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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忌,上輩子,德嘉帝還是去祭拜的。不說年年,但好幾次,他過去的時候,這土里飄出來的酒香是御酒燒刀子。 德嘉帝比他早一些,哪里像他,打算在寺廟住的,基本上磨磨蹭蹭,到下午過去。當然,那個時候他自顧當縮頭烏龜,也懶得去跟皇帝偶遇。 賈赦將自己知曉的信息,遮掩了一二,教給賈珍,末了,鄭重道:“你自己想好,也有風險,權看你敢不敢賭這一把?!?/br> “當然!”賈珍鄭重道:“赦叔,我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不……” “好了,”賈赦打斷人表決心的話語,催促道:“既然下定決定了,那就趕快學啊。到時候早點去汪家,這事爆發出來,你不更小可憐娃?我不看說的,我看行動,行動?!?/br> 賈珍也恍惚感到了一絲的迫切,立馬認認真真背起來。應付考校,他還是頗為輕松的,有爹娘幫他押題。 看著賈珍似乎大變了個人,不在抗拒,寧府一出孝,等賈敬遞了奏折,賈徐氏便立馬去信汪家。 雖然賈珍有她這個罪臣之女的娘,但好歹馬上就是爵爺了。 接到榮府拜帖的汪侍郎面色陰沉的能滴墨水?,F在德嘉帝態度未明,寧府這厚顏無恥的,便敢來說什么商談婚約之事。他先前信里透著的拒絕看不出來嗎?還真以為賈珍學了四書五經,中得了秀才不成? 他的孫女十八,馬上又十九了又如何? 堂堂禮部左侍郎的嫡孫女,還怕嫁不出去不成? 第8章 退婚之計 一個穿著半舊不新青衣棉料背心的小丫鬟行色匆匆的穿過垂花門,跑進東邊的一座院落,長驅直入,上氣不接下氣的稟告道:“大小姐,不好了?!?/br> “月華,你毛毛躁躁成何體統,大小姐剛用了點膳,午休呢?!北淘掳逯?,訓斥道。 “碧月jiejie,不好了,那賈珍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彬彬有禮的,考校的都會,還言談自己捐了監生,可參加明年的科舉哩。老爺像是要松口,挑選嫁迎娶之期了?!痹氯A喘著氣,將自己從前廳打探過來的消息,說道。 “什么?”不光碧月驚訝道了一句,還有一聲從床上而來。 月華旋即視線看向了雕花木床上的大小姐。饒是她在汪府伺候了五年,也依舊感覺自己他們家小姐最為漂亮,像天上的仙女一般。這肌膚白皙嫩滑,秀發烏黑亮麗跟綢緞似的,尤其是一雙眼睛更是美,長長的眼睫毛都跟扇子一般,將睫毛下的雙眸勾勒的更加水汪汪的。 “大小姐,您莫要氣壞了身子?!?/br> 汪大娘面色一黑,怒不可遏:“你說祖父要挑嫁娶之期?這怎么可能?!” “回大小姐的話,奴婢打探到的便是如此。要不,我再去問問?” “不用?!蓖舸竽锢淅鋺艘痪?,隨后視線一掃月華,眉頭緊緊一簇,不喜著:“你這奴才,都調、教了好幾年了,怎么還如此上不得臺面?看看你這一身,什么打扮?來……” 汪大娘話語戛然而止,看著空蕩蕩的屋內,唯有他們三人,面色愈發黑了一分。 見狀,一旁的碧月當即一彎腰,求道:“大小姐,這月華到底伺候了您五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看在她忠心耿耿的份上,便繞過了這一次吧?!?/br> “大小姐,奴婢知錯,再也不敢了?!痹氯A回過神來,屈膝跪下,戰戰兢兢求饒道。她剛顧著打探,忘記了他們小姐的規矩。這小姐最不喜下人穿的破破爛爛了,跌了她的顏面,沒了汪家的體面。 “罷了,若有下次,決不輕饒?!蓖舸竽锩嫔途徚藥追?,開口:“給我梳妝?!?/br> “是?!北淘聭?,又看了眼月華,示意人趕緊起來,攙扶著汪大娘去梳妝臺。而她腳步又飛快,拿出首飾盒來,將頭面簪子展開。 看著滿桌熠熠閃閃的珠寶,汪大娘眼里的笑意加深了幾分,“給我帶鎏金喜鵲登梅簪,也好沾沾喜氣?!?/br> “小姐您帶著真好看,又貴氣?!?/br> “這可是江南那邊上的貢品,自然是貴氣的?!蓖舸竽锟粗~鏡里的自己,笑著道。 一番打扮過后,派人又去前院打探,知曉寧府父子離開,汪大娘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信心滿滿去找她的祖父。 “祖父?!?/br> 汪青云看著端莊大氣的孫女,剛想和聲問一句為何而來,但當抬眸看見人頭上那閃爍著金芒的簪子,面色一沉:“大娘,我汪家起于浮萍,不可如此輕浮?!彼@個禮部左侍郎,管著下一科的科舉??捎胁簧偃硕⒅种械倪@塊肥rou。 說完,汪青云見人面色不渝,又長嘆一聲,“現在時局晦暗不明,我們錯不得一步?!?/br> “那祖父便要將我嫁入那虎狼之窩不成?”汪大娘眼眸一黯,“諸如我這般深閨之女都知,太子一派幾乎毫無起復之機。那寧府之所以還能存在,不過是趕巧罷了。有個好祖宗,又榮公救駕有功?!?/br> 說到最后,汪大娘眼底飛快劃過一抹扭曲得意之色。她至今還記得,當她父親還在時,那年賈敬生辰,被邀請入寧國府。高門大戶,錦繡華服,襯著她是那樣的丑陋。這樣便罷了,后來,賈徐氏還借著婚約,屢屢招她們兄妹兩進府,滿臉的虛情假意,像是從未聽聞賈珍道她丑。 隨著人的訴說,汪青云眉頭緊蹙,臉頰上的皺紋都清晰可見,壓低了聲音,似乎還帶著一分隱忍的怒氣,“莫急,我亦知曉??珊弈菍幐耦仧o恥,顧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