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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石:“只要我手持這把刀,冥界的大門就是我隨時可以打開的玩具箱,想要在何時何地叫出亡者是我的自由,而不幸的是,這個世界沒有哪處角落是沒有被死亡籠罩的,因此……”她指著高大俊美的妖狐吃吃笑了起來,“你能逃到哪裡去?” 不管去哪裡,你都跑不出我的手心。 吹石就差把這這句話扔到藏馬臉上了。 難得的是一天之間變得一無所有的藏馬在這等諷刺下還能穩住,他抬起一雙看不出心思的金眸,嗓音淡然的說道:“這樣說的話,我就是你的新玩具吧?” 吹石高高揚起眉頭。 妖狐藏馬好像突然想明白什麼一般勾起嘴角,“你想要現在就玩壞你的玩具嗎?”隨后像是故意看吹石反應一樣,大大方方看她。 吹石的反應則和他以為的是兩個模樣,在他想象中應該羞澀不好意思的吹石姿態其實比誰都來的理所當然,漫不經心中透出一絲對待寵物的戲弄,招招手,她道:“既然如此有自覺,那就過來取悅我?!闭f完昂頭笑語,“之前我忘記說了,你有一具頗有美色資本的身體,用來侍奉我是你的榮幸?!?/br> 妖狐藏馬的眼神一下子冷下來,臉沉似水,雙手握得緊緊的。 吹石則惡劣的欣賞他這副憤怒的模樣,眼底紫色華光明明滅滅,又在一瞬間大盛,之后她沖著妖狐藏馬動動手指,也不知道做了什麼,藏馬發現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支配權,不受控制的走到她身旁乖乖跪下,接著被她用兩只手指鉗制住臉部往眼前一拉。 “不錯的臉蛋?!?/br> 吹石說道,隨后暗示意味的從臉側滑到肩膀和鎖骨,在肩窩的位置細細摩擦,趁著他下意識低頭的時候,吐息在他尖尖的耳朵上面。 “不知道親起來感覺會怎麼樣?” 接著手掌再度往下,按住他的胸口,吹石神情如同孩子般天真的殘忍,充滿好奇意味的道:“你做過嗎?用這具身體享受過情/欲嗎?” 最后她捧起妖狐藏馬的臉蛋,真正進入玩具主人的角色,嬉笑著逼他將視線對準自己的眼睛,指尖輕輕觸碰他的眼角輪廓,愉悅的笑了起來。 “沒關系,什麼都不知道也沒關系,因為我被眾生所愛,所以我也會愛你?!?/br> 妖狐藏馬忽然在她手下感到恐懼,他竭力想要恢復身體的控制權,但拼死的努力之下,也只是讓自己看起來更親近“主人”了。 跪在地上用余光看到這一幕的黃泉早就失去正常的判斷能力,一直到離開吹石也沒想起他,所以等他重新站起身,懸崖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回到村子,到處都是死去的尸體,他奇異的在之前留下的陷阱裡看到還活著的原本村民,但其他生靈全部都如哪個人類所說的那樣被亡者吞噬。 走進森林,就連夜裡經常聽到的鳥叫蟲鳴都沒有了,安靜的好像整個世界只有自己一個活著的生命,這個時刻,白天裡沒有反應過來的顫抖和恐懼充滿他的身體,讓這個也曾活過不少修羅場的妖怪沒出息的抱頭縮成一團,在不自知的時候,靈魂裡對“獸王”的服從已經被悄然喚醒。 這個需要追溯到許多許多年前的印記,是跟隨本源一般無所謂時間,僅僅存在在妖怪靈魂之中的枷鎖,一旦持有王權的人誕生,枷鎖就會轉化為鎧甲,將其變成“獸王”忠實的僕人。 落到吹石手裡,藏馬可以過的舒舒服服,因為她再殘忍殘忍不到哪裡去,但落到“獸王”手裡,她天生就不知道什麼叫慈悲,唯一的正面感情“愛”也絕對不會讓人想知道的污穢。 藏馬以為自己找到的是保命的好方法,豈止這才是地獄大門打開的聲音。 獸王對蘇醒過來得到的第一個玩具非常滿意,長的好看,身材還不錯,而且性格……無所謂啦,反正是動動手就可以泯滅掉的意識體,現在的問題是怎樣玩才好呢? 將人綁在樹上,獸王彎著一雙紫眸,指尖仿佛在撩動樂器一般彈奏著空氣,每一下妖狐藏馬的身上都會出現一道細細的痕跡,隨著玩法復雜化,痕跡也跟著越來越多,逐漸多到呼吸急促的程度。 “魔界感覺不錯嘛,這個世界到處都是死亡的味道,負面情緒也很多,用來覺醒實在是太棒了,吶,麻倉葉王,你倒是說點兒什麼???雖然有玩具,但一個人自言自語也很無聊?!?/br> 獸王明顯任性很多,也十分自我,在確定妖狐藏馬跑不掉之后,興趣頓時大失,轉為盯起麻倉好留下的小小式神。 平時會坐到吹石肩膀上的小人飄浮在空中,和獸王保持不近也不遠的距離,正如他和對方的關系一樣,對待她的方式也比吹石冷淡不少。 麻倉好漠然道:“玩夠了就回去,現在還不是你出來的時候?!?/br> “大受打擊,”撫摸著妖狐藏馬的小腹,舔舔他的臉蛋,獸王殘忍的笑了起來,“你不會愛上她了吧?雖然也是‘我’,但你不是最清楚嗎?所有人愛上的是投射到她身上的我的幻影,因為我被眾生所愛,是眾神的珍寶,所以人類的她會被人所愛,所喜歡,不存在被討厭的可能。這種虛假的東西你要是在知曉其本質的前提下還愛上她,我會嘲笑你的,被黃泉之神選擇的合作伙伴如此愚蠢可不行?!?/br> 麻倉好冷冷看她一眼,沒有回答,獸王自討沒趣將注意力轉移到半昏迷中的藏馬身上,雖然一開始還有吹石的意識,但當獸王徹底覺醒的時候,吹石作為虛假的第二人格是必須會回歸到意識深處將身體讓給她,但是獸王醒來是,繼承的是吹石的殘留的感情沒錯,因此她會繼續追殺妖狐藏馬,但和吹石想教訓他一頓不同,獸王是神,是終末之獸,冒犯她的存在無疑需要遭受殘酷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