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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賈徐氏了,這畫中眉眼,都有七分像他的妻子。 徐氏雙姝,從長輩角度來看,是太過艷了,但兩人通身氣派都是大方端重的。要不然,昔年大徐氏也不會成太子妃了。小徐氏雖然比她jiejie更好看些,卻也是恍若江南水鄉女子,上善若水,溫柔可人的。 不…… 畫里迎面而來的那種糜爛…… 作為賈敬他朋友作為姐夫作為……總而言之,是個人都無法忍! 趙念慈聞言,一臉茫然,“回……回安王,這……這不是下官推卸責任,這內眷與賈夫人也是友人。怎么會認不出?” 說著,趙念慈希冀著看向譚禮,沒點平日里的官威嚴肅殺,反而無比惶然著開口,帶著分哀求:“大……大師,您趕快解釋解釋?!边@事可太誅心,比遇鬼神狐仙還誅心??! 譚禮沉聲,“恩侯珍兒身上都有平安符,故而一眼望到底。敬哥身上那威力小了些,卻也夠看得清。殿下乃皇家人,一般的障眼法不受限?!?/br> 說這話的時候,譚禮竭盡全力不讓自己去看賈赦和賈珍。 雖說這兩貨有他的檀香木珠,能夠保持清醒,不被迷惑。但是透過現象看本質,這功能,他的木珠沒有。 便連他自己,也是嗅著邪氣,仔仔細細盯了許久,勘破團扇之后,才揭開畫中人的真面目。 賈敬給他引薦過賈徐氏。 但也就過年的時候,見過一次,就隔著屏風了。 所以…… 譚禮心理咯噔了一聲,總覺背后有些毛骨悚然。在古代,能把一個大家閨秀,畫得這么清晰可見,男的只有丈夫了。 畢竟,兒大避母,女大避父。徐家,根據賈赦他們的訴說,是打前朝就傳承下來的書香世家,規矩嚴。賈珍因此都很不愛往外祖父家去,因為不能跑不能跳不能撒嬌要抱抱。 至于女的,卻有不少,諸如姐妹閨蜜之類的,且這畫法似乎也眼熟。若非牽扯到賈赦,他很想直說揣測,這十之八、九,是閨蜜團插刀。沒瞧著,近景入畫,跟后代那發自拍的手法差不多? 這種破事,他其實很不喜歡處理,尤其還身處古代,插刀教人情倫理太狗血,邏輯也不是他能理解。 壓下心理的吐槽,譚禮一板一眼,解釋了一下人皮紙。 “師門書籍曾有記載,盛唐繁華,仕女圖也進入繁榮興盛階段,畫家們都樂衷以貴族婦女入畫。周昉筆下的《簪花仕女圖》、《揮扇仕女圖》更是杰出代表作。時有畫家以此為榜,但其無天賦,且因家貧,最后以畫春宮圖為生。在一次偶然中,其看著名妓背后的牡丹紋身,動了邪念,活生生將其皮膚剝下來,繪畫成《牡丹亭》,此畫一出,名動天下?!?/br> 賈赦和賈珍兩不學無術的齊齊打了個寒顫。賈赦揉揉身上的雞皮疙瘩,想像不出被剝皮那是怎么樣的慘狀,但還沒來得及憐香惜玉呢,轉眸掃見屋內其他人的神色,“你……你們看樣子知道?” “聽……聽過?!壁w念慈左右瞧了眼,賈敬依舊臉黑,大皇子也黑臉,兩尊冰雕似的,故而也就自己出聲打破了屋內的氛圍,“昔年據……據傳黑市里頗為盛行,特意將女子養大,膚白貌美,豆蔻之際,將其活生生的剝下來,然后去了油脂,再用特制的香料涂抹風干,就像紙張制作的過程一般,據說經過十來道工序。這樣制作后的畫紙,質感若活人的肌膚,白皙若剝殼的雞蛋,觸感也像,也還帶著香氣。被達官貴人文人雅士們喜愛,就像現今的揚州瘦馬一樣,在當時頗為流行?!?/br> 唯恐紈绔派理解不了文人圈的某些黑暗事,趙念慈打了個比方。 “我屮艸芔茻!”賈珍跳腳了,“瘦馬起碼還是活得好吧。那些人就不怕有鬼來報復嗎?” “人命如草芥?!弊T禮涼涼道了一句,又轉眸直勾勾的看向趙念慈,“但也的確有鬼,故而玄門出手,已經將此法杜絕了??茨銈兊臉幼?,似乎還有在世上流傳?” 趙念慈身形一僵,沉默了片刻后,抱拳聲音低了一分,“譚大師,有些事本官不該說。但既然這畫都堂而皇之地出現。本官也只能先斬后奏了,我能說的是,眼下是有。二十年前,前朝世宗皇陵被盜,有些陪葬之物縷縷續續在鬼市中流傳出來,就有好幾幅美人圖。昔年追查的時候,我還不知曉張圭之事,但如今串聯起來,也可以想得到,對方沒準將這邪祟的方法給在黑市中傳了出去?!?/br> “這世上總有些比鬼還邪惡的人心,或金錢或權勢,能夠豁出去命干這些傷天害理的?!?/br> 賈赦聞言,面色都青了,結結巴巴開口,“當年……當年鬼市我看中了一副畫,那……那好像就是牡丹……” 若不是場合不對,趙念慈還真想對人笑著回答,讓人被嚇得屁滾尿流。但現在,也只有老實回答的份:“就是先前譚先生說的《牡丹亭》?!?/br> 賈赦:“…………” “我這是什么狗屎運啊啊啊啊??!”賈赦直接搓手,抖抖被嚇出來的雞皮疙瘩:“我之前就看看,買買金石古玩的,還沒碰過書畫,就想著拐彎……” 說著,賈赦惡狠狠的瞪賈珍:“珍兒,都怪你這個熊孩子。當年要不是你哭著鬧著說我偏心要絕交。你叔用得著買這么個玩意去討好大哥大嫂,走曲線救國之路。還記得嗎?就你先前還咬牙切齒鉆花瓶那回。要不是你這熊孩子鬧絕交,還按著一日三餐的量朝我院子里扔個小石頭刷一下存在感,我能想著告家長?你叔我心腸多好,就想著你親爹親娘給勸勸,從中說和說和。這不得投其所好。外行買字畫,看朝代看畫家名字看所謂的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