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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不管再怎么解釋,都未免太寒心了一點吧。 光是在心里想一想,五月都覺得窩火,手一抖,差點把酒給撒了出來。與此同時,來自樓頂的目光忽然降下,落在了她的頭頂。五月渾身一僵。 被緊緊注視著的感覺是言語難以形容的糟糕。感官變得遲鈍,五月覺得自己的四肢關節快要卡死了。如果可以,現在她真想鉆到無人的角落,然后再慢慢地讓這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感受消失。 很可惜,現在的她不能擁有這般自由的選擇。 她只能默默咽下所有的不適,努力挪動自己的肢體,繼續倒酒的動作。她不能讓樓頂的那只眼睛看出任何的端倪。 那滲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后,就挪開了??磥砩畈卦谒字碌膼汗硪膊⒉幌氚烟嘧⒁饬Ψ旁跓o關緊要的她的身上。 沉重的壓迫感消失,五月頓時松了口氣。一旁的人催促著快些把酒送到武田大人的包廂,這是個難得的機會。盡管今晚五月并不需要幫包廂送酒,但想到說不定過去后能夠偷聽到武田和真時子之間的秘密對話,她想也不想,立刻就把這活搶過來了。 幸好本應為武田送酒的女孩已經忙得不可開交,因此對五月突然的插隊行為不僅沒有任何的懷疑,甚至還感動極了,不停地感謝著她為自己解決了燃眉之急。 好吧。其實這完全只是為了滿足五月自己的私心罷了。 被感謝得實在是不好意思,五月也不知道應當說什么才好。她只好笑了笑,便拿起托盤,輕快地走上臺階。 這會兒恰是冬花的獨舞,座下一片歡騰。還有幾個喝得昏天黑地的醉漢直接趴在了欄桿上,不停朝著冬花叫好,不管仆從怎么拉拽,他都巍然不動。 顯然,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礙路。倒是身旁的幾個仆從羞愧極了,連連向五月說著道歉,把路讓了出來,五月這才能順利地繼續往上走。 踏在臺階上,五月努力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但一想到即將接近真時子和武田,她還是不自覺的緊張起來了。 簡直就像是走在通往最終BOSS的路上啊。她想。 呼——呼—— 做著深呼吸。五月努力不讓自己有這種不妙的情緒。 先前她不是沒有見到過武田,所以也沒必要覺得緊張。況且,最近義勇還成了武田的船夫呢,四舍五入,就是義勇也在這里沒錯了。所以她根本不用覺得緊張。 ……咦?等一下。 五月腳步一頓。她發現了盲點。 武田來了離人閣,義勇是武田的船夫(兼職),從杏原來到離人閣就必須坐船,而貴客的船徹夜都會候在大門前的長木道旁,以在夜晚的盛宴散場后及早把他們接走——這么一來,也就是說,義勇現在就在離人閣外,他們之間的直線距離,可能只有幾百米罷了。 唔唔唔唔……為什么心里突然竄出了一股無比強烈的想要沖出離人閣外見義勇一面的念頭??! 她不想送酒了,也不想待在這里了——一想到義勇就在不遠處,她恨不得直接沖出去! 但這樣是不對的,是不可以的,是違反她身為鬼殺隊劍士的準則的(咦?)。 只任由散漫的念頭在心里蔓延了一秒,五月就立刻把這些放肆的想法重新收了起來。腳步不能停下,她得趕緊到武田的包廂才是。 義勇先生嘛,什么時候都能見到呀。不急于這一時。 對,她一點也不著急。 五月揉了揉鼻子,斂起莫名涌上的淚意,在包廂門口停下了。隨武田同來的仆從皆等在門外,見五月過來,他們立刻攔下了她。 盡管從這一身裝束就能看出五月是離人閣的人,但仆從們還是警惕地把五月攔在了外頭,只留其中一位仆從進了包廂,片刻后才將五月也帶進去了。 五月低垂著頭,畢恭畢敬地向兩人道了一聲好,將酒送上。她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武田。 武田是個噸位相當可怕的男性,一看便知他那挺出的肚子里塞滿的全部都是來自各方的油水。 可能是心里對武田的印象就不怎么好,所以連帶著他身上穿的這身燕尾黑西服,落在五月眼里都變成了搜刮民脂民膏的產物。 可笑的是,他居然都沒有意識到這身西服把他的身子勒得就像是個水桶,也壓根就沒有察覺到自己可怕的腰圍已經繃壞了一個紐扣。 更沒有發現,現在這顆紐扣正孤零零地躺在角落里,除了五月之外根本就沒有人發現它。 五月不喜歡以貌取人,但這長得一臉心術不正的署長,實在是讓五月忍不住心生抵觸。 更別說他此刻正揚著油膩的笑容盯住自己的臉看。這讓五月覺得更不舒服了。 送上酒后,她就立刻離開了。直到包廂的門關上了,武田與真時子之間未盡的話題還是沒有再繼續下去。 也就是說,五月什么都有聽到——或者說,以她的耳力,什么都沒能聽到。 先前被攔在門口時,她倒是還能隱隱約約地聽到武田正在和真時子談話。雖然具體聽不真切,但能夠聽到他們確實是在交談著什么。 如果讓善逸過來的話,肯定能夠聽清楚武田和真時子之間的對話吧,畢竟善逸的耳朵一向都很好。況且現在他也已經通過了最終選拔,成為鬼殺隊的一員了,讓他來離人閣好像也不是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