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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重新學會“信任”之前,質疑就已經先一步被人類刻印在刀劍們的骨子裡。 最終,這一任審神者以cao心太過和刀劍一同出戰卻遭遇檢非違使意外身亡了結。 三日月宗近也是那時,感覺到有什麼在本丸裡被隱隱扭曲掉了,這一點兒在第三任審神者到來時才暴露出來。 和第一任一樣是一位女性,不過年紀偏大,有寧寧夫人掌權多年后的成熟風韻,不過和寧寧夫人比起來可差遠了。 畢竟人類不僅有心靈的欲望,還有rou體的欲望。 可能是她偏好成熟男性,短刀和肋差們倒是沒有受到sao擾,但是其他的太刀打刀卻沒法脫離苦海,最后,還是三日月在斬殺她時才發現,這個本丸已經被扭曲掉了。 被審神者和付喪神一起散發出的惡意扭曲成可怕的存在,以至于后來無論再來怎樣的審神者,最后都不得善終。 但是審神者是沒辦法拒絕的,失去審神者的刀劍付喪神只會變成原本刀劍的樣子,可是在經歷過人身的感受之后,再淡定的神靈也難以免俗。 不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嗎? 擁有實體,本身就意味著強大。 可能是被這強大短暫地迷惑住了,本丸裡的大家開始隱瞞起每一任審神者的死因,但是隨著轉手次數越來越多,隱藏地再怎麼好,外界還是嗅到了不安的氣息。 逐漸地,本丸被棄置,再也不見審神者的到來。 至于本丸之內,三日月原本是作為每一次都會斬殺掉審神者的兇刃被看守起來的,畢竟第五任之后的審神者每次都是被三日月突然出手殺死,次數多到其他不怎麼正常的付喪神也意識到他的危險。 但是“吹石諾諾”的到來,是三日月宗近唯一一次表露出與本丸為敵的意思。 保護她,守衛她,在自己已經展現出龐大的惡意的時候,其他稍顯渺小的惡意自然會轉變成其他東西,日復一日地把守著這唯一能接近她的通道,猶如猛虎警告周圍虎視眈眈的群狼,強迫四周的惡意叢生轉為風和日麗。 整個本丸也就只有三日月有這個資本做到。 然后那些不希望自己消失,和隱隱約約察覺到自己的錯誤而愧疚自責的付喪神,自發地聯合起來抵制對“審神者”抱有明確惡意的“三日月宗近”。 這樣的“雙層守護”下,吹石會比之前任何一任審神者都要安全。 三日月宗近品著香茶,望向本丸的天空,淡然的雙眼裡清晰地倒映著籠罩在天際消散不去的血氣。 雖然很喜歡您,但希望您能光臨本丸的那一日不要到來。 春季的櫻花開得絢爛,它的美麗在傳說中是吸收樹下的尸體裡面的血液所綻放出的死的美豔。 迷離,虛幻,飄零,是迷惑人心的花。 本丸的萬葉櫻吸取審神者的靈力,開出的鮮花飄滿本丸裡的每一個角落,付喪神們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抬起頭,紛紛感嘆春日正好,然后各自低下頭忙自己的事情。 前來通知三日月宗近該去手合也是今日的切磋對象的巖融,驚訝地發現一貫將自己情緒收斂的滴水不漏的三日月居然對著平靜的池水露出靜謐而安然的笑容,那笑容實在美麗,粗線條的巖融恍惚地記起樂意摧殘自己美貌的三日月宗近確實是天下五劍裡最美的一把,有著世間難以企及的清高姿態。 “啊呀,是巖融嗎?”三日月比巖融先一步回神,回首間又是那副看不出心思的笑臉,打理一下狩衣后他站起來,“是切磋嗎?抱歉抱歉,人老了就忍不住回憶起來,一時忘記了時間?!闭f罷,自顧自走向手合室。 巖融緊跟上去等到快超過時放慢步子看著走在自己身邊的三日月,忍不住問道:“三日月,你剛剛想起什麼了?” 三日月面不改色地笑道:“哈哈哈,會是什麼呢?” 巖融:“是什麼???” 三日月眨眨眼,滿足道:“可能是想到今天的晚飯了吧,哈哈哈?!?/br> 巖融:“……” 在所有心思各異的付喪神裡,巖融屬于最正常的一個,他堅毅樸實的特質和三把槍與個別打刀太刀一樣,比起受人影響更信奉堅持自身之道,也因此和其他刀劍素來疏離的三日月會愿意和巖融多說幾句。 畢竟他們是一個刀派的,也畢竟,他是最小的那個。 別看平時老爺爺老爺爺地說著,實際上,他還沒有短刀的今劍大。 雖說三條刀派的年齡完全可以倒著看,明明是大哥,心智卻像是最嫩的今劍,哈哈哈的最小“老爺爺”三日月,以及年齡不詳的小狐丸,石切丸等。 三條刀派一向在審神者之間很有人氣。 天下五劍的三日月宗近更是。 搜集到關于三條刀匠以及他出品的名刀都有哪些的吹石,無語地把關于三日月宗近的資料全部閱讀完畢。 “三日月宗近。鍛冶中打除刃紋較多,因此被稱作三日月……” 泄氣地將古卷扔到一邊兒,吹石疲憊地撩撩額發,對自己看的那麼多內容作出總結……“都是廢話?!?/br> 不過也是,那是三日月作為刀時期的過往,不是作為“付喪神”時期的。 一名審神者,一群俊美從正太到成人年齡體型不等的刀劍付喪神,這怎麼看怎麼乙女的設定,吹石為此心生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