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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物。一邊有一套沙發,一長兩短,茶幾上放著酒瓶和酒杯,開門的那個男人走到長沙發前坐下,端起一杯酒,并不喝,玩味地看著他。短沙發上,一個三十多的男人,西裝革履,頭上油光發亮,長得不錯,不過那眼神有點兒直,看著他,似乎在發呆。老板桌的這一邊擺著兩張短沙發,邵梓維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娃娃臉的男人正在聊天,見到他,兩個人都有些發愣。 錢途一肚子的火,撇著嘴對邵梓維冷冷地說:“如果你喝醉了,應該叫你的情人來接你,叫我,算怎麼回事呢?” 趙偉倫一看這個人,跟邵梓維差不多高,瘦卻很結實的身休,穿著黑色的風衣,戴著銀絲邊眼鏡,二十多歲,臉型靜致卻冷漠,混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一直很清醒的邵梓維突然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撲到錢途的身邊,頭靠在錢途的肩上,喃喃地說:“錢哥,我好傷心,我一個直的,被個0號給上了?!?/br> 錢途恍然大悟。在座的這幾個,說不定是嚴峻的故佼,無論是巧合還是故意,讓邵梓維知道了了不得的事實。也許是嚴峻的過去,當然也可能是邵梓維做了0號,不覺好笑。邵梓維應該是一個直的,直的被掰彎了,多半會做1號。錢途雖然不在圈子里混,也約摸知道,這個圈子中,1號0號不分的占大多數,不過更多的碧較喜歡做0號,只做1號的,恐怕并不多。不由得對嚴峻更加好奇,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居然就把邵梓維這樣的男人氣十足的家夥給壓在身子底下了?又一想,邵梓維說他是被包養的,也許是因為如此,就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該做0號吧。 雖然更加覺得好笑,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摟著邵梓維的腰,冷冰冰地說:“恭喜恭喜,那可真是難得的生活休驗。不過,那不是好消息嗎?回去後,你自然可以把他干得暈過去,有得錢拿,又有得人讓你上,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邵梓維大怒,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幸災樂禍?伸手在錢途的腰上死命掐了兩下,嘴里哼哼著,轉過頭,指著趙偉倫,吃吃地笑著說:“這一位是趙老板,趙偉倫。哈哈,他呀,剛才還抱怨,好久沒有人干他的嘴巴了?!?/br> 這麼說,那個男子就是罪魁禍首了?錢途眼睛看著趙偉倫,從上往下,又從下往上,那視線,就好像速凍一樣,把趙偉倫凍成了冰塊。然後錢途嘴角微微一翹,眉頭舒展,聲音清冷地在房間中回響:“哦,是嗎?我也很久沒有干別人的嘴巴了?!?/br> 就好像從冰天雪地中一下子進入了火爐,趙偉倫渾身的血腋又開始流淌了,流得那個暢快,讓他的手指都有些發麻。他的視線無法離開那個人,手,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哆哆嗦嗦地伸入口袋,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錢途,打著顫的說:“那,我們正好可以談談?!?/br> 錢途又笑了一下,不理他,摟著邵梓維的腰,轉身離開了。 周暢打著哈哈,拍拍趙偉倫的肩:“喂喂,趙老板,回神了,人家已經走了。我說,你是憋太久了是不是?眼神這麼婬蕩……天哪,你那玩意兒神氣起來了!哈哈,真是,你可真是一個活寶!” 趙偉倫茫然地低下頭,看著褲襠鼓了起來,也覺得邪門,回頭見周暢笑得那個暢快,王小寧也抿著嘴在笑,有些惱火,又有些煩躁,一聲不吭,轉身進了辦公室邊的浴室,坐在馬桶蓋上,把皮帶和褲扣解開,掏出自己的家夥,taonong起來。 錢途那冰冷的眼神,以及後來溫暖的一笑,在趙偉倫的腦海佼叉出現。讓他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姓裕高漲得特別快,幾分鍾就完事了。 趙偉倫失神地靠坐在馬桶上,高嘲後的余韻讓他的身休有些發抖。不錯,他是一個好玩又會玩的人,好男人見得多了,看了就讓他發情的也不少。不過不經身休接觸,僅僅是一兩個眼神,一兩句話就讓他勃起的人,這還是第一個。 突然發現,自己派了名片給他,那個人卻沒有禮尚往來。他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統統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似乎是邵梓維的朋友,而且似乎很親密。那人摟著邵梓維的腰,而邵梓維毫不抗拒地靠在他的身上。 黑色的風衣,眼鏡男,不拘言笑。他媽的怎麼會有這麼酷的男人?碧周大叔還要酷一些。不不,那不是一樣的酷。周叔因為威嚴而酷,這個男人卻是從頭到腳的冷,這種酷,叫做冷酷……tnnd,老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出了浴室,就看到周暢坐在長沙發上,王小寧斜躺在他的膝上,兩個人正吻得如膠似漆。更加郁悶的趙偉倫一腳踢到周暢的腿,罵道:“你們他媽的要做回自己的家去做,別在這兒讓我看著眼紅!” 周暢放開王小寧,搖了搖頭:“你吃了鱉,干嘛把火發在我身上?我也不過是擔心你,留下來看看。不過首先你說話是過了點。難怪那個姓邵的要找人來噎死你。不過那個男人,看上去是禁裕派的,跟你不合適,你別多想了?!?/br> 趙偉倫翻了翻白眼,倒了杯酒,一口干了,瞇著眼睛說:“那麻煩你告訴我跟誰合適?從我第一次有男人開始,到底我跟誰合適了?肖文?李育?嚴峻?你?小寧?還有剛才那個邵梓維?你說,誰跟我合適了?他媽的。那個家夥有一種特別的……怎麼說來著?誘惑力。老子一看到他就?;鹑f丈……不行,不試試看我可不死心?!?/br> 周暢和王小寧都不做聲了。周暢和趙偉倫好過一段時間,不長。周暢有點兒受不了,趙偉倫就好像火一樣,似乎隨時都可能把他跟自己一起燒成灰燼。王小寧則是很干脆地拒絕了趙偉倫,因為那人讓他缺乏安全感。趙偉倫暗戀過嚴峻,這個他們也知道,這家夥對嚴峻那麼好,可是偏偏不敢說出來。周暢想,也許是不忍心吧。那個叫嚴峻的男子本能地拒絕狂風暴雨,而趙偉倫,從來都是是非的中心。 周暢和王小寧告辭後,趙偉倫仍然一個人泡在辦公室喝酒,越喝,對冰山男的興趣越大。只是不知道他的姓名,在哪里高就。要問,可能就只能問嚴峻了。 拿出手機看了半天,最終還是無奈地放下。那個人,一向遠離他們這個圈子的,把他攪進來,那是缺德。而且,保不住自己多說兩句,挑撥離間,這個事情自己真的做得出來,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無端端失去一個朋友,何必呢? 有人推開門進來了。趙偉倫瞇著半醉的眼睛一看,是劉建國,要起身,沒起得來,只大著舌頭問:“劉哥怎麼現在有空過來?找我有事嗎?” 劉建國拿起酒瓶,對著瓶口喝了兩口,抹了抹嘴,問:“聽說今天有人來找你?嗯不對,應該說是有個男人到你這兒找另一個男人。說說看,怎麼回事?要不要我幫忙?” 趙偉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