/br>
    一時間房間里沒有人說話，都陷入了思索之中。

    斯特蘭奇繼續說：“——也許，他們都沒有腦袋?！彼S即看了斯塔克一眼，“這是個比喻，我的意思是說他們可能沒有意識本身的存在?！?/br>
    斯塔克忍無可忍：“我也是一個天才?！?/br>
    斯特蘭奇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房間里重歸于寂靜，斯塔克和蝙蝠俠都沉默地看著斯特蘭奇重復之前對典獄長做出過的行為，也就是用雙手抱住警衛的腦袋，閉目單膝跪在他身前。

    時間過得很慢，等到斯特蘭奇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面色看上去十分凝重。

    “又失敗了？”斯塔克記仇地問。

    “如果是說搜尋他的意識，是?！彼固靥m奇沉吟著回答，“如果說驗證我剛才的推測——那么，成功了?！?/br>
    淡金色的燭光映照他的臉上，斯塔克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也就是說，”蝙蝠俠慢慢地說，“他們都沒有自我意識?！?/br>
    “是?！彼固靥m奇回答，“從某種角度上講，那些監獄里的正常員工給他們的綽號也沒錯，他們叫這些警衛‘典獄長的傀儡人’——他們的確像是個木偶，沒有自己的思維，完全按照既定的程式工作?！?/br>
    “或者說機器人?！彼顾私涌?，“不過有些人工智能已經會諷刺別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