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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拉長了音調,賈赦喝杯茶,一屁股坐在侍衛抬過來的座椅上,繼續說道:“還真以為你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嗎?知道本官為什么有資格調查插手此事嗎?因為本官是玄門侍郎!你們這些貪污舞弊的考官們難道不知曉江南出了事嗎?” “那些亡命之徒買、兇殺人,殺的是誰,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也該心理有數吧?” 此話一出,院落內氛圍驟然就緊張了起來,彌漫著一股令人心驚膽寒的冷意。諸如趙閣老等人瞬間就想起了江南舞弊案魔幻的爆發出來。 “現在知曉我玄門侍郎為何插手了吧?”賈赦輕笑了一聲,“來人,請城隍爺開堂!” 滿院的考官們:“…………” 有幾個膽小的沒認忍住,面色刷白,偽裝驚訝的開口,“賈赦你不是不信鬼神嗎?”賈赦當初言之鑿鑿,乾清宮上那鏗鏘有力的話語—信爹,震撼了多少人,至今都還算流行語,被無數小紈绔們追捧著呢! “因為我爹就是鬼神??!”賈赦應得理直氣壯,“虧你們還飽讀詩書,城隍爺的來歷不知曉嗎?我爹的資歷難道不夠格?” 飽讀詩書的考官們啞然無言以對。城隍爺基本上都是去世的英雄或名臣來擔任。是老百姓表達希冀的一種方式,希望英烈的靈魂能夠和生前一樣庇佑百姓,除暴安良。他們還能一下子腦海浮現各地眾多城隍爺的案例來,諸如京城的城隍爺就有文天祥,楊椒山,杭州的周新…… 以榮國公賈代善的功勛,若不是本朝不太流行,還有死的時間太過于敏感,否則民間都能夠自發祭拜一二,的確也有這當城隍爺的資格。 這事……這事若是真有鬼神,那還是完全合乎情理的。 正想著,眾人莫名的感覺背后一寒,正詫異時,就見院子內忽然狂風大起,透著些陰惻惻的寒意,當下齊齊面色一變。 被賈赦點名了的王旭峰直接膝蓋一跌,噗通跪地,渾身瑟縮著看著自己眼前漸漸的顯出輪廓來的……來的城隍爺。城隍爺就像城隍廟里的雕塑所展示一般,穿著法衣,神色肅穆,雙眸炯炯有神,一眼望過來就令人膽寒,心生畏懼。 被一框糕點充當出場費請來的城隍爺努力的板著臉,讓自己不去看賈赦。要知道凡間衙門自帶罡氣,官員也是有些罡氣的,是受國運庇佑的,除非自然亡故時間,否則鬼差是很難靠近的。但邪門的是,譚禮把他從城隍廟叫了過來,往他身上貼了個賈赦的鬼畫符—訪客證,然后他就毫無阻礙的,輕輕松松的,如進自家大門。 真是太邪門了! 玄門一些通規似乎對賈赦就起不了任何的阻礙作用。說句狗膽包天的話語,是玉帝之魂不成? 內心不斷腹誹咆哮著,城隍爺面上還是揣著官威,辦起了正經事,“本官接人間侍衛乙卯之魂訴狀,前來審訊殺人滅口奪賬冊一案!被告王旭峰,李立,孫吉,洛余年,田有,金來鼎鈺,魯倉……” 聲音不悲不喜,客觀無比,帶著威嚴與冷靜,一下子就縈繞在整個貢院之上。隨著時間的流逝,耳畔的聲音還在繼續,整個考官院子一片死寂,趙閣老和禮部尚書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驚駭。整整四十八個考官,連他們兩在一起,五十個考官。這名字……名字竟然叫了整整三十有六! 三十有六! 在江南舞弊案已經爆發的情況下,這個數字令人聽而生畏! 也完全令他們不解! 哪怕是貪官污吏,哪怕是他們自己,也不敢說完完全全清清白白嚴格遵守法律,但是他們從來不敢老虎頭上拔胡須,在明知帝王震怒,在明知帝王都死死盯著科舉的時候,敢這般喪心病狂! 做官也是有一些潛規則與底線在的! 哪怕為了奪嫡,也沒見過這陣仗??! 趙閣老感覺自己真的老了,有些跟不上這朝堂變化,這水太深也太黑了! 隔壁院子里,德嘉帝按著額頭凸起的青筋,回眸掃了眼愣怔的皇子們,冷笑了一聲,“知曉這些碩鼠是怎么來的嗎?” 皇子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面色也有些蒼白,不解的搖搖頭。他們哪怕要奪嫡,科舉對于他們來說,就是爭奪人才,儲備人才的機會。舞弊的,他們才不會要呢! 至于用舞弊來陷害兄弟,他們倒是想過??蛇@年頭,科考一級一級的那么嚴,他們也沒出京城的機會,哪怕有派系在外,可在地府廝殺起來,沒準天高皇帝遠,還沒進京就被攔截下來,完全不利于發酵告狀??稍诰┏?,他們哪里敢在自家父皇眼皮底下攛掇考官舞弊? 至于那些被城隍爺報名的考官,聽都沒聽過。 他們皇子耶,不說趙閣老這樣的級別,每一場的場主副考官,才堪堪入得眼。 看了一眼諸子的神色,哪怕與文官牽涉最深的二皇子也是驚駭的模樣,德嘉帝只覺自己被氣得胃疼。 “人吶,一旦高高在上,養尊處優慣了,就會忘本!” 毫不客氣的罵了一句,德嘉帝絲毫不壓抑自己的怒火,“你們這些人!朕以為榮府發生的事情足夠給你們教訓了,但是你們呢?就你們這種眼高手低的,還敢大言不慚,還敢自詡有能力有資格作為帝王!是不是投胎給了你們勇氣給了你們夢想???” “還望父皇息怒!”包括大皇子在內的所有皇子都齊齊跪地。他們也不是傻的,當即就想到賈赦差點被榮府仆從聯合軟禁,甚至誅殺的事情。雖然這件事還有個賈史氏領頭,但是從側面也說明了奴才心野了。要知道夫死從子,賈赦已經是賈家的家主,朝廷冊封的爵爺,都敢下手,完全就是駭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