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東北寵妃[穿書]_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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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令他很是挫敗。 他已沒有什么要問沈少珩的了,而沈少珩同他一揖,又道:“若云侍君沒有其他事,臣還有公務在身,就先告退了?!?/br> 沈少珩帶著禁軍離開,而葉陽放下轎簾,心中苦惱不已。 他膝上仍隱隱作痛,而那痛楚每有一分,他便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封欒輕輕在他膝上的一吻,他不免深深嘆氣,只覺心中滿是疲憊。 回宮之后,葉陽令人取來膝傷藥膏后,便揮退了所有宮人,他想著一個人呆著想一想這件事。 他處理完膝上傷口,坐在桌旁撓著自己的腦袋,苦思冥想般呆了片刻,未有所獲,反倒是困了。 算來正是午睡的時候,葉陽煩得很,干脆爬上床閉了眼,想著不管什么事,醒來再說,可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只是覺得腦內越發昏沉。 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自己什么時候睡著了。 他困倦不已,只覺渾身似有千斤之重,又如孤舟蘆葦,在茫茫大海中無依漂泊,這種感覺著實難受極了,他想從昏睡之中醒來,好容易等到意識一點一滴重歸身體,他睜開眼,一顆心突突直跳,眼前所見的卻是刷得雪白的天花板,與吊頂之上光線慘白的白熾燈。 葉陽嚇了一大跳,猛地從床上坐起,手背上被扯得一痛,他扭頭看去,便見自己手背上扎了吊針,被他猛地一扯,那吊針險些從他手背上被扯出來,而今還在隱隱作痛。 葉陽這才將目光轉開,看向身邊四周。 床頭擺了鮮花果籃,上頭放了卡片,是所里同事的名字,床下歪七扭八丟著他那雙藍底的塑料拖鞋,一旁的小桌上還放了他吃了一半的午飯——雷打不動的兩素一葷,是醫院內難吃得不行的熟悉味道。 葉陽目瞪口呆。 他……回來了? 不,不對。 他不在自個宮里睡覺嗎?他咋還能回來呢? 要他沒記錯的話,他在他原來的世界,應該已經死了。 這應當只是一個夢。 可這夢境太過真實,病房內的一切都和以前差不多,只是不知臨床其余幾人都去了何處,病房內的房門也緊緊鎖著,更不用說他此刻竟然體力充沛,下床走了兩圈也沒覺得身體哪兒不舒服,他打不開病房門,便又回到床邊,這才發現了自己床上的手機正亮著屏幕,切著個他頗為熟悉的小說頁面。 他生病時在病房無聊,翻了不少當紅小說,后來穿書所進的正是其中之一,而如今手機頁面上所顯示的正是這小說的內容。 葉陽在床邊坐下,拿起手機,掃了一眼當前章節的章節名。 “逼宮” ……是他根本沒看過的章節。 他很清楚記得楚憐入宮之后沒有經歷過任何與逼宮有關的劇情,這應當不是他當初看過的內容,而這章節名實在有些不吉祥,看得他一顆心突突直跳,他實在忍不住翻到下一頁,一眼便瞥見了這一章令人震驚的開頭。 “……楚憐踏入長和宮,淺翠攙著她,精致繡鞋小心避開腳下殘尸血rou,沿著漢白玉長階緩緩上行,她走了許久,抬起頭,正看見禁軍統領沈少珩手拄纓槍單膝跪于其中,一身銀盔滿是血污,已沒有了氣息?!?/br> 葉陽:“……” 等等,這是什么?沈少珩怎么了?! “再往上,滿地均是御隱衛的尸體,鮮血濺滿了雕龍刻鳳的廊柱,在最里頭,一名少年被一柄長刀釘死在那龍頭上,楚憐在皇上身邊見過他,好像叫掠影,不論怎么看,都還只是個孩子——” “康寧靠在門邊,臉上豁了一道大口子,衣襟上全是鮮血,不知是昏過去還是也已斷氣了,而楚憐就麻木站在這遍地的尸體之中,等著門旁的楚和謙向她伸出手,笑吟吟與她道:“憐兒,不好嗎?而今你是太上皇后了?!薄?/br> “她這才看清楚和謙身后的官軍挾著一個男人,那樣貌與皇上有七八分相似,卻滿面病容,而今好似連站也站不穩了。 她知道那是被下了藥的慎陽王封越,父親需要一個傀儡,可不論那傀儡是病是殘,而慎陽王遠比皇上好控制;她也知道,從父親令人害死云家的小公子開始,這一切便已都是定局了?!?/br> 葉陽愣住了。 等等,難道他看的不是個單純的言情甜寵小說嗎?可這一切都在他的夢中,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他幻想出來的內容? 他竭力想要維持冷靜,卻克制不住去細想自己所看到的那些內容,他知道淺翠是楚憐身邊的大宮女,是從楚家跟著她入宮的,楚和謙尋找封越是為了找一個合適的皇帝傀儡,而云陽落水……其實是楚和謙所為? 那封欒……封欒怎么樣了?! 他越想越覺得頭疼,匆匆又翻了數頁,終于看見那個熟悉的名字章節最末出現。 “她看著封欒倚在窗下,掩面不住咳嗽,那龍袍染血,瘦骨嶙峋,似是聽不見她已經進來了,也已看不到她,她知道楚和謙不想背上弒君的名號,只是令淺翠在皇上的飲食之中偷偷下毒,弄垮了他的身體,又想法子令他眾叛親離。 而今皇上五感皆失,不過只是個殘廢,朝中又盡是她父親的黨羽,楚和謙想做什么,絕無一人敢有異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