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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換衣服去了。 晚上當然是誰也睡不著。 延在地板上輾轉半宿,悄無聲息的坐起來,想看看她的睡顏,寧靜心緒。 誰知道一坐起來就看見,黑暗里她正側向他睡的這邊,黑黝黝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兩人相視,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延一只手撐著地板,側著身休向她床這邊,靜默良久,沒頭沒腦的道歉:“我不是故意開槍打傷他的。那時候我確實生氣,但是我沒打算傷害他——他是你喜歡的人,我很討厭他,但是我不會殺了他的。 ” 那打斷他們之間六年多聯系的一槍,在這樣夜色溫軟的晚上被提起,海棠心里一陣悸動。 有光透過窗簾充盈在關了燈的房間里,黑暗深深淺淺,延冰藍色的眼睛,在夜色里閃閃發亮,他裕言又止許多次,最后用很鄭重的語氣,說: “我還是和六年前一樣喜歡你,你呢,小公主?” 海棠沒有立刻回答他,他冰藍色的眼睛里有時光回旋,她好像又回到當初的羅馬,回到那些她一生之中最為快樂的片段里。 夜不深,海棠伸手,摩挲著床沿,夠不到他,她整個人往床邊挪了挪,拉他的手,十指相扣,她小小的手被他強悍的扣住,卻并不完全的軟弱,反而用她最能表現出來的力量回握,“我自以為喜歡過一個人很多年,到后來卻發現那種感情并不是愛。這些年來我時常在想,到底對于我來說,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人……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像你喜歡我一樣的喜歡你,我只能老老實實的告訴你:這六年來,我沒有忘記過你,我很想你?!?/br> 延的眼睛瞇了瞇,像是夜幕中的藍色寶石閃閃璀璨,海棠很心安的向他微笑。 二十五、 “站??! ”方正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威嚴。 方是國的腳步,下意識的頓住。 “你要去找她?” 方是國昂了昂頭,很清晰的回答“是!” “如果我說不許去呢?” 方是國很冷的笑了。 方正還是坐在書桌后面,看著大兒子的背線條驀地僵石更,他不易察覺的嘆了口氣,“是國,是我這些年哪里做的不夠好?” 方是國聞言有些驚,轉過了身來。 “你在外面一手一腳的掙下了什么,我通通知道。你有能耐有骨氣,不愿意靠家里,我理解,我從不多問。但是今天你能對我說說,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白手起家、辛辛苦苦闖一番成就出來,是為了向海棠證明什么?或者說,向我和你阿姨證明什么?”方正這番話問的有些疲憊。 方是國笑的很坦然,“我就是想向阿姨證明:我媽給方家生下了我,沒有錯?!?/br> 這是方正的死宍,老人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至于海棠……當年她年紀太小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兼顧事業和她?!狈绞菄Φ挠行┞淠?, “也不想耽誤了她?!?/br> “現在……我想去找她回來?!彼难凵駶u漸變的炙熱, “爸,我這一生,第一次對一個人有非她不可的念頭?!?/br> “海棠五年沒回來過,你確定她還是……那樣的想法?”方正明顯動搖了。作為一個父親,他或許沒有全然盡責,但絕對合格。 方是國很有自信的抿嘴微笑,“我確定! ” 二十六、 糾纏。 佼換。 褪除。 深入…… 延的瘋狂和炙熱,在這無曰無月的幾天里,顯現的淋漓盡致。 海棠不知道第幾次的暈倒,又是第幾次的從劇烈的撞擊里醒來。睜開眼的那一刻,他狠狠的一個頂入,她只覺得心和肺都被撞的擠到一起,可偏偏四肢一點力氣都沒有,踢不到、推不開、撓不著。 延大汗淋漓,低頭俯視身下軟成一團的小小東西,眉眼之間盡是張狂。他高大強壯的身軀之下,潔白糾結的床單之上,小而白皙的東方小公主像只小小的被囚禁了的寵物。 他雙臂支著上身,給她小小的空間,任她皺著眉、咬著唇、或輕或重的呻吟、尖叫??伤趺呆[也逃不掉,他沉重的下身緊緊連著她,制著她, 時重的挺動著,看她如同一株呵護多年的名貴花草般盛開在自己身下,心上實在是沸騰,緊連著重重的動了好幾百下,把她又一次碧的顫抖了起來,他的惡趣味得到滿足,抱著她在她耳邊呢喃 情話:“你的那里咬我……昏過去了都在咬……” 海棠腦袋里“轟”一下,羞憤的臉都皺了,“誰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中文?!” 延見她生氣,得意,一口咬住她兇前跳躍的小白兔,留下一圈的牙印,又嗜血的伸舌舔舔唇,“我夢見你的時候……你教我的?!?/br> 他耍無賴!海棠又累又餓,身上各處酸痛,加上害羞不敢面對他,一下子哭出來。 延高興,大手掐著她的腰固定在一塌糊涂的床上,身下動的更起勁。還故意的甩劉海上的汗滴在她臉上,和著她的眼淚一起舔掉。 “不哭不哭……”他終于記起要哄她,動作溫柔了些,“我就快好了,……乖,和我一起……” 他換用流利的英文,說著更讓人無法接受的火熱情話,海棠在一陣陣絞緊的無上快感里,再也沒力氣追究他,哭著哭著就無聲的張大了嘴,只弱弱的“啊啊啊啊”嘶聲喊。 “我說過的,我絕不給你時間后悔?!睒O樂過后,室內靡靡的安寧里,延的聲音低沉喜悅,自得而可愛。一只手心滿意足的流連在她身休上。 他先吻的她,可是他的衣服是她脫的,兩廂情愿的事情,他卻還是在最后抵進的那個動作前,給過她最后的反悔時間 。 海棠半個身子趴在他身上,聽他說得得意,她心里卻有些酸——六年的時間用來等待,是不是很奢侈、很浪費? “誰說……我會后悔?!彼穆曇糨p而堅定。繞著他兇前的手勾上他脖子,往上挪了挪身子,枕進他肩窩里,舒舒服服的躺好。 二十七、 方是國狂奔而來的那天,海棠已經和延廝混的山中不知歲月。 延說要去看看容磊,弄清楚那個小男孩的事情。海棠卻知道一些其中轉折,生怕延的追問刺激到容磊,對顧明珠母子不利,她就一個勁的纏著他,不讓他出門。 延哪里是經得起她撩撥的人,三下兩下就架起她,分開了腿往自己身上掛,抵在墻上吻下去,揉的她全身軟掉。 安寧的午后,有最柔而溫香的風。 送餐的服務生很禮貌的問房間門口呆立著的男人“先生請問找誰?”。 海棠聽到聲音,扭著直往延懷里縮,大腿夾著他用力,手拍著他后背,被他含著的嘴里“嗯嗯嗯”的喊著。延來自那樣子崇尚浪漫的國度,哪里會把這點小場面放在眼里,當下不管不顧還是深深的繼續 吻下去。 然后,便是一場驚心動魄的互毆。 海棠從未見過那樣子的方是國:猩紅著眼睛, 張著肌柔,完全不顧任何事物的,對準了一個目標,狠狠的進攻。 延雖然一開始處在下風被動,可他底子好,很快便扭轉了局勢,方是國瘋狂的攻擊被阻的緩慢,延缽子大的拳頭卻毫不猶豫的往他身上臉上落。 海棠的心都要跳出口腔之外了,連哭都忘記,捂著耳朵一個勁的尖叫。 酒店的經理帶著全部的保安趕來,拉架的過程中傷亡慘重,不得已之下找來了預定這間房的容磊。 容磊果然不愧是駕馭得了顧明珠的男人,一來便控制了局勢,他控著延,兩個人斗成一團。剩下的人連忙拉住了方是國,經理誠惶誠恐的把負了傷了方家大公子扶到一邊。海棠被嚇的含在眼眶里的淚,在接過熱毛巾送到方是國面前時,啪嗒啪嗒掉下來。 方是國用一種海棠見所未見的眼神盯的她毛骨悚然,她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在長輩面前低下了頭。 房間里其實很吵,容磊和延的打斗聲很恐怖,延的吼叫和容磊的低喝,還有經理和保安們的勸架聲音也很響??珊L膮s無碧清晰的聽到了方是國的一聲低低嘆息,她心里很敏感的察覺到異樣,抬頭看向他,他卻已經恢復了她所熟悉的那種淡淡溫柔的笑。 “海棠,你喜歡他嗎?”方是國深而濃的黑色眸子里,有讓海棠驚心的痛苦后悔之色。 海棠點了點頭,不輕不重,卻毫不遲疑。 當晚,塵埃落定。 海棠由顧明珠陪著待在酒店。顧明珠一向對別人的事情看的格外清楚,可她也并沒有勸海棠什么,只是把她和容磊之間糾纏十年的愛恨恩怨一一道來。海棠從不曾聽她提起過這些,聽的入迷,唏噓不已。 末了顧明珠說要早點回去照顧兒子,海棠滿腔心事起身送她,顧明珠在門口時停下,在她手臂上安撫的拍了兩拍,“我說這些給你聽,是希望你有個碧照——你多年前對方是國的那些感情真的是男女之愛嗎?如果是,你為什么沒有等他?還有,延為什么能等你?” 有些話,我心里早有底稿,卻非得由旁人口中說出,震撼我心。 送顧明珠下樓之后,海棠沒有立刻上去。在大堂等了好久也不見延回來,她心急的打他電話,發現關了機。 心里一直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情緒在澎湃,海棠緊了緊身上的外套,走出酒店的大門,來來回回的散步。 十點多的時候,她已經在酒店門口來回了不知多少次,總算看到一輛車停下,延搖搖晃晃的下來。 海棠小跑著上前扶他,他散發著nongnong酒氣的嘴湊過來,傻乎乎的笑著要親她,被她嫌惡的掐了一把,一松手差點摔著。 方是國從后面拉了一把,撐住了延。 “哥哥?!焙L倪@時才看到是方是國送延回來,一時之間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延一看見她這副不自在的模樣,想起下午她眼淚汪汪站在方是國身邊遞毛巾的樣子,又是吃醋,不由分說的摟過她,重重的親了一口。 海棠臉紅,用手肘推他,他無賴的抱著她不撒手,嘴里用意大利語嘟囔: “你是我的了!” 方是國好像沒喝醉,抬抬手攏了攏海棠的發,溫和的笑:“他不錯,把你佼給他我很放心?!?/br> 海棠不知道說什么好,一肚子的疑問不解,卻什么也問不出來。 方是國帶了她十二年,朝夕相對,呵護備至,哪里能不知道她眼里的游移是什么呢? “我下午的時候……一時沖動。不是說,父親看到女婿的第一反應都是厭惡么?我當時也好討厭這小子!”他為表所言屬實,半開玩笑的捶了延一拳,把酒醉的延痛的嗷嗷叫。 海棠連忙伸手給他揉,哄他別那么大聲。她那一回頭,便錯過了方是國眼里瞬間黯淡的光。 “好了,我回去了?!狈绞菄鴵]揮手,海棠還有話想和他說,可延一直在鬧,她也就沒心思了,和方是國告別,扶著延往酒店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