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們都是我熟人 完結+番外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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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給他找的女孩因為他發生的意外,最終也轉身離開。顧雪松倒是覺得沒什么,就算沒這場意外他也不可能和那女生在一起。但他的父母卻氣急了,見他還對鄉下認識的姑娘念念不忘,告訴他那姑娘早就和其他男人結婚生子了。 顧雪松不信,但后來很多人都這么說。恰巧母親出事,他一時也沒有時間去找人。 后來,母親以死相逼,他最終還是留在了父母身邊。 只不過,他也沒有順著父母的心意娶妻生子。在某一次外出的時候,顧雪松遇到了玄清觀的觀主,那是非常好看的年輕人。年輕人原本若無其事地從他面前離開,走了兩步卻又回頭看他,問他:“你現在很迷茫?需要我幫忙嗎?” 顧雪松搖了搖頭。 后來母親離世,父親覺得當初就是因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妻子的意思想要去找那姑娘,才惹得妻子早死。拿著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冷眼看著顧雪松。 顧雪松沒法,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他再一次碰到了那觀主。那觀主笑著看他,問他:“我那兒有個玄清觀,現在道觀里誰也沒有。你要是去了就包吃包住,還能修修道,你要跟我一起走嗎?” 顧雪松跟著觀主走了。 玄清觀從二三十年前甚至更早,就已經佇立在高山之上,這條路對于坐輪椅的他其實并不怎么友善,但那位觀主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將他這么大個人從山腳下推上來,竟然一點都不累,甚至什么麻煩也沒遇到。 這非常神奇。 此后的二三十年時間里,顧雪松便一直待在玄清觀。他腿腳不好,不便下山。加上觀主經常見不到人,整個道觀就像是他一個人居住似的。他也不嫌無聊,就這么住了很多年。 他不是沒想過要去找那姑娘,可是過去了這么長時間,他想對方的孩子應該都很大了。 他的出現注定只能是打擾。 殷元磕磕絆絆地將他所知道的所有信息都一股腦說了出來,他無法用言語描繪當時的雪松道長,他只知道雪松道長看上去非常傷心。 他天真的問過雪松道長為什么不去找她。 雪松道長只是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腿。 他也沒有信心了。 他說,“這樣也挺好的,以前經常只有我一個人在道觀,現在還有你們陪著我,熱熱鬧鬧的也挺不錯的?!?/br> 確實挺好。 但殷元隱隱約約意識到這個‘挺好’二字里卻沒有多少喜悅和開心。 “雪松道長離開前還留了一個東西在這兒?!币笤戳搜劢?,轉身去將那東西拿了出來,放到姜棠的面前。 那是一塊帕子。 帕子看上去很陳舊,但是也很干凈。只不過白色的帕子如今已經泛黃,帶著過往的痕跡。姜棠將帕子拿在手里,眼尖的看到了帕子的一角繡著一棵雪松。 這大概是劉奶奶當年送給顧雪松的。 顧雪松給了她一個戒指,作為定情信物交換,她送給顧雪松一塊親手縫制的錦帕。 “雪松道長就葬在我們玄清觀后面的大樹下?!币笤?,“是觀主親手葬的?!?/br> 在殷元的印象中,他們的觀主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那一天觀主匆匆回來,殷元揉著眼睛在黑夜之中抱住他的腿,觀主揉了揉他的腦袋,他問觀主怎么回來也不通知他們一聲。 觀主當時只輕輕的笑了一聲,第二天雪松道長便仙逝了。 如今想來,觀主大概就是知道雪松道長不行了,所以才回來的。 姜棠聽了這么久,心中對于劉奶奶和顧雪松之間的故事感慨頗多時,又不由得感嘆這位玄清觀的觀主好像是個厲害的人物。 可惜,見不到。 姜棠動作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手帕對折放好,沒再多說什么。二二趴在殷元的背上眨著圓溜溜的眼睛看他們,察覺到此刻的氛圍似乎有些傷感。殷元拍了下他的肩膀,將他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扭頭重新問姜棠:“你們要走了嗎?” 姜棠點點頭,“我們還得回去看劉奶奶?!?/br> 殷元哦了一聲,二二探出個腦袋問:“那哥哥你們還過來嗎?” 殷元聞言便黑著臉將他給按了下去。 姜棠他們過來是有事,現在一看事情都解決了,他們還過來干嘛?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不過看二二那興沖沖的樣子,殷元的很多話都卡在喉嚨里沒說出來。二二從小就跟在他屁股后面,雖然觀主說他們可以下山,武寧村的村民們會很歡迎他們的,他都交代好了??刹还苁且笤€是二二都更喜歡待在道觀里,但這樣也帶來了一個壞處,那就是二二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朋友。 這么大點的孩子,正是喜歡和同齡朋友打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