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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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確鑿,何來無辜!”三人之中,皇后的聲音最高,尖銳至極,恨不得于心然此刻就死在她面前。這宮里頭妃嬪,一個兩個不管得寵不得寵的,她都恨不得她們立馬去死!若非母親的勸說,連妙靜云她都不想要! 于心然不卑不亢,靜靜坐在梳妝臺前。這對夫妻于天下至尊之位上,手握生殺大權,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她瞎摻和什么,皇帝要是不給她清白,她也沒辦法。 她就等著皇帝怎么處置此事,也能猜個大概,無非就是把皇后勸回她的寢宮去,下一次她還敢這么鬧,差別無非就是她找謝清麻煩,還是找她麻煩罷了。 “來人?!被实蹧_著門口吩咐道。 門外,皇后的兩個得力嬤嬤立馬就進來了,“奴婢在?!眱扇丝聪蛴谛娜?,就等著皇帝一聲令下了。 “皇后得了癔癥,帶她回宮,沒有朕的命令不得離開月華殿一步?!?/br> 聞言,皇后和兩個嬤嬤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個賤人她紅杏出墻!皇上不賜死她,反而叫臣妾回宮?!”皇后指著于心然大聲質問道。 “堵住皇后的嘴?!被实塾窒铝?。 “誰敢?”皇后掙脫了想要拉著她的兩個嬤嬤,怒目圓睜地對著皇帝,“這兩個賤人,她們都是妾,都是妾,我才是正宮皇后!我才是你的妻啊元溪!” “朕對你們華家仁至義盡?!?/br> 皇后歇斯底里地對著皇帝亂叫,而皇帝一臉的淡然,他之前和皇后雖然明面上互相敬著,可是兩人之間到底如何旁人無從得知,于心然只知皇后每月侍寢的次數還沒她多,也有人說皇帝已經冷落皇后多年,每次去她宮里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于心然猜測是因為淑妃謝清的緣故,可她們三人之間的糾纏又與她何干,帝后同淑妃應該找間屋子關起門來鬧才是,她何其無辜。 為了避免被誤傷,于心然在銅鏡前給自己梳好頭發,簪好發簪就就溜了出去,只留下帝后二人爭論不休。 才剛出門口就遇見了謝清,來得正好。謝清不忙著進去,估計是來看好戲的。 “meimei這臉,皇后打的??!敝x清伸手捏住于心然的下巴,看了看她的右臉?;屎笠话驼葡氯ゼt了一大片?!盎屎筮@般行事乖張,苦了你了?!?/br> 謝清又說風涼話。 比起皇后的直率蠻橫,謝清的野心和城府更令于心然生畏。華琳瑯在后位上,尚且還有她這個貴妃的一席之地,今日只是受了妙靜云的挑唆,若哪日謝清得償所愿得了后位,于心然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謝清沒有要進去的打算,她深知自己才是皇后真正的眼中釘,此刻進去皇后會將一腔怒火發泄到她身上。 至于妙靜云,捅了婁子之后早就溜了,奴才們在門外跪得整齊。須臾,只剩下于心然一個人形單影只地站著。 也不知在秋風中等了多久,皇后泣不成聲地被兩個老嬤嬤從殿里拉出來,這一場鬧劇才算平息。外人看來尊貴又神秘的皇室,其實反而比尋常富貴人家更多些難以啟齒之事。 于心然雙手背到靠在寢殿的大門上,她只著了單衣,秋分吹起裙擺,渾身凍得沒有一點知覺了。 “進來?!?/br> 皇帝喊她,伸手來捉了她垂在裙邊的手,才觸到手腕上的一丁點兒,正在出神的人下意識地將手背到身后?;实鄣氖志瓦@么懸在半空,頓了頓,又不動神色地放下。 “進殿來?!彼值懒艘宦?。 她這才愣愣地往里走。 “貴妃怎么遇事總想著躲?誰教你的?” “皇后這般,臣妾還能做什么?”于心然滿肚子委屈。 “你是貴妃,又非宮女?!?/br> “臣妾還寧愿自己是宮女?!庇谛娜幻摽诙?,若她只是一個小宮女便不會牽扯進帝后的這些事,不會無緣無故被打,更不會成為于家的棋子,年滿二十五便可以出宮了,比起做著這個看似地位高貴的貴妃,她更羨慕宮女! 皇帝不再言語,將視線轉向屋外跪成一片的奴才,又看看于心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頜,哪里有她方才掙扎時被嬤嬤指甲劃傷的血痕。 端詳了一會兒,語氣收斂了些,又成了那不顯山露水的君王,“貴妃不懂如何御下嗎?下人們一個個的如此懦弱不會護主?!?/br> 偌大的宮殿里頭燈火通明,照得樣樣價值連城的擺件熠熠生輝,放眼望去一片奢靡,如畫中一般。 兩人皆一身錦衣堪堪站在鋪著精致蘭花刺繡地毯的中央,于心然身量纖纖仰著頭,聽了個這話心中更是如驚濤拍過。 明明是他沒管好皇后,任憑皇后在后宮這般發瘋發狂,肆意妄為。而她這個貴妃做錯一點事兒他都要訓斥,都要管教,今夜的事他閉口不怪罪皇后,反而數落起她來了。 于心然心里是有一個萬個不服,一萬個委屈,怨恨地看了一眼皇帝,沒頭沒腦回了一句,“皇上對臣妾一點都不好?!闭Z氣中無意中帶了些許哭腔。 說完她也不管君臣禮儀,身上一片寒涼。走進內室拿了寢衣去屏風后頭換衣裳,宮人們都在殿外跪著,她只能自己動手。 才脫下里衣,手腕就被人從后面鉗制住了,皇帝追過來用力掰過她的身子,于心然被迫對上一雙飽含怒意的眼眸。 方才已經收斂了脾氣的皇帝神情陰鷙,怒意勃勃,哪里還有平日里半分的溫和,“朕予你貴妃之尊,予你榮華富貴,這叫待你不好?貴妃,做人是要有些良心的?!?/br> 于心然身上只著了肚兜,在皇帝的目光下羞恥又委屈,心里頭像是有一把火在燒,她用手遮住胸前。予她貴妃之位?難道不是看在于家和王家的面子上,皇帝要朝臣對他忠心,為他朝廷效力罷了。 皇帝顧左右而言他,為何不肯就事論事,她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下來,今日她受的委屈太多了,帝后二人皆將氣出在她身上,簡直欺人太甚,不止,還有侯夫人,明明她只安穩過日子啊。 “皇上不罰皇后,反而現在是口口聲聲斥責臣妾,今夜的事,臣妾何錯之有?”于心然又怒又怕,雙肩聳動,連帶著聲音都是顫抖著的,一邊說一邊往后退了幾步。 她這般發泄完,四周靜得可怕,冰涼的秋風透過門窗吹進來,殿里的燭燈被吹滅了多個,殿里的光亮瞬間暗了下來。 皇帝垂眸看著她,他的臉在陰影里,握住于心然雙肩的手松開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貴妃的意思,是朕的錯?” 君王怎么可能有錯,即使有哪里容得她指摘??苫屎舐犃嗣铎o云的唆使,妙靜云又誤會了她......于心然想了一圈,想不到真正的錯在誰那。不欲再辯駁下去,提了裙子轉身要跑,才動作,便被順勢壓向了椒墻。 “嗚”她嗚咽一聲,眼淚沁出來了,整個人貼到了墻上,背后壓著她的力道大得驚人。 “貴妃怎么不說了?”皇帝的聲音就在耳邊。他是帶兵打仗近十年,手上力氣大,輕而易舉地將她制服得動彈不得。 如果追究源頭,還不是因為皇帝在書房非要拉著她......這么想著她竟然喃喃說出了口。 “不是貴妃你勾引朕?”皇帝聞言兀自辯駁。 勾引二字從何說起,較真起來,“那是因為皇上冷落臣妾多日、臣妾不得已才、” 若非如此,妙靜云怎么會懷疑她。 “在書房里,貴妃難道不快活嗎?”皇帝冷聲打斷她的話質問道。 “......” 皇帝厲害,幾句話將她身上的遮羞布徹底掀開了,于心然咬著唇靠在墻上,心里百轉千回,羞憤至極。 身上只剩肚兜,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站好些,成何體統?!被实鄣统?。 于心然只能照做。 皇帝guntang寬實胸膛貼到她冰涼的背上,徹底壓她向墻,灼熱的氣息縈繞在她脖間,一雙大手爬上她腰側牽制得她絲毫動彈不得。 兩人僵持著,于心然已是精疲力竭,眼淚又不爭氣地落下來,兩道細細淚痕掛在臉上,無聲地抗議。 皇帝右手再次握住了她肩,微微彎下身,湊到她臉頰邊,“別哭了?!?/br> 語氣似是柔了些,于心然卻聽不進去,她已經收著了,若非皇帝在這,她真的要嚎啕大哭一場以宣泄心中的委屈! 于心然將頭別到了另外一邊不去看皇帝。 這么任性完,皇帝猛然過來狠狠吻住了她,將她又翻了個身面對自己。 綾羅碎裂的聲音響起,這是要對她用強的,她當然不肯,一時什么理智都沒有了,什么君臣,什么尊卑,伸手推到皇帝胸膛上。 皇帝的吻霸道而炙熱,從她唇上延綿至頸窩里,企圖反抗的雙手也被擒住了。 “不要!” 這樣的反抗反而激起皇帝。 “救命?!庇谛娜惑@叫出聲,希望外面的奴才之中,哪怕有一個過來幫幫她。 “你看他們誰敢進來!”皇帝驟然停下后,怒火中燒地吼了一句。 于心然纖細的身軀因抽泣而不停地抖動著,一直以來心里的壓抑的種種都爆發開來,她心里的苦悶和不甘,她的卑微和逃避,明明已經很聽話了,可是她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卻都不放過她,“你們就知道欺負我!” 下一瞬,皇帝加諸于她身上的桎梏盡數消失了。 她終于得以喘息,于心然靠到墻上,只覺得眼睛疼,手腕疼,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貴妃過于任性?!被实蹏@息般地道了一句。 于心然再也不敢去看皇帝的眼睛,無力地靠著墻才不至于跌倒。 “原來在你心里,朕是這樣的人?!被实鬯坪跻呀洀姆讲诺募m纏中完全抽身。 他身形高大修長,站在她面前擋住了她所有的光亮。 “是朕一直以來過于驕縱你,才令貴妃沒真正嘗過什么是失寵的滋味?!?/br> 聽到這句話,于心然抬起頭,正好見到皇帝轉過身往外走去,“朕讓人撤了侍寢的牌子,貴妃便不會覺得朕在欺負你了?!?/br> 話音落下,皇帝的身影也消失在門口的朦朧月色之中。今夜的她、皇后和皇帝都失態了。本就是血rou長成的至情至性之人,為皇室禮儀規矩束縛多年,無上高貴,卻終究不甘真正摒棄最后一絲任性,無法成為鐵石心腸刀槍不入的完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中午還有一更的~ 第26章 許是吹了太久的晚風, 于心然半夜就發起燒,一喜守夜發現后立馬去太醫院請太醫,卻獨自回了來, “娘娘, 當值的太醫都不在?!?/br> 于心然燒得渾身骨頭酸痛,迷迷糊糊道,“等天亮吧,別哭了?!?/br> 天微微亮時, 一喜又去了趟太醫院,依舊是沒帶回太醫來,“聽說皇后在月華殿鬧得厲害, 皇上疑是癔癥發作,命太醫全去診治?!?/br>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這一病,于心然一連在床上迷迷糊糊燒了兩日,清醒過來時,正逢謝清來探病。 “meimei整個人瘦了一大圈?!?/br> 于心然摸了摸自己的臉, 兩日未吃東西, 只喝了點湯水能不瘦嗎。 “meimei還不知道吧, 皇后那亂套了?!敝x清沒什么架子, 裝得與她親近, 素手端起藥攪拌著涼。 “何事?” “還不是她哥哥那件事, 華長明在牢里讓人殺了,他們家華威逼利誘了大理寺卿,想以此來栽贓在我父親頭上?;噬嫌H自命了宗人府查這個案子,前日一早便水落石出了?;噬现篮蟠蟀l雷霆,將國丈關進了天牢?;屎缶汪[得更厲害了, 現在皇帝不許她出宮門一步?!?/br> 于心然聽了,終于明白為何謝清今日心情這么好。 “那可真恭喜jiejie了?!庇谛娜坏?。她心里隱隱有種預感,謝家有備而來,對后位覬覦已久,想徹底取代華家。 謝清親手喂她藥,于心然心里發怵,猶豫了片刻才吃下,總覺得謝清這是給她喂的毒藥。 謝清走后沒多久,小琴領了個人進內室,“娘娘,七小姐來了?!?/br> 于心然頓時喜悅起來,是她meimei于欣然來了。 “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