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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互相對視的時候,賈赦微不著痕跡的撇撇嘴,眼眸飛快掃過了眼平安符,心理有個小人發誓著—不當寒號鳥了,從明天開始好好學習! 不過即使如此,知曉自己的表情符沒準已經失效了,但賈赦面上絲毫不顯,神色微笑著讓人難以揣測其心中的所思所想。 “舅舅,舅母,我還以為你們是怕表妹嫁太好了,這般風風火火的過來?!辟Z赦抿口茶,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保齡侯:“還聽聞請了南安老太妃?這是打算公開處刑?” 此話一落,保齡侯夫婦齊齊身體一僵,如遭雷劈。他們精心培養的小女兒還籌劃著選秀呢! “不不不?!北}g侯夫人回過神來,也顧不得思考他們一下子怎么就說了王家。但如今這么好的梯子也可以利用了起來。 “這王子騰媳婦也著實其心可惡!”保齡侯夫人驚駭之后,恍若大悟狀,一副被氣恨了的模樣,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帶著分哽咽開口:“恩侯,這事著實是舅母被那毒婦攛掇了。就光顧想著老太妃與meimei是交手帕。原以為他們姐妹們說說話,能夠寬慰寬慰大meimei。畢竟,大meimei現如今也不是那閨閣少女,被父兄疼寵,受萬千寵愛的。身為人妻,也該相夫教子。若是直接出家了去,旁得不說,恩侯你的婚事該如何是好?” 聽到婚事一詞,賈赦冷哼了一聲,眼里直接帶出了一抹陰鷙。上輩子,賈史氏他們可是煞費苦心,萬千謀劃,從京城萬千閨秀中挑中了邢氏。 他大老爺是個渣,但邢氏既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應了這婚事,作為一個成年人,一個父母雙亡,能夠把邢家家底捏在手里的姑奶奶??刹皇怯门畠杭覠o法自主婚事這理由洗白的。他讓人獨守空房,又如何了?起碼,不是還有一等神威將軍的誥命陪著人渡一生? 大赦鬼就渣得理直氣壯,咋地啦·jpg “我身為賈氏宗族子弟,哪怕老太太一心向佛,我這婚事還有宗族做主?!辟Z赦毫不客氣開口,“不勞煩舅舅舅母傷身牽掛?!?/br> “你……”保齡侯聞言氣得一噎。他們先前回過神來,態度如此緩和,近乎低身下氣了,這大外甥還如此蠻橫無理。跟人小時候一個模樣。 想當初他勸賈代善嚴厲著些,免得養出個紈绔子弟敗壞了祖宗家業。豈料賈赦這個膽大包天的,還敢針鋒相對,來一句—“舅舅,那你得成器點,像我爹又是國公,我總會爵位差哪里去?!?/br> 他這個身為舅舅的,聽著這般忤逆的話,不能打不能罵還得勸架。因為賈代善已經揮著巴掌輕輕揉了一下賈赦,疼得賈赦哇哇大哭喊祖父祖母。 他一番好心,說難聽的,那便是喂了狗! 越想,保齡侯看看恍若一灘爛泥的朽木,再想想自家成器的三個兒子,帶著一股由內而外的自豪感,厲色訓道:“賈恩侯,也不是我這個舅舅的樂意說你!若你不是我大外甥,我何苦三番兩次好言好語訓你。是,我們一時情急,沒準著了王子騰的道。但是你也仔細想想,你自己就沒有錯嗎?才幾天時間,賈家成什么樣子了,知道嗎?眾矢之的!” 賈赦點點頭。他們賈家是屏霸頭條hot。 “欲帶……”賈赦舌頭一咬,一字一頓,張口便是雞湯:“欲帶爵冠,穿爵袍,必承其重!不經歷風雨,怎么能夠見彩虹?這世上最可悲的不是沒人攻擊你,而是在眾人眼中你沒了利用價值,連當靶子的資格都沒有了。被攻擊,才證明我賈家的價值!” 賈赦狂傲著:“有本事讓他們等大朝會!爺幫他們洗洗嘴巴!” 保齡侯被氣得面色漲成了豬肝色。一旁的保齡侯夫人也生氣。她覺得賈赦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F如今除卻他們,有誰能夠替賈赦的婚事做主?讓賈家宗婦相看,完全是個笑話。那賈徐氏昔年又多受追捧,現在就有多被人避之不及。 寧府得爵,賈敬得官又能如何? 除非那廢太子搖身一變成帝了,否則一個罪臣之女,哪怕賈敬不嫌晦氣,那些勛貴誥命也都晦氣呢。一見著人誰能不想起以前捧著人的畫面?再者現在若是邀請了,不理會不行,理會了,萬一又出點事,沒準反沾惹了一身腥。 但這些話她又何必告訴賈赦這個不識好歹的。 保齡侯夫人隱晦的朝賈赦翻了個白眼,抬手拉了拉自家丈夫的袖子,勸架:“老爺,您消消氣,不要被王子騰這些小輩氣著了。剛當家沒幾年,不都這模樣?等日后經歷多了,也就懂該如何做人了?!?/br> “恩侯,你也別氣你舅舅了,是你舅母耳根子軟,”保齡侯夫人轉眸看向賈赦,還彎了彎腰,“舅母給你陪個不是。但是我們今日前來也真是為了你好,為了賈家好,想著見見政兒他們,若是能夠從中說和……” 賈赦瞥了眼敷衍無比,剛一彎就起來的保齡侯夫人,忽然有些不耐了。他忍者傷痛來看人演戲,但也不是必須配合演下去的。 諸如看了大爛片,他有退場換臺的權利! “舅舅舅母,翻遍所有的書籍,也沒有一條規定了道歉了受害人就必須原諒的話來。我也開門見山掏心掏肺的實話實說,省的一會情理一會法理一會禮儀的掰扯的,互相牛頭不對馬嘴?!?/br> 抿了一口茶潤過嗓子,賈赦不去看夫婦兩人的臉色,道:“第一,對外呢,慈恩師太正虔誠的沐浴更衣等等,就是那一系列又文雅又繁瑣卻是備受推崇的禮佛流程。我也不懂,是她自己個要求的。所以不見外人。我們都算紅塵俗世的庸碌之輩。對內呢,不見客!一個虎毒食子,要殺我的親娘,你們要是還想富貴,就別牽扯進來了。昨天發生的事情,皇上都一清二楚。到時候他怎么看你們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