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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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重新走出去時,路過她身邊丟下這么一句話。于心然無法,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御案旁。 她手撐著腦袋郁悶了小半個時辰。待到伸手要去拿筆,卻驚奇地發現硯臺上擱著的青玉筆不見了! 心里一慌趕緊蹲下去四處找,看到御案角落里靜靜躺著的筆時才稍微松了口氣,沒丟就好,沒丟就好,撿起來后又坐回椅子上,正準備繼續抄書,只聽一聲“叩”的響聲,眼前的情形令她驚詫地愣住了。 以為完好無損的青玉筆觀它、它斷成了兩截...... 于心然整顆心都提起來了,拿起斷了的那頭又驟然起身,企圖重新拼接上去。怎么辦?這可是皇帝最心愛的一支筆啊,她真的是欲哭無淚,最近是流年不利嗎? 算了藏起來吧,求生欲令這個念頭一下子蹦出來。藏哪里好?藏哪里不會被發現?! 床底下!隔壁就是皇帝小憩的床,于心然正準備走過去,轉念一想,不對啊《周禮》就是皇帝從她床底下翻出來的,絕對不能重蹈覆轍!思前想后猶豫不決。 此時腳步聲響起,越來越接近,又聽到關門聲,徐雁秋走了?于心然立馬反應過來,皇帝正走過來。 左右看了看,蘭花花盆!于心然眼明手快,立即沾了墨汁的青玉斷筆扔了進去,在皇帝進來之前,她又穩坐下了,儀態端莊,從筆筒里翻出一支竹管筆繼續抄書。 “皇上為何召見徐雁秋?”為了防止被發現,于心然起身擋住花盆,主動開口引開皇帝的注意力。 作者有話要說: 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你w 貴妃卒,享年十八 第14章 “皇上為何召見徐雁秋?”為了防止被發現,于心然起身擋住花瓶,主動開口引開皇帝的注意力。 “徐雁秋在考生之中備受推崇,朕自然是為了安撫會試考生,替泄題之人善后?!被实垡暰€掃過她面前幾乎沒抄幾個字的紙,他一邊說一邊有條不紊地解著龍袍上的盤扣,“禮部眼下無人管束,又要重新準備會試,明日還要召見禮部侍郎商議出題?!?/br> 這句話堵得她啞口無言,之前理直氣壯的狡辯自己沒有泄題,其實想想還是心虛的,放下手中的筆,“那臣妾回自己宮里抄,不打擾皇上了?!壁s緊離開皇帝的視線才是。 正要收拾桌上的紙,皇帝突然長臂一伸抱起她來,往放著龍塌的隔間走去,“貴妃陪朕小憩一會兒吧,朕也忙了幾日了?!?/br> 秋日午后,天清氣爽又透著暖意,透過隔間敞開的小軒窗可見一片矮矮的楓樹林和靜靜的湖泊,皇帝卻親自伸手將窗戶關上。 小憩就小憩唄,關窗戶做什么?又沒有人經過。于心然不免腹誹,脫了鞋襪上榻。 皇帝自行解了龍袍,又過來解她的衣裳,于心然往后縮了一下,“臣妾可以和衣小憩?!?/br> 皇帝不聽,脫了她的外衣又繼續解里面那件,語氣如同他手上的動作一般慢條斯理,“貴妃有幾日未侍寢了?” 此時于心然才反應過來他要做什么!也沒有幾日吧,那若真的要算起來自己已經算是很勤勞的了,比起皇后和淑妃來她最不受皇帝待見,現在另外二人閉門不出,卻只剩她一人天天應付皇帝。 明明兩個人的心那么遠,卻不得已做這么親密的事情,特別是現在自己心神不寧地,皇帝俯身來親她的頸窩,于心然本能輕咬著唇地側過頭。 “貴妃給朕惹了不少麻煩?!?nbsp;皇帝轉而湊在她耳邊道。預料之中的吻沒有落下,溫熱的氣息縈繞在脖間, 這一句稀松平常的話聽著令她又警戒起來,明面上皇帝貶了禮部尚書又安撫了考生們,其實他從未放棄逼迫自己承認所作所為,真是錙銖必較。 “臣妾錯了?!?/br> “繼續說?!被实凵碥|籠罩在她上方,沉著臉色繼續逼、問。 再說不就是招供了嗎?她還沒有蠢到這種地步。受不了皇帝的視線,于心然看向了別處,然而床邊的幔帳已經放下來了,她的視線逃不出這一方龍塌。 “臣妾也不知,皇上說臣妾惹了麻煩就惹了麻煩吧?!彼m然心虛垂著眸,嘴上卻打死不認。 籠罩在她上方的身影頓了頓,“你很好?!边@三個字像壓抑著從胸膛里發出的聲音。 “下去?!?/br> 于心然躺在柔軟的龍塌上,身上已經脫得所剩無幾,皇帝就這么放過了自己?!心里一喜抬頭看向皇帝??墒撬樕系纳裆幊?,哪里有發了慈悲饒了她的意思。 在泄題這件事上,他真的動怒了。所以她大概不能輕易糊弄過去。 皇帝腰帶上掛著他喜愛的那塊血玉,掛件的穗子輕輕掃到于心然的腿上,癢癢的。猶豫了一番后壯起膽子,一雙柔夷將掛件取下,摘了穗子后將血玉咬在了嘴里,而后抓過皇帝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腰上。 這番勾引果然引得皇帝呼吸一滯,手掌用力掐住了她。 “放肆?!毕乱凰猜晕⑸硢〉穆曇艉浅獾?。 皇帝抽出手,擒住了于心然的下顎逼著她張開嘴。然而就在這錯亂間,血玉就這么順著喉嚨......滑下去了。 對峙著的兩個人雙雙驚愕,于心然立即撐起身來捶打自己的胸膛試圖將血玉吐出來,可是她好像、好像已經咽下去了。 皇帝神色比方才更陰沉,焦躁地下了塌大步走去外屋。 于心然手握成了拳頭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胸膛,她要死了,她肯定是要死了,著急得哭出聲來。 御醫急急忙忙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貴妃在干嘔,再看看一旁的皇帝,神情肅穆,像是壓著什么情緒,不免想到前些時日貴妃頻繁侍寢,難道有喜了? 這么一想御醫也有緊張,小心地放下藥箱,又小心地去搭她的脈搏,謹慎又謹慎。 “貴妃娘娘到底怎么了?”皇帝身邊的太監看皇帝臉色不好,催促著問道。 脈象沒異樣啊,太醫抹了抹額頭,可是皇上面色凝重好像是在等他宣布什么喜事,“貴妃娘娘......并未懷孕?!?/br> “給她催吐?!被实圩谝贿叿愿赖?,聲音聽著已經極其不悅了。 于心然眼淚汪汪地,她在人前一直都是端莊的貴妃娘娘,現在竟然惹出了這等丑事,她還要不要活了。 “貴妃誤食了東西?!被实塾盅a充道。 御醫終于反應過來,“臣馬上去煎催吐用的藥!” 于心然簡直就想吊死在這個地方算了,坐在塌上根本就不敢去看皇帝,太監們的頭低得不能更低了。只是對她泄題的報應吧?是的吧?那些考生們怨氣太重,都在詛咒泄題人是不是? 于心然捂著肚子,頭靠在床邊的雕花木欄上,虛弱且懊悔。 “朕又不會叫人劃開你的肚子,貴妃不必如此?!被实郯参苛艘宦?。到底是九五之尊,此刻已經冷靜地側撐額頭,視線輕輕落在她身上。 可是這話她乍聽是安慰,可稍微細想一下,簡直隱晦地威脅她。如果她吐不出來,皇帝會不會真的讓人結果她的小命??畢竟肚子里的那塊玉是他的摯愛之物,而且他的另外一件摯愛之物已經被自己弄碎了,此刻正躺在御案邊的花盆里。 若是被他發現,再加上泄題一事,三樁事情加起來,自己今日肯定是活不成了。這么想想,怪不得皇帝沒那么喜歡她,連她自己都覺著自己太廢物了,自己都嫌棄自己,若她是皇帝,這么蠢的女人她肯定是不要的。 想到這里于心然絕望地靠在床欄上,磕了磕額頭,自己怎么會走到這一步,陷入如此境地。 所幸的是太醫的一碗催吐藥立即奏效,于心然很快就將那價值連城的血玉吐了出來,就是不知道皇帝還要不要......他命人拿下去了,大概是不要了。 “臣妾告退?!庇谛娜晃嬷亲拥?,他就大發慈悲放過她吧,她向天保證以后不會再做壞事了,不過這次叫她承認泄題是不可能的,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今夜朕要通宵批復奏折,貴妃在書房抄《周禮》陪朕吧?!被实勐唤浶牡胤愿赖?。 ???于心然正準備開溜,沒想到還是被皇帝強行留下來,這寢宮她是不是永遠都回不去了。 深夜,書房燈火通明,于心然坐在御案下面的一張小木桌邊上,生無可戀地抄著書,皇帝沐浴過后身上披著衣裳坐在御案前翻看一本本折子,完全沒有要去安寢的意思,難道真的是要通宵?? 明明皇后遭受打擊閉門不出,謝清又躲著皇后,后宮她最大,她應該是愉悅地在后宮橫著走的啊,這到底是為何??! “貴妃過來替朕研墨?!痹眷o謐的書房里傳來皇帝的聲音。 “是?!庇谛娜恢荒芊畔鹿P,走到御案前卷起袖子開始研墨。他怎么那么愛使喚自己,明明在書房外守夜的奴才就有十多個。 暖黃色的燈光下,皇帝眉眼柔和,手執御筆在折子上寫批復,字字如松,剛勁有力。寫完合上放到一邊,又翻看下一本。 于心然站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擋著皇帝的光了,于是又換了個位置打了下哈欠繼續做苦工。 “怎么突然多了那么多折子?”于心然隨口問了句。 “禮部要重新舉辦會試,前陣子忙過的當然是要再忙一遍。若非如此,朕此刻已經安歇了?!闭f完這句,皇帝抬起頭打量了她一眼。 “......”于心然啞口無言,她也沒想到此事影響會如此深遠。 書房再一次安靜下來,她真的好累啊,原本好好站著研墨,后來又變成上手肘撐在面前的桌案上,睡意愈加濃了,差往前一沖點低頭撞進硯臺里,稍微清醒了一點后,攏了攏頭發繼續研墨。 皇帝伸手攬過她抱到腿上,“貴妃很困嗎?” 于心然點點頭,往后稍微靠著皇帝胸膛,她困得像是幾日都沒合眼的人,正在此時,肩上一沉,皇帝的臉近在咫尺,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好好研墨吧,”皇帝也沒饒了她,真的是沒有一件饒過她的。 由于是在太困,于心然坐著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可是坐著實在不舒服,本能地給頭找了個著力點,往前一趴,這個姿勢好舒服啊,就這么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 誰也別睡了w 第15章 睡意濃重,本要酣睡至天亮,腦子里有個聲音突然提醒她,醒醒,你腦袋要掉啦! 掉腦袋?于心然猛然驚醒,從御案上起來,她怎么睡著了?!她方才趴在皇帝正在閱讀的折子上! 而此時......皇帝手中的筆已經擱回硯臺,往后靠到龍椅,不知道看了她多久,“醒了?” 她妨礙他看折子了,于心然立即反應過來,方才可是大不敬之舉啊,弄不好要掉腦袋的,于心然呼吸一窒,“臣妾立馬去抄書?!彼袢兆隽颂啻朗铝?。 此時是皇宮最靜謐的時辰,宮門已關,主子們都歇下,宮人還未早起,唯有守夜的人低著頭一聲不響地守在御書房門口。 “不必抄了?!被实勰罅四竺夹?,神情似有一絲疲憊。 不必抄了?那意味著她算是躲過這一劫?于心然心里頭沾沾自喜,起身恭敬了行了一禮,“臣妾告退?!?/br> “今日就隨朕宿在書房吧?!?/br> “......”也好,這里距自己的芙蓉軒還有一大段的路,深夜寒意襲人,若得了傷風那就不好了,皇上偶爾還是體貼她。 洗漱后,于心然爬上書房的龍塌,頭沾到枕頭的那一瞬間忍不住感慨,今日她過得實在不容易,終于能睡了。未過多久皇帝也上塌來,伺候的宮人放下幔帳,熄了燈之后退了出去。 于心然閉起眼睛,為了更安心些她甚至悄悄轉過身面對著床內側。 馬上就要入睡之時,一個不輕的力道鉗制住了她的腰,guntang的胸膛貼近她。于心然猛然睜眼,警惕起來,她不確定皇帝只是想要摟著她睡還是有別的什么意思。 直到纖弱的肩膀被掰過去按到塌上,她才分辨清楚,皇帝根本就不想放她好好睡覺,這雙手游離到腰身上,力道比往常更重。 “貴妃四兩撥千斤之計,用得十分大膽?!被实弁蝗坏懒艘痪?,熱氣噴灑在她脖頸邊,是什么意思于心然心領神會,側過頭去不敢出聲更不敢回嘴。 “而且還很倔強,你這樣的若是上戰場成了俘虜,一定不會投敵?!?/br> 皇帝自顧自地說話,也不管她是否在聽在回答,解她扣子的動作漸漸慢下來。于她而言,即將而來的哪里是一場歡、愛,而是一場凌遲,他這是換了一種方式要叫她承認犯下的罪。 皇宮,天下權力的中心,從來都不是她可以放肆的地方?;屎罂梢园l怒隨意打罵嬪妃,淑妃可以恃寵而驕自閉宮門,到她就不行了,稍微些許行差踏錯,立馬就會被人撕個粉碎,所以她害怕,只敢躲在暗處使這詭計,卻依舊被皇帝輕易識破了。 坦白好了,坦白吧,皇帝追責之心如此堅定,還是早日認罪吧。于心然承受不了放棄了抵抗,她很困又很想哭,像她這樣從未被任何人偏愛過的女子,大概只配做別人的墊腳石。 “臣妾有罪.......”咬了咬牙,她很艱難地吐出這四個字來。 “愛妃何罪?” 皇帝已經解開了她一半的扣子,停下手上動作來等著她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