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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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芙蓉軒的宮人之中她只信任一喜和宜枝,其他人新派來的人她連名字都沒記全?,F下那個曾在皇宮寢宮當差的宮人嫌疑最大,至于有沒有幫手,有多少幫手她也弄不清。 “可是、” “越是身邊親信便越要提防,因為他們一旦反戈背叛,殺傷力無窮?!被实鄞驍嗨脑?,如師長一般教導道。 還未等于心然說些什么,大太監便來稟告禁軍首領劉大人已經在外等候。 “貴妃先安心養傷?!被实燮鹕碜呷ネ馐?。 于心然哪里會聽話,立即下了床躲到屏風后頭偷聽。 “臣查到罪奴小琴是從月華殿暗房逃脫的!此前遭受了酷刑?!苯娛最I劉大人激動萬分道,“心懷怨恨她才孤注一擲挾持了貴妃娘娘?!?/br> 短短幾句話,劉大人便將大罪推脫了個干凈,且這些話與宮人小雅所言不謀而合,為了不得罪皇后,故意說小琴是自行逃脫的。如此一來,皇后大概只得個濫用私刑的罪名,而小琴已經死了,此事便能大事化小。 于心然不免想起自己泄露會試考題一事,皇帝為了顧全皇室顏面壓下了一切,這次是皇后犯錯,堂堂一國之母,他當然也會不著痕跡地掩蓋過去。橫豎傷的是她,又不是謝清,皇帝才不會心疼。 “去請皇后來御書房,宣榮國公夫婦進宮?!被实蹘е夥愿来筇O。 要傳榮國公?她沒聽錯吧?難道皇帝這次要重罰皇后?榮國公華家獨子沒了,皇后可是華家唯一的指望。 于心然轉過身開始回想整件事。小琴絕對不可能自行從月華殿暗房逃出來,定是有人助她逃。而根據另外個宮人的說辭,皇后將福兒安排來芙蓉軒與小琴里應外合? 旁人看起來環環相連合乎邏輯,一切真相就這么水落石出。 可于心然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簡直錯漏百出?;屎笞詈薜拿髅魇鞘珏?,況且以她的性子,喜怒哀樂全放在明面上,這么爛的招數她華琳瑯定不會用更不屑于用。 皇上那樣心思縝密、運籌帷幄之人更不可能被蒙蔽。會試泄題那么大的事他都能完全壓下來令王家無處查起,這次會不會是他故意借題發揮? 不用半日,皇后囚禁宮女私自用酷刑,害得貴妃為其所傷之事很快便在京城權貴之中傳了開來?;实壅鹋?,甚至傳了榮國公夫婦進宮。 幾日之后一切迅速塵埃落定,皇后被罰禁足月華殿三個月抄經,除了祭祀宮宴其他任何時候不能再踏出月華殿一步。禁足不算什么,令眾人瞠目結舌的是皇帝還命人收走了皇后的鳳印。此事非同小可,再結合之前那樁樁件件觸目驚心之事,有心人不免開始猜測這背后的更深層的意思。 另外,皇后身邊最得力的大宮女華敏和臥底福兒被當場雙雙杖斃。而芙蓉軒的其他宮人們很快邊毫發無傷地回到了于心然身邊。 傍晚,于心然越想越覺得此事詭異,“小雅呢?叫她進來?!?/br> “娘娘,我們找不到小雅,她不見了?!币幌不氐?。 “什么叫不見了?”正是小雅供出了臥底福兒,才牽扯出來皇后。 “小雅沒跟著一起回來,也沒被留在刑部,不知去了何處?!币酥Φ?。 如此關鍵的人就這么憑空消失? “你們可知道她從前在哪里當差?” 一喜回答道,“奴婢聽人說,她從前伺候過莊太嬪?!?/br> 伺候莊太嬪?那大概真與謝清無關。 可是......若謝清知道皇后私自囚禁了一個宮女百般折磨,定將這樁事當做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買通皇后宮里的人將小琴放出來,再以其家人作為要挾,逼得小琴傷人......也不是不可能。 無論如何,謝清在清漪殿聽了這消息定然喜極而泣,再也不用刻意避寵,想怎么當寵妃就怎么當寵妃。 雖然心里有百般疑惑,權衡下來對她沒有任何損失?;屎筮@暫時失勢,謝清揚眉吐氣,自己正好輕松一些,皇帝也不會時常來她芙蓉軒找她麻煩了。 “娘娘,侯夫人進宮來看您了?!遍T外的宮人突然通傳。 定是為了此事而來,于心然趕緊翻身上床扯過被子裝作重傷。 “你這蠢貨,皇后娘娘費這心思對付你做什么!定是謝家栽贓!”王氏氣急敗壞地推門而入,華家與王家聯姻多年,雖然嫡支庶支有所不同,皇后與侯夫人也算是未出五服的遠親。 “母親?!?/br> 王氏沖進內室,氣勢張揚一臉怒意,“我們侯府同華家同舟共濟,你倒好舒舒服服坐在貴妃位置上,不但未家族爭取不到絲毫利益,反而弄得皇后因你而受到懲罰!”王氏歪曲事實,憤怒地斥責?!澳憧烊デ蠡噬蠈捤×嘶屎?!” 于心然連聲答應,卻不免想到了小琴臨死前的一番話,說她的親生母親是被侯夫人害死的,可是她明記得母親因心疾發作而亡,當時侯夫人還大發慈悲請了大夫來給母親醫治。 “你聽到沒有!” 尖銳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于心然回過神,“女兒聽見了,定去求皇上開恩?!?/br> 可她最會陽奉陰違,待到侯夫人一走于心然立馬跳下床寫了封信給meimei欣然,命一喜偷偷送出宮去。雖然心里認定小琴當時為了活命才對母親的死胡言亂語,可還是交代meimei去查一查。 若母親的死真有蹊蹺...... *** 夜里,于心然再次從噩夢之中驚醒過來,外室燒著炭,整座寢殿里頭暖意融融如陽春三月,她卻一身冷汗驚坐起。 自小琴半夜闖入芙蓉軒之后,她連著幾夜做噩夢,夢見小琴渾身是血問她索命。 于心然抱著雙腿,弓著背將額頭抵在膝蓋上嗚咽起來,那一支箭刺穿小琴喉嚨的場面實在觸目驚心,濺出的血甚至沾染到了她衣裳上。當初為了不讓小琴出宮告密,她和一喜利用了小琴的野心和貪婪陷害了她,那夜的箭雖然是王為意、射的,但這條命該算到她頭上。 “夢魘?” 驟然響起的聲音令她身體一顫,仰起頭的同時一道陰影投射下來遮住了蜷縮成了一團的她。 “皇上?”于心然立即收斂了驚醒之后的迷茫和恐懼,眼底的淚光卻來不及拭去。 此時深夜,皇上怎么在此處? 皇帝看穿她的心思解釋道,“朕從清漪殿過來,正好經過,來看看你的傷勢?!?/br> 原是從謝清那回來,順路來探望她罷了。偌大的紫檀木床之上,于心然占據了中間的位置,長發自背后傾瀉而下,“臣妾無礙了,皇上不必牽掛?!?/br> “朕已經懲罰了皇后?!?/br> 懲罰皇后?于心然越來越篤定皇后是無辜的。謝清利用了天賜的良機陷害皇后,既可以借此打壓皇后,又可以除了她,一箭雙雕?;实鄱ㄒ膊碌搅?,卻只懲罰皇后幫謝清遮掩一切。 寵妃的待遇就是好,被君王偏愛無度。 “皇上能否命人查查宮人小雅去了何處?臣妾到處找不到她?!庇谛娜还室庠囂降?。深夜里的聲音透著幾分倦意,空洞而無力。 “貴妃何意?”皇帝開門見山地問。 “臣妾的意思,會不會是宮人小雅有意誣陷皇后?或許福兒真的只是因為犯了錯才被退回內務府?!?/br> “此事已經由宗人府和大理寺一道查明,各人的口供白紙黑字,貴妃在懷疑宗人府顛倒黑白誣陷皇后?”皇帝反問。 她哪里敢啊。 “臣妾只是覺得此事不該這么草率下定論?!闭f到大理寺,于心然就想起先前她便已經懷疑大理寺卿已經背叛了父親歸順到淑妃一黨,若他在此事之中出力...... “并不草率,朕說誰是主謀誰便是主謀?!被实壅f話向來點到即止,可這一句卻徹底說通透了。 他果然知曉!于心然腦中有如驚雷劈過。 皇帝不欲再爭辯下去,話鋒一轉,冰涼的指尖撩開她臉側的鬢發查看脖間的傷,“愛妃方才做噩夢了?” “并未?!彼凵穸汩W著矢口否認。他可以只手遮天包庇真正的幕后主使,可是權力并非萬能,只要她不說皇帝便無法得知她內心到底在想些什么。在君王面前撒謊,竟然也有了些許快感。 皇帝垂下手未追問,也沒打算就此離開,獨自去了浴房沐浴,看來下半夜要留宿在此。 于心然這幾日被噩夢折磨得精疲力竭,真不想與他同塌而眠,可沒有辦法,誰叫她是他的妃子,君王想宿在何處便是何處,整座宮殿、全天下都是他的。 縱使不甘不愿,也只能往里挪了挪給皇帝騰出半張床榻。 作者有話要說: 不得寵妃子的待遇-gt抄書 -- 今天周四早點更感謝在2020-08-19 11:26:12~2020-08-20 10:22: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安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geefwh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1章 過了許久于心然都再未入睡, 側過身借著透入窗戶的微弱月光看向枕邊人?;实酆粑褲u平穩,五官如刀刻般完美到輕易便能蠱惑人心,即使閉著雙眸, 周身依舊是天王貴胄的氣勢, 令人不敢輕易接近。 枕邊人是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君王,而她卻時常感覺自己在夾縫之中求生存,她要服從父親與侯夫人,要避開皇后的無名怒火, 也要忌憚謝清。 這么想著,伸出的手指指尖無意中已經輕觸到皇帝的唇上,她立即縮回手, 要與那么多人周璇,其中最難應付的卻是他。 此刻他的手臂摟著她的肩膀,于心然輕輕掙脫開,將他的手安置于其身側。 “壞人、偏心、” 小聲抱怨了一句還不足夠,壯起膽子來輕輕戳了戳皇帝的胸膛。她怕再做噩夢卻不敢睡,皇帝卻已安穩入眠。 想到這于心然用足隔著被褥和狐毛毯子輕踢了一下皇帝。她差一點就死了, 他卻只想著包庇謝清, 對她一點都不好。 一股快感涌上心頭。 唯一一個損傷龍體之人已經下了九泉了, 她卻不用受到任何懲罰, 這般想想就更刺激了。于心然也不知道此時又抽了什么風, 伸手用力推了一下皇帝的手臂, 而后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一般扯過被子背過身預備入睡。 “再動一下,你今夜去宗人府大牢里睡?!?/br> 正當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時,背后驟然響起魔鬼般的聲音。 他一直醒著?!于心然渾身如被冰水澆灌累般連頭皮都跟著發麻,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裝作已經睡著了。 須臾,腰上傳來的觸感卻漸漸令她裝不下去, 皇帝的手自背環過來解開她寢衣帶子的結,寬大精壯的胸膛貼上她的后背。 要命! 于心然順勢滾了一圈縮到床榻最西邊,拉開和皇帝的距離,“臣妾傷著?!痹鹿馔高^層層幔帳而入,她隱約能看清他的側顏。 溫熱氣息瞬間逼近,“既知傷著,亂動什么?” 若知曉會將他吵醒,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他伸手扯下她的寢衣,下一瞬唇便印在她纖弱的肩胛上。 “抱著朕?!彼畹?,興致盎然。 一想到他從淑妃寢宮過來,再加上袒護包庇謝清的事,于心然愈發覺得心里堵得惡心,更沒心思與他做如此親密之事。橫過手臂抵在他的胸膛求饒道,“皇上今夜就放過臣妾吧,臣妾乏得很?!?/br> 皇帝置若罔聞,他的輕吻細細地落在她身上,壓抑的喘息聲聽得她面紅耳赤。 “皇上怎么不留在淑妃寢宮?” 于心然忍不住問?,F下皇后禁足,他與淑妃之間沒了阻礙,該夜夜黏在一起才是,怎么又來找她! “你是朕的女人,朕想如何便如何?!贝拄敯缘赖亩Z,手上的力道也愈來愈重,禮儀教養全拋諸腦后,哪里還有絲毫皇室貴族風范。 于心然用手臂遮住漸漸濕潤的雙眸,這個色中餓狼就知道欺她一人! “看著朕?!?/br> 她越閃躲他越得寸進尺,終于動了真格,扯開她的手臂,強迫她看向他。二人的視線便這么避無可避地觸碰到了一起,她泛著淚光的脆弱雙眸,她的彷徨不安,她刻在骨子里的謹慎與懼意,這些盡數被他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