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東北寵妃[穿書]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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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下意識就在一旁點頭,道:“云侍君,這是我院中秘方,自是效果極佳?!?/br> 葉陽意味深長看向太醫,認真點頭,表示他明白了。 封欒睡不好時本就容易頭疼,因而才有太醫每日為他送安神藥,今日又宿醉,頭疼病加劇,實在沒有心情和葉陽說話,聽他二人交談,也只是微微抬眼,連眉頭都不曾皺上一下,直接便將那一碗黑乎乎的藥湯喝了下去。 葉陽咋舌感嘆:“英雄,是個英雄?!?/br> 封欒:“……” 太醫又轉而看向葉陽,道:“正好,既然云侍君在此處,那微臣就不必再跑一趟為您送藥了?!?/br> 葉陽肩后傷口已愈,留了一道極難看的疤,新rou長成,多少還有些發癢,平日他可忍著,夜中便極為難受,這幾日都靠著太醫院拿的藥膏緩和,而今日太醫又為他添了新藥,說是祛疤良方,涂上幾月,那疤痕自會淡去。 葉陽本不在乎,他活得糙也想得糙,覺得男人身上多幾道疤并不是什么嚴重的事,可如今卻不同,如今他是皇帝的侍君,就算他無所謂,其余人也是會幫著他在乎的。 他收了太醫的藥,方道過謝,想著回去后再涂上,可封欒看著他,也許是心有內疚,竟令太醫將藥交給他,主動開口道:“朕來吧?!?/br> 葉陽一僵,匆匆拒絕:“您是一國之君,咋能讓您來呀?!?/br> 封欒卻已將藥膏拿在了手上,轉而令太醫等人暫退下去,聽聞葉陽如此說話,不免微微挑眉,頭上剛跳出1小字,葉陽立即動手去解自己的衣服,一面干巴巴客氣笑著,說:“皇上,您請?!?/br> 封欒:“……” 他解了衣服,露出肩側裹著藥膏包扎傷口的紗布,再緩緩將紗布揭開,如今他肩上傷口幾已愈合,嫩rou新生,留著一道略顯扭曲的紅痕,足有三寸余長,刻在這白皙削瘦的肩上,顯得極不和諧,很不好看。 封欒早見慣了諸類傷口,他不覺得可怕,可他知道云陽不一樣,云陽入宮之前他便聽說過云家的這位小公子,云家將他嬌生慣養,莫說受如此重傷,只怕連手上扎根倒刺都要引他家人心疼,而如今這傷還是為他受的…… 封欒心中有愧,輕輕抬手觸及葉陽肩上傷痕,聲調再柔幾分,問:“疼嗎?” 葉陽卻往前躲了躲,說:“嘶,癢……咱就不能痛快些嗎?” 封欒:“……” 他以指腹蘸取些許藥膏,輕輕涂抹在那傷痕上。他雖已知葉陽的傷口已經痊愈,可卻抑不住小心翼翼,生怕再弄疼了他,而他自幼年起便有習武的習慣,指腹略有薄肩,稍顯得有些粗糙,撫在葉陽的肩背上,那怪異之感,倒激得葉陽不住躲閃。 這感覺可太古怪了,他好歹也是澡堂???,也不是沒被澡堂大爺搓過澡,可那感覺實在與如今的感覺大不相同,封欒的手往他肩后一碰,他好似自脊骨往下都已軟了,只能尷尬萬分往前躲閃,封欒不知他為何要如此,只以為他仍是覺得癢,只能抓著葉陽的手,與葉陽道:“你別躲?!?/br> 葉陽不住擺手,胡亂找了個借口:“皇上,我怕癢,我還是自己來吧?!?/br> 話音未落,封欒另一手卻正抓在了他肩上,而這幾乎激得葉陽渾身一抖,面上已抑不住泛起微紅,聲音也已跟著低了下去。 “皇……皇上?!彼Y結巴巴說道,“我我……我自己來就好?!?/br> 怎么回事??! 涂個藥而已!自己這到底是什么反應! 封欒還未來得及開口,先前他遣去尋康寧的宮女已帶著康寧與沈少珩折返回來了,而他見葉陽實在執著,便點了點頭,暫先起身出了門,于側殿會見沈康二人。 葉陽面如火燒,只慶幸如今天光尚未大亮,屋內光線昏暗,封欒顯不曾看清他這幅窘迫不安的模樣,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在心中篤定身體敏感的是云陽,和他葉陽又有什么關系,這才匆匆涂了藥膏穿好衣服,強作冷靜,轉而進了側殿,只想找個借口提前開溜離開。 可他一踏進門,便見封欒怒氣沖沖將茶杯摔在地上,宮人跪倒滿地,而康寧在旁竭力相勸。 “皇上息怒?!笨祵幍?,“有諫臣如此,是我朝幸事——” “他滿嘴胡言,肆意編排朕,是什么狗屁幸事!”封欒將另一手中寫了字跡的折子順手一撕一揉,再往門外一丟,怒道,“還說什么坊間傳言,朕在民間傳言中,就是如此不堪嗎?!” 紙團正滾到葉陽腳下,葉陽緩緩低下頭,透著紙背,他隱隱能看出另一面寫的字。 “民間有傳……暴……荒yin……道……嗜殺……春宵……不……若有天道……誅……” 葉陽:“……” 好了,接下來該是遣詞造句的時候了。 他閉上眼,調動自己并不算太強的語文功底,竭力想把這幾個零散的字跡組合起來。 而后他腦中便浮起了一句話。 “民間有傳言,這暴君荒yin無道,嗜殺成性,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若有天道,則必誅之?!?/br> 封欒已抬手將方才還未打碎的茶杯蓋朝地上砸了過來。 “朕看他就是記著那日《蒙求》的仇!”封欒氣得臉色發白,“朕每日勤懇為政,如何就是暴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