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拿著小手帕擦著腦袋上的冷汗，干笑著說道：“你學過拳擊嗎?！?/br>
    伊森剛想回答我是文職，就聽到身后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看！這里有個和老鼠說話的瘋子?！?/br>
    伊森猛地回過頭，就看見幾個幫派打扮的人站在他身后不遠處。

    “把你的錢包交出來，我們想去買幾罐酒?！睘槭椎幕旎鞂σ辽斐鍪?，手臂上紋著紋身。

    杰瑞縮在伊森身后，揮舞著拳頭說道：“打他的臉，直拳左勾拳，伊森！踢他的襠！”

    伊森深吸口氣，從口袋里掏出錢包，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被混混一把搶過去。

    “用你的肌rou打他伙計打他！”杰瑞拍著伊森鼓勁道：“我們回家的車費還在里面！”

    任憑杰瑞怎么加油，伊森都沒有反應?；旎炫R走前對著他吐了口口水，伊森安靜的掏出紙巾將臉擦干凈。

    杰瑞都氣懵了，要不是伊森一直按著它，它早就沖過去咬那個人的臉了。

    直到那些人離開，伊森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回頭看了看，杰瑞臉氣得通紅，腦袋上面還在冒白煙。像是火車汽笛一樣的聲音，在伊森腦海里回蕩。

    “暴力解決不了問題，再說了我也打不過他們?！币辽贿吔o杰瑞扇風一邊說道：“我不想受傷，乖乖給錢，才能把風險降到最低?！?/br>
    杰瑞看著伊森臉上無奈的笑容，抱著手臂說道：“那你說一會怎么回家?！?/br>
    伊森笑了笑沒有說話，帶著杰瑞溜溜達達往回走，直到晚上才看到公寓的影子。

    杰瑞在伊森的口袋里睡了一覺，醒來之后也忘了下午的不愉快。

    它跟著伊森噠噠噠的跑，等他做下一步的計劃。但伊森只是熱了個披薩，就坐在房間里看脫口秀。

    杰瑞抱著一塊披薩探究的看著伊森，它思索了一會，猶豫的說道：“伊森，你不準備做點什么了嗎？”

    伊森叼著比薩含糊不清的說道：“黑人，一對鼻孔，我們只有這些線索。一只不知道是不是真實存在的老鼠，一個心里有問題的無業游民，這是我們的人員配置?！?/br>
    “警方都沒有找到兇手?！彼c了點杰瑞的腦袋說道：“你覺得我們能抓住兇手嗎?！?/br>
    雖然作為一個老鼠，杰瑞不是很懂人類，但它能清晰的感覺伊森現在很頹廢。

    經過和伊森的交流，杰瑞也明白自己掌握的那些小線索用處不大。

    杰瑞撐著下巴歪頭思索了半晌，視線又飄到伊森身上。

    “你送我去拿下監控錄像，試一試也沒有損失?！苯苋鹋郎弦辽氖直壅f道。

    “按照你老鼠洞的高度，監控器只能拍到人的腳底?！币辽蛎蜃煺f道。

    “湯姆被兇手抱走生死未卜?！苯苋疣街煺０椭笱劬φf道：“距離太遠我回去需要好幾天，又不會有損失，你就送我去看看嘛?！?/br>
    伊森對杰瑞的賣萌無動于衷，他似乎是打定主意不再參與這件事，開口安慰道：“你可能不了解人類，我們會有專門的人處理這些事?！?/br>
    說著，他打開電腦給杰瑞搜索了一下這個案子的進程。

    “你看警察會一直調查這件事?！币辽钢聊粚苋鸬溃骸八约词刮覀儾还芤矝]關系?！?/br>
    杰瑞抱著鼠標上下滑了滑，它認認真真的看完上面的信息。又點開另外的網頁進去查看，這是一個討論帖。

    圣誕惡魔的社會關注度很高，討論熱度也很高。

    杰瑞看了一會，指著一行字疑惑的問道：“由于接線員沒有及時處理導致慘劇發生，伊森，接線員是什么意思？”

    它等了一會，沒有等到回答。

    杰瑞仰頭看過去，就看見伊森面帶痛苦，雙眼直直的看著屏幕。

    “伊森？你還好嗎？”

    “伊森？”

    杰瑞爬上伊森的肩膀，扯著他的耳朵對他喊道：“伊森伊森！你怎么了！”

    過了許久，它聽到伊森喃喃道：“是我的錯?！?/br>
    第4章

    杰瑞覺得自己大概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它試探的問道；“你就是接線員？”

    它還沒來得及做什么，伊森忽然抓住它放到桌子上。

    “你不會和我一起去抓兇手了，是嗎？”杰瑞抓著伊森的袖口，懸在半空中大聲的問道：“如果你覺得那是你的錯，你為什么不彌補一下呢？”

    一直沉默不語的伊森輕聲說道：“我去了也沒用?！?/br>
    任憑杰瑞如何勸說，伊森最后都沒有同意和杰瑞一起離開，杰瑞拎著行李箱轉頭看向伊森，那人縮在沙發里面，看起來頹廢又疲憊。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嗎？”杰瑞站在門口，不死心的說道：“我感覺我們離破案又進了一步?！?/br>
    伊森沒吭聲，杰瑞聳聳肩，按了按自己的小禮帽，提著小行李箱出了門。

    外面的世界對于老鼠來說危機四伏，不遠處傳來野貓的叫聲，杰瑞嚇得打了個激靈。

    它四處看了看，深吸一口氣快速的鉆進最近的一條下水道。

    伊森的公寓距離案發地點很遠，杰瑞已經做好長途跋涉的準備了。

    它在下水道的污水邊等了一會，坐上了一個破碎的塑料瓶，順著水流慢悠悠的往前飄去。

    它掏出地圖看了一會，等再過幾個下水道口。它就爬上去，爭取蹭上下一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