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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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食、點心,甚至是茶水里都有可能被下毒,明日皇帝皇后啟程去幽州,皇宮少了大半的守衛,躲在暗處之人更好下手,自己就愈加危險! 她要去見皇上,她要將此事全部都稟告給他,求他抓出兇手,否則定會夜夜寢食難安。早上她還盼著皇帝早日離宮,這會兒只求他不要離開! 打聽了皇帝今夜宿在哪兒了,謝天謝地他今夜未招妃嬪侍寢而是獨自宿在了靈兮殿。 當于心然厚著了臉皮來到靈兮殿時,發覺皇帝寢殿已經熄了燈。 “本宮要求見皇上?!?/br> 今夜非大太監當班,而是一個被新調到靈兮殿來的年輕太監,名叫豐德。 “娘娘,因著明日要早起,皇上已經安寢了?!必S德知道這位貴妃娘娘不得寵,連幽州都沒資格跟著去,夜里如此突兀地出現,怕是要央求皇上帶她去幽州吧? “本宮有要事稟告皇上?!?/br> “娘娘請回吧?!必S德道。他脊梁挺得直不卑不亢地拒絕了。 于心然心中無以復加地絕望,想也知道宮人們萬萬不敢進去擾了皇帝清夢。 一咬牙,她略過宮人們直接往殿里沖。 “娘娘?!”豐德與其他守夜的宮人、守衛萬萬沒想到貴妃娘娘會如此無視宮中禮法。 在守衛們攔住她之前,于心然用手臂用力敲在靈兮殿的木門上,發出巨大聲響。 主子畢竟是主子,即使再不得寵,貴妃的地位擺在那,宮里頭最有權勢的女人之一,權力塔尖兒的主子,守衛真不敢對她如何,“娘娘不要為難卑職?!?/br> 于心然此刻孤注一擲,哪里顧得了那么多,用力推開靈兮殿大門闖了進去。 靈兮殿平日里不許宮人進出,侍衛們可不敢跟進去擾了皇帝清夢。 待繞過屏風,于心然才發現內室之中還燃著一盞油燈,光線昏暗,皇帝醒著并未就寢,遠遠隱約可見他閑適地倚靠在床頭,手中握著卷書。 “貴妃有何要事?”皇帝語氣全然漫不經心,方才外頭的動靜他全聽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06 08:15:36~2020-09-07 09:15: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royce 20瓶;請你吃魚喔 10瓶;路路路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9章 如此情形, 于心然不敢再往前邁一步,雙膝一曲跪下,從她這兒到龍塌邊還隔著道挽起的輕薄簾帳, 要怎么開口?說糕點里有毒?說毒可能是侯夫人下的?侯夫人是她的嫡母, 在宮里頭下毒害人,此事若真交由大理寺或者宗人府徹查,那牽連的是于家上下數百口人命...... “朕要就寢了?!被实鄯畔率种袝?,衾被只蓋到腰際, 一手撐著頭看過來。 “臣妾、”于心然眼睛看著光滑石磚地面,心思左右搖擺,舉棋不定, “臣妾想隨皇上去幽州......” 寢宮她是萬萬不敢再住下去了,那毒藥無色無味,食之即死。即使皇帝派人調查,線索少之又少,現下保住小命才要緊,跟著皇帝去幽州更安全! “貴妃不必勉強?!被实劾淠穆曇魝鱽? “朕知道貴妃的難處?!?/br> 原先她為了能留在宮里, 什么胡話都說盡了才使得皇帝勉強同意。此刻反悔, 真真打自己的臉, 可若不去, 難道真要留下來日日提心吊膽嗎?! “臣妾不勉強, 臣妾想通了!身為貴妃又怎么好不在皇上身邊伺候?!?/br> “朕不想為難貴妃,那幾本史書抄完了嗎?” “并、并未抄完?!彼缇蛯⒊瓡峦靡桓啥?。 “當日命你抄完才能去幽州,若此時反悔,朕威信何存?” “......”皇帝用她的話堵她。 他怎么這樣啊,明明之前還牽著她的手要她跟著去。這樁事是真的沒有轉圜余地了嗎? 內室之中靜謐無聲, 只紫檀木矮幾上的鶴頸銅油燈上的火苗偶爾晃動了下。 她掌心貼在地上的磚面上,冰涼徹骨,五臟六腑俱糾結到了一處,權衡再三依舊不敢將毒藥之事和盤托出。 “臣妾不敢打擾皇上安寢,臣妾告退?!?/br> 不知那宮墻上的狗洞堵住了嗎?若沒堵住自己等他離了宮就走,總好過困在宮中被毒死好。 正要起身退下,忽聽得帳中幽幽傳出一句,“貴妃近榻來?!?/br> 怕是又要捉弄她。她不敢怠慢,走到塌邊跪坐下,“皇上有何吩咐?” “夜寒衾涼,貴妃給朕暖暖再走?!?/br> 不但不能跟著去幽州,現下還要給這個昏君暖被窩?!她頂著寒風從芙蓉軒趕到靈兮殿,身子早就凍得跟冰似的,怕是不能叫他滿意。 皇帝給她在塌上騰了塊地方,側臥著等她,神情悠然自得。而她呢,心事重重,面對著未知的死亡恐懼,還被他如此戲弄。 無奈只能褪下外袍鞋襪爬上榻,被褥之中確實不暖,可他為何不直接讓人點暖爐呢? 冷加上冷,只能更冷,她也暖不了被窩。從前與皇帝同塌,都是她睡在里頭,皇帝睡在外側。今日第一次顛倒。 未過多久,皇帝側臥著閉起雙眸似已入睡,她起身要走。 一雙手腕忽得被扣住了,皇帝只一手便完全擒住將她往他衣襟中帶。 他不會還要...... 于心然自己性命堪憂,哪里還有心情伺候他這個!“臣妾不該夜闖皇上寢宮,這就走?!?/br> “朕不碰你,只叫貴妃給朕捂捂?!被实垩哉Z上客套著,被下的力道絲毫不減,強勢至極,“貴妃也不愿意?” 搶奪間,她涼如冰的手掌被迫貼上了君王寢衣之下的腹。 guntang、堅實、輪廓分明。 自己這是在給他解暑而非驅寒.......于心然心中揚起幾分異樣之感,是他非要自己捂的,凍著了吧? 掌心漸漸溫熱,她又怕皇帝生出那種心思,察覺到他的手松了些,立即縮回去自己雙手,“求皇上帶臣妾去幽州?!?/br> “不去幽州的是你,要去幽州的還是你,貴妃可真是一天一個主意。朕不知你到底在想什么?!被实鄣?。 “臣妾......”毒藥那么大的一樁事堵在心里,于心然到了這會兒卻不敢說,在宮中下毒謀害,若查出來定會牽連全家,那父親和meimei...... “別出聲了?!被实坶]著雙眸,聲音透著困意。殿外寒風呼嘯。 她的一雙手又被他壓在腹上,也不敢動。兩人貼在一道,加上衾被,漸漸地塌上就暖和起來。 她轉頭看向案上的油燈,火苗閃爍,未過多久困意也席卷而來,窩在龍榻上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睡了大約一個時辰,頭上一陣疼痛弄得她驟然驚醒。一只手很快從她頭上移開了。 于心然轉而看向始作俑者,他正睜著雙眸,毫無做壞事被發現的心虛。 “皇上扯臣妾的發簪做什么?”她都快哭了,坐起身撫上被扯痛的那塊頭發。 用以綰發的點翠孔雀金簪松松地垂落在一邊,金孔雀精致繁復,上頭纏了一縷她的發,皇帝方才肯定扯她發簪了,連帶著扯動了這縷頭發。 “朕夢魘了?!被实勰罅四竺夹?。 夢中扯她頭發?那皇帝是有多厭惡她。 額頭抵著手腕,等著疼痛散去。不帶她去幽州也就算了,何必還要欺負人!于心然忿忿不平地下了榻去找剪子,發絲纏成這樣,只能絞了。 此時一雙手按住了她的發簪,“別動,朕幫你拆?!?/br> 她在心里責怪他千遍萬遍,也沒忍住,控訴道,“皇上總欺負臣妾?!?/br> 皇帝專注于她頭上那團打結里的發絲,面對這樣的質問并不反駁,默認了。 她入睡時忘記卸發簪,外加這支簪子制造做得實在華美精巧,彎彎繞繞地真不好解,一不小心又被扯痛了。 倒吸一口冷氣,咬牙忍著。 “你別亂動?!?/br> 廢了好大工夫,皇帝才卸下簪子,塞到于心然手中后又獨自回到塌上。于心然揉著頭上被扯通的地方,去墻邊的羅漢塌邊坐下,將簪子拍到矮幾上。心境抑郁,再難入眠,皇帝這算什么啊。 *** 待到天蒙蒙亮時,于心然輾轉醒來,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床榻上,什么時辰了?他們今日不是要早些啟程,好趕在日落前到達今夜要宿的離宮嗎? “皇上,已過了寅時?!?/br> 殿門外傳來大太監的聲音。身邊的人終于醒了,睜開眼眸,正好四目相對。反正是臨行前最后一次,于心然掀開錦被,“臣妾伺候皇上梳洗?!?/br> “朕不要梳洗?!?/br> 說這話的語氣怎么聽著有些任性。 “朕要貴妃?!被实坶L臂圈了她的腰,又將她帶回塌上索吻。 不帶著她去幽州還妄想這個?天底下哪里有這么便宜的事!現下這情形,于心然當然不依。膝蓋抵住了皇帝的腹,“皇上沒聽大太監說嗎?已過了寅時?!?/br> “別說寅時,就是到了晌午又如何?”被吵醒的男人一身的火氣,探入衣裳下擺,將她準備說的話全堵在嘴里。 羅裳輕解,在這種事上他素來貪婪強勢,于心然縱然心中不肯,也不得不從。 “皇上,淑妃娘娘到了?!蔽萃庥謧鱽泶筇O的聲音。 這一句令于心然驟然清醒,若叫謝清撞見,她還有什么顏面活在這世上,雙手抵住堅實胸膛,“淑妃在殿外!” “她在殿內也無用?!?/br> 皇帝喉中發出壓抑的喘息,瘋狂地汲取著她身上的暖意,“貴妃深夜來靈兮殿,難道不知會發生何事?” 她滿心裝著毒藥之事,全然忘了皇帝有多好色! “貴妃伺候朕一回,朕就帶你去幽州?!被实鄣谋拘燥@露無疑。 能去幽州她當然要去,幸而沒皇帝的命令謝清不能進靈兮殿,于心然也不要顏面了,縮回抵著他胸膛的雙臂,“求皇上快些?!?/br> 殿外動靜不小,像是有人要推門進來。于心然慌忙要躲,皇帝從她頸窩間抬頭,對著殿門方向命令,“退下、”才說完他的手繞到她背后,扯開束緊的結。 可惜了他這一副勾魂奪魄的好皮囊!看著清心寡欲,這皮下的色徒之魂完全玷污了他的容貌。于心然了解皇帝,他故意挑了這種時候為難她,要叫她覺得羞恥,好滿足他自己那陰暗齷齪的心。 “貴妃專心些,否則吃苦頭的還是貴妃自己?!笔终屏鬟B于纖腰,一手捏了捏住她的下頜,強迫于心然正視他。 在被毒死與受辱之間,于心然選擇保命,可此刻真笑不出來,做不出從前媚上的姿態,只能盡量放松,讓自己一會兒稍微好受些。 皇帝并非可以輕易糊弄的人,自個兒沉迷還不算,一心要將她往漩渦里帶,“貴妃之前不是跟朕犟著么?怎么臨行前反而來求朕了?” 二人親密無間,他卻在她耳邊問著這樣的話,弄得她冷熱交織,這種至親至疏的滋味令人抓心撓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