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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原比他低上許多,正伸手夠將不到,聞言忙問:“猜中就給我?”瑧玉笑道:“君無戲言?!摈煊衤劦眠@話,乃笑道:“那你給我罷。我猜這便是哥哥要給我的東西?!爆懹衤勓砸徽?,乃笑道:“這個不算,再猜?!摈煊襦恋溃骸胺讲胚€說‘君無戲言’,顯見的是個‘言而無信’。你又不曾教我猜他究竟是何物事,難道我說得不對不成?快些給我?!爆懹裥Φ溃骸熬裏o戲言,那是君臣之禮。你說的是‘哥哥給我’,不是‘陛下給我’,難道不許我反悔不成?”一面笑說,便將手伸至黛玉面前道:“給你罷?!摈煊窨磿r,見是一個小巧盒子,乃不明所以,看向瑧玉?,懹癖闶疽怊煊窠?,向他耳邊低語幾句;黛玉聞言便點頭,將盒子往暗格里收了。 瑧玉笑道:“我原不該哄你頑。改日另尋好東西與你罷?!币幻嬲f著,又道:“你上回提的那書里瞧見的西洋頑意,就是那擰上幾轉,自己會奏曲子的盒子,前些日子有人尋了來進獻;我嫌他沉,不曾拿來,待吃罷飯便送來與你頑?!币蛴中Φ溃骸拔胰缃袂o事,咱們一道吃飯罷。且多同你待一會子,才是正經?!摈煊穹铰劦矛懹駥ち税艘艉衼砼c他,尚不及道謝,便聞他打趣自己,倒覺不好意思,乃自出了書房,教宮人備膳,一時無話。 作者有話要說: 四爺的小心機啊……連馮巖都忍心坑…… 馮巖現在除了打仗很棒棒以外,就是個老實孩子= =還好他爹是真的沒有啥反心,他自己也從沒想過要奪權啥的,四爺對他本人還是非常放心的,頂多擔心有人借著他的名頭鬧事……不過這樣的話馮巖自己就會去收拾那些人了。當然后期聰明了挺多的,不過已經被四爺拉上賊船,也沒辦法了;再說后來他閨女當了皇后,自己成了國丈,就更一門心思被四爺坑了…… 有沒有發現四爺被寶玉帶壞了233333 meimei這里有了個非常大的進步:知道跟四爺提要求了。以前總擔心自己耽誤正事,所以能不說就不說;現在也算是進一步對四爺理解信任,知道四爺心里有數,不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那種性格,所以就要求他不忙的時候來陪陪自己…… 四爺這輩子的良心已經比上輩子好多啦。 第155章 第一百五十五回 【第一百五十五回 】設陰謀欲瞞天過?!じ婷苡嬣D遠走高飛 那日夜深之時, 瑧玉正在殿中批閱奏折,忽聞外面內侍報道:“南安王世子求見?!爆懹衤勓?,心下暗想道:“霍澤向來自詡光明磊落, 若無急事,向來連宮門也不踏一步的;今這們晚了, 可來作甚么?”便道:“讓他進來罷?!币幻姹銓⒆嗾酆仙?,往殿前看去;卻見一人裹著披風匆匆進門, 跪地道:“臣欺瞞圣上,罪該萬死?!爆懹衤爼r, 便已聞得聲音不對,再見那人褪去披風, 那里是南安王世子,竟是水溶;正在疑惑, 乃聽水溶續道:“臣絕非有意欺瞞圣上, 然恐jian人知曉臣今日所為,則臣命休矣。求陛下容臣稟報,再行降罪?!?/br> 瑧玉聞言,暗想道:“此人雖性子詭譎,卻無甚么本事,更無行刺之力。今日既往這里,又冒了南安王世子之名, 想來定有要事稟告?!蹦似鹕碛H扶了他起來,笑道:“清思且坐下說的是?!彼芤姥酝紊献?,仍見面色慘白, 喘了兩口氣,方道:“今日忠順王世子來尋我,竟是商議謀逆之事,只說如今陛下深得人心,苦無謀反之借口;因見臣歲屬同陛下仿佛,擬教臣冒小皇子之名,同他們一道起事。臣不敢當面同他爭競,只得待他走后,輾轉出府,又恐jian人察覺,只得冒霍澤世兄之名前來覲見?!?/br> 那忠順王世子名喚岳堅,原同太子歲屬仿佛,先妻牛氏,至三十七歲上亡故;后娶之妻便是老西寧王之孫女靳氏,乳名盈盈。當日成婚之時,先帝因念當日西寧王功績,又念忠順親王面上,乃額外開恩,加封靳氏為靜安郡主。此人同忠順王原自不同,最是野心勃勃的一個;當日三皇子封太子之時,便私下里勾結黨羽,意圖奪位,專待先皇賓天、三皇子即位之時,便欲假造遺詔,翻出當年太子之事,假太子之名起事。誰知瑧玉一朝認祖歸宗,三皇子又按捺不住,提前下手;是以竟不及起事,便見乾坤改換。 如今見瑧玉登位,天下大治,那岳堅卻依舊心下蠢蠢欲動,暗想道:“我謀劃這許多年,難道就教天下落入一黃口小兒手中不成?”如此又生一計,因見水溶歲屬同瑧玉仿佛,況又恰于先皇后焚宮之事不久后落草而生,當日先皇亦因此對其格外有幾分寵愛,又見其年少失怙,乃額外加恩令其襲了王爵,便有這層意思在內。況當時也曾有風言風語,言說水溶便是小皇子,不過教北靜王抱入家中撫養;如今卻恰好拿來做文章。如此謀劃已定,便尋得水溶,同他說知此事。 諸君且見:為何岳堅不怕水溶告發自己去?原來水溶當日見三皇子如此,便已心驚,又聞得外人風言風語,料定若三皇子登位,自己定然難逃一死;他當日又甚年少,更為不知所措,恰忠順王世子前來拉攏他,乃暗中同他一氣,意圖尋求庇護。如今瑧玉登位,岳堅卻也料定水溶不敢同他說知當日之事,是以有恃無恐,依舊前來尋他。 且說當日瑧玉即位之時,水溶卻仍恐忠順王世子日后得勢,是以并不曾完全同瑧玉說知,不過略說了幾句,以為開脫之意。然后來又聞得瑧玉諸般謀劃,心驚不已,情知忠順王世子已然入了圈套,若他日教瑧玉查實,只怕罪責難逃;況先皇臨終之時,曾親許他一道免死令,除謀逆之罪外,一概可保不死;是以心知瑧玉未必殺他,不若博上一回,乃連夜從府中密道脫身,輾轉往宮里來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