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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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玉幾乎是立刻握緊了令牌,臉孔繃緊,寒聲道:“不許進去!” 他眼中殺意濃郁,從秦生離那邊的投影中可以清晰看出,然而秦生離絲毫不懼的樣子,還笑嘻嘻地道:“為何?難道琦玉哥哥從來沒進去過嗎?” “不要叫我哥哥!”琦玉冷聲喝道。 秦生離輕挑一下眉頭,說道:“你比我先來,在我之前侍奉公主,所以我尊你一聲哥哥。既然你不喜歡,那就算了?!?/br> “你要干什么?!”見他站起身來,琦玉頓時神情一緊,喝道:“不許進去!” 秦生離便道:“你從前沒進去過,是你的事,我偏要進去?!?/br> 投影中,琦玉的神情頓時怒意升騰,漂亮的眼睛里幾乎在噴火,自發冠中散落下來的幾縷發絲都在無風而動,顯然是氣極、怒極! 如果秦生離此刻在他面前,他一定將他大卸八塊! 秦生離頗為玩味地欣賞著他的表情,等欣賞夠了,才收回視線,抬起手敲了敲門:“公主,需要我進去為你送衣服嗎?” 很快,里面傳來聲音:“不必。讓侍女進來侍奉我穿衣?!?/br> 她作為魔族少主會見賓客的衣物,她自己脫起來容易,但要穿上便有些繁瑣了,需要人幫忙。 “是,公主?!鼻厣x乖巧地應道。 余光覷了眼琦玉的投影,只見他聽到葉緲緲的拒絕后,神情并未變好,反而更加難看起來。彎起眼睛,笑得更加開心了。 顯然琦玉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沒有撒謊,他此刻就是站在葉緲緲沐浴的房間外面。 他與公主近在咫尺,稍后會進去侍奉她穿衣的人是誰,還用想嗎? 反正,如果是琦玉在這里,他不會讓侍女動手,而是自己侍奉她穿戴。同為男子,琦玉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因此神情極為難看。 秦生離沒有斷掉通訊,徑直叫來侍女,從她們手里接過另一套衣物,捧在懷中,眼睛微微彎起,笑著說道:“好了,你們下去吧?!?/br> 和琦玉想的一樣,他不會讓侍女進去侍奉,而是自己找機會接近葉緲緲。 “我會殺了你!”琦玉一字一頓地道,面上寒意森森,眸中充滿堅決。 秦生離輕笑一聲,說道:“嫉妒???”眼睛彎彎,看上去單純而又有些得意,“你已經失寵啦,應該給新人讓位。別這么小氣,快教教我,等下侍奉公主時需要注意什么?” 他如此囂張,果然把琦玉氣得厲害! 漂亮的眼珠變得赤紅,殺意傾瀉而出,仿佛要透過投影的虛身,直直射向秦生離,將他刺得千瘡百孔一般!但口吻極冷、極靜,說道:“聽、她、的、話!” 最后一個字剛剛落下,他便切斷了通訊,投影一瞬間消失在空中。 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秦生離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他肯定不會好過就是了,又高興起來。 “嘖?!彼谥邪l出一聲,“我倒要看看你能癡心到幾時,妖族?!?/br> 眼里盡是玩味。他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事情了。 而后,打起精神,推門進去,在屏風外停下,說道:“公主,我進來啦?!?/br> “怎么是你?”屏風里面響起葉緲緲的聲音,并無多少意外,但卻冷漠而不好親近。 秦生離從中未聽出怒意,便勾了勾唇,說道:“我來侍奉公主不好嗎?別人會做的,我也會?!?/br> 葉緲緲一點也不奇怪他會進來。他常常往她跟前湊,一次次獻殷勤,此刻抓住機會要侍奉她穿衣,絲毫不稀奇。 反正誰侍奉她穿上繁瑣的少主規制的衣裳都不打緊,便沒攆他,只著了里衣,赤著腳從里面走出來。 烏黑長發披在身后,直垂至膝彎,僅用一條細細的發帶束著,使她減了幾分在外的威嚴,多了些慵懶。 她身量高挑,在女修中算是極高的,便如程越、赤陽真人等男修站在她面前,也只比她高出一線。但秦生離站在她身前,卻比她高出一個頭。 他手長腳長,平時看上去不顯,因為他總是垮著肩,懶洋洋站立。但是當他站在她身前,離得近了,便能察覺出掩在他懶洋洋的表象背后的,他實則高挑的身形,出眾的外表,乃至隱隱迫人的氣息。 葉緲緲垂了眼,看著他捧在雙手上的衣物,只見最上面放著一枚令牌,問道:“方才可有人聯絡我?” “沒有?!鼻厣x搖搖頭。沒有人聯絡她,只有他用她的令牌聯絡了別人。 葉緲緲點點頭,張開雙臂,說道:“侍奉我穿衣?!?/br> 秦生離便將雙手捧著的衣物放至小凳上,而后拿起最上面的一件,服侍她穿戴。 他極聰明,這套衣物只要看一眼就知如何穿戴,不過也很大膽,不時占她一點便宜。 葉緲緲便告誡他:“我或許不能將你如何,但會場上多的是能將你扒皮拆骨的?!?/br> 秦生離這才收斂了些,口中嘟囔道:“我做什么了?我只是一介凡人,你們修士就會欺負人,將我一個凡人扒皮拆骨,好威風么!” 葉緲緲懶得理他。余光瞥見令牌上有光芒閃動,便將他推開,拿起令牌接通。 “宮主,弟子乃程越?!绷钆评飩鱽沓淘降穆曇?,很是嚴肅。 他離開得早,還沒來得及換上最新的令牌,因此只有聲音,沒有影像。 “嗯?!比~緲緲應道。 “秦生離在宮主身邊嗎?”程越問道。 葉緲緲瞥了秦生離一眼,說道:“在?!?/br> 令牌那頭頓了頓,緊接著說道:“宮主,此人身份存疑,請速速制住他,不要讓他逃了!” “喂!”秦生離走過來,朝令牌里面說道:“你當著我的面,還敢說我壞話,你膽子不??!” 那頭的程越見秦生離居然聽得到他說話,也不慌張,冷聲說道:“你的膽子也不小,敢對宮主撒謊,而且不止一次!” “我沒有!”秦生離否認道。 程越不理他,接著對葉緲緲匯報道:“弟子去查秦生離的家鄉,他所言不虛。不過,弟子等人意外中還查到一件事?!?/br> “是什么事?”葉緲緲問。 程越的聲音凝重,說道:“血魔殿第一代掌門,也就是開創血魔殿功法的那位,就姓秦?!?/br> 頓了頓,又道:“而且,那位秦掌門,并非修士出身,而是以一介凡人之智,創出血魔殿功法,以此擺脫凡人之身,成為了修士?!?/br> 程越懷疑,秦生離是那位不知多么久遠之前的血魔殿第一代掌門的后人。這樣也就可以解釋,為何這一代血魔殿掌門明明抓住了他,卻不殺他。 他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讓這一代血魔殿掌門著迷。 至于什么“弟弟”,程越覺得可能是秦生離胡說,或者他壓根就聽錯了。 “你還挺厲害?”這時,空氣中響起秦生離意外的聲音,“那么久遠的事,明明早沒了線索,你居然還能查到?!?/br> 葉緲緲驀地轉頭:“你果然是血魔殿第一代掌門的后人?” 秦生離抄著手,懶洋洋站著,似笑非笑:“是,也不是?!?/br> “宮主,血魔殿掌門可能就死于他手!”令牌里面,程越也聽到秦生離半是承認的話,沉聲說道。 此人懂得許多珍本秘籍,可能是血魔殿本就有的功法,也就是他口中所說的,被他燒掉的血魔殿的藏書閣。但是,也有可能是他的祖先,即那位血魔殿第一代掌門留下的。 他或許背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功法,給這一代血魔殿掌門練了,讓他死于非命! “你好大的膽子,敢騙我!”葉緲緲一瞬間抽出了孔雀翎鞭,捆住了秦生離。 此人一身的法寶,用別的法子恐怕制不住他,只有大妖王的尾翎所煉制的長鞭可用。 她伸出手去,就要提起他往會場的方向而去,讓衛掌門、洛掌門等人好好審問他。這畢竟是人族的內務,總不好讓他們渾然不知。 之前攻打血魔殿,是她要給人族送禮,因此自己打就打了?,F如今,兩族和睦接洽,已經不需要魔族再做什么以示誠意了,因此將他丟給人族處理就是。 “你的屬下為什么要這么聰明?”被葉緲緲抓住肩頭,秦生離卻沒動彈,反而嘀咕一聲,“如果他沒查到,我就不算騙了你?!?/br> 但程越查到了,葉緲緲也就知道他騙了她。 他嘆了口氣,有些悵然,有些不滿:“真不好玩?!?/br> 說完,渾身騰起一抹青色火焰,轉瞬間將捆住他的大妖王尾翎煉制的法寶燒成了灰燼。 葉緲緲驀地收縮瞳孔,她的長鞭就這么毀了? 如此輕易,就化為了灰燼?! 藏在記憶深處的,她甚至忘了的記憶,陡然重現! 原來,前世她是這么死的! 當時事發突然,她其實沒太看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只記得一瞬間而已,長鞭便化為飛灰,而后她失去了意識。 此刻,這抹騰起的青色火焰,以及長鞭化為灰燼的熟悉情景,一下子將她記憶深處的一幕勾出! “你——”她不禁失聲。 秦生離見她震驚得瞪大眼睛,這一刻全然不見了高貴威嚴,眼底竟現出幾分恐懼來,不知是得意多一些,還是失望多一些:“這么驚訝?難道你之前沒猜到,我其實不僅僅擁有防御本領?” 葉緲緲早就猜到他后手繁多,所害怕的也不是他此刻的手段。 她只是想起了前世死去的情景,油然生出對死亡的恐懼。 她不想死!前世過得那么辛苦,她都不想死!沒有什么比活著更好了! “救命——”她立刻張口,大聲呼喊起來。 這一刻,拿出父王的黑玉小角,還不如呼喚衛掌門、洛掌門等人來得快。于是,她一邊化為一縷黑煙,試圖往外而去,一邊大聲呼救。 她不想死! 前世就是秦生離殺了她!這一世難道她還要死在他手里? 這一世,她甚至還沒有活到三百歲!如果死了,比前世死得還早!相當于剛剛成年,就死了! 她不甘心,又氣又怒,又驚又懼,拼盡力氣往外逃。心中想道,她身上有洛掌門給的靈玉,足以抵擋渡劫期修士的兩次攻擊,還有諸多防御法寶,她不一定會死! 然而,她沒能沖出去,甚至張口發出的聲音都被一團青光截斷了。 她整個人被困進一團青光里面,而控制這團青光的人,便是秦生離。 不過,此刻的秦生離已經與剛才大為不同,只見他冷白細膩的臉龐上布滿了蛛網一樣的裂紋,絲絲血跡緩緩涌出,漸漸凝結成血珠,而后從傷口處滾下,在他臉上落下一道道蜿蜒血痕。 “討厭的凡人身軀?!彼坪鯊乃纳袂橹胁煊X到了自己的變化,嘀咕一句,抬袖抹了把臉,而后歪頭對她一笑,“這里不好玩,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br> 下一刻,葉緲緲便失去了意識。 —— 等到意識漸漸回籠,葉緲緲第一時間感到的是驚喜。 她還活著!秦生離沒有殺她!她沒有死! 而后便是后悔,為什么沒有早早殺了他?如果早早殺了他,此刻便不會有這一天! 雖然她不能將他殺死,但父王未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