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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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跪了一會兒,后來皇上命皇后回去了?!?/br> 謝清也非善茬,甚至比皇后還難對付,皇后固然囂張時常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可什么都是擺在明面上的。 棋盤之上,謝清布好了局便開始進攻,于心然擅長防守,可也被逼得節節敗退。 “meimei只退不進的話,這一盤你就輸了?!敝x清游刃有余道。 “jiejie貿然激進,小心露出破綻?!?/br> “破綻?現在是華家露了個大破綻,皇后這次翻不了身,他們華家都會為誤傷龍體而付出慘痛代價。即使他華長明不死,也該被逐出京城?!?/br> 斜盤之上,謝清步步緊逼,于心然棋藝不佳,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謝清你個賤人,你給出來!” 如此焦灼之時,門口傳來一聲暴躁的辱罵,下人還未來得及行李,皇后便帶了一行人橫沖直撞地闖了進來。 來者不善,手中執著鞭子像是來尋仇的。 淑妃的父親還跪在御書房門口,求皇帝按照律例殺了華長明,她華琳瑯怎么可能不怒不急,怕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謝清。 皇后一身紅衣出現,狀死癲狂,揚起手中鞭子,沒有顧及自己的身份儀態,直接朝著他們甩過來。于心然怕極了鞭子,驚慌失措地朝著一邊走開。 而重重落下的鞭子將那盤她立馬就要輸的棋局活生生打了個七零八落。 皇后再度朝著淑妃揚起鞭子,此時清漪宮里的婢女們已反應過來,速速圍過來護住主子。而于心然的婢女不在身邊,皇后怒到極致也顧不得其他,手腕一轉那鞭子直接打到了于心然胸前。 “娘娘!”門口的婢女反應過來后立即涌進殿里。 皮開rou綻般的疼痛感席卷而來,于心然不是第一次嘗到了,小時候嫡母有次也叫人這么打過她,打得她在地上翻來覆去地躲卻怎么都躲不開。 皇后的怒氣更盛,淑妃的清漪宮內混亂一片。 *** 傍晚,芙蓉軒 于心然坐在塌上任由醫女清理傷口上藥?;屎筮@一鞭子打得她得腦子都空白一片,連自己是怎么被送回寢殿的都不知道,幸而傷口并不深,痊愈后也并不會留疤。 聽小琴說淑妃雖被傷到上卻受了驚嚇,皇帝知曉后先去了清漪殿安撫淑妃,又去了皇后那處斥責了幾句。 皇后做了這等荒唐事,幾聲斥責就這么過去了?明明自己才夾在他們之中最最深受其害的人! 亥時,一喜為她蓋好了被子就退下了。 “皇上!” 聽見外屋一喜匆忙叫了一聲,于心然驟然睜眼起身,皇帝已經繞過屏風進來了。開啟的房門縱然很快就被屋外的婢女關上,到底還是透進幾絲寒風來。 深秋,皇帝身上也有寒氣,直接向她的床榻走來,“傷哪里了?” 于心然一時間很難擺出平日里那副諂媚的神情來,皇帝安撫好了皇后和淑妃才想起她。 見她不答,皇帝倒也未生氣,自行扯開她的衣襟看,拇指上碧玉扳指無意觸碰到她的胸前的皮膚,于心然冷得一哆嗦。 皇帝也察覺了,垂眸不動聲色地摘下才沉聲道,“你既知皇后和淑妃不合,還去她們跟前湊什么熱鬧?” “......” 皇帝說的這是什么話?這能怪她嗎?明明是皇后兇悍,淑妃精明,自己可是受了無妄之災?,F在好了,皇帝去安撫了淑妃,假意斥責皇后幾句,到她這里就是她的錯了?偏愛得太過明顯了吧! 于心然在心里埋怨糾結一番,還是認命地低聲道,“臣妾知錯了?!弊约壕褪莻€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人,更何況他是皇上,說她錯了,那就錯了吧,認錯也少不了幾兩rou。 宮人已經重新點了外屋的幾盞油燈,然而寢殿大,內屋的燈不點根本就照不明亮?;实郾硨χ诖策?,沉默著側過頭看了她一會兒,然后一聲不吭地起身走了。 于心然又重新躺下,實在是沒忍住,自己小聲嘀咕?!懊髅魇珏龥]受傷,還去安撫,寵妃的待遇就是不一樣?!?/br> 說完臉色不悅地朝外翻了個身,就見一道陰影遮住了床頭的光亮,于心然一抬頭,驚得睜大了嘴,皇帝正解著身上的龍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離得這么近,她方才說的話定然是全都入了他的耳朵! 四目相對,于心然動了動眼珠子,然后拉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頭。 他怎么沒有走? “貴妃還想說什么?” “臣妾發燒、腦子燒糊涂了才胡言亂語的?!庇谛娜坏穆曇粜〉貌荒茉傩×?。 下一瞬,皇帝強行將她冒著頭的被子拉下,手背貼到了她額頭上,他是從外面趕來的,渾身的寒氣,凍得她打了個寒顫,真的是自作自受。 片刻之后,皇帝放下手也未拆穿她么,起身往旁邊的浴房走去,她這才松了口氣立即下床跟上去。 “貴妃去歇著吧?!贝蟛搅餍亲咴谇邦^的皇帝道。 于心然只能駐足。前幾日她憊懶他還不高興,這怎么又不要她伺候了,真真是奇怪?;实凵砩系募齻惠p,沐浴完畢后侯在門外的太醫過來換藥,寢殿里好一通折騰,到了子時候于心然都未睡著。 “今夜去偏殿候著?!被实蹞Q好藥后命令太醫。 “皇上可感覺不適?”太醫急忙問,這幾日皇帝晚上換好藥都命令他們回去的。 皇帝不說,太醫也只能識趣地退下。 于心然將外屋的談話都聽在耳朵里,難道說皇帝為了她怕她半夜真的發燒才叫太醫們留下的?這么用想倒是一掃方才被斥責的抑郁,皇帝還算是個人。 子時過半,皇帝終于上了塌來。卻不像是要好好躺著,翻身籠罩到于心然上方,伸手就開始解她的衣裳。 他很有興致,慢條斯理地。 “皇上,夜深了,明日還要上早朝的?!?/br> 于心然按住了皇帝的手。她怎么都沒想到皇帝在皇后淑妃那轉了一圈,跑她這來斥責幾句,回過頭來還要行此事,她都受傷了,他到底還是不是人???! “既知道夜深了,那貴妃配合些,否則朕無時間休息?!被实凼稚系膭幼魍耆珱]有因她的話而有一絲的猶豫和停頓。 他不是人! 皇帝親手解她的衣裳,比她自己解要快,“你乖一點,別亂動?!?/br> 別亂動?聽聽這還是人話嗎?可下一瞬,于心然靈光一現,她知道皇帝為何將太醫留下來了!哪里是防著她半夜發燒,明明是怕他自己肩上的傷口......才明白過來,嬌艷的紅唇便被狠狠吻住了。 寅時。 那雙始終掌控一切的手終于松開了纖腰?;实蹨惖酶艘恍?,于心然只當要又吻她,微微揚起頭去迎合,然而預想中的吻并沒有落下。 于心然睜開眼,近在咫尺的人正凝視著她,唇邊有淺淺的笑,連帶著眉眼都舒展開了。 這是她第一次敢這么近距離地同皇帝對視,近到連九五之尊眉角的痣都能看清,他的容貌真的是無可挑剔,輕易便能攝人心魄, “去叫太醫進來?!鄙硢〉穆曇魧M室的春光渲染到了極致。 ??? 余韻未消,于心然眼底朦朧迷茫,原本白瓷般的肌膚上染上了淡淡的桃花紅色,臉上更是緋紅一片。 “叫太醫進來?!被实燮鹕?,又命令了一遍。 于心然這才反應過來,他輪廓分明的寬大胸膛又暈染開小小一灘血漬。 作者有話要說: 太幸災樂禍是會倒霉滴 第9章 “臣妾、臣妾這就去?!庇谛娜患贝掖业叵麓?,狼狽地去衣柜里翻找衣裳。 ......皇帝就不能收斂些嗎?御醫進來該怎么想啊。況且門外有宮女,他去吩咐一聲也方便,偏偏要折磨她,于心然一邊腹誹一邊穿戴,收拾端莊之后才乖乖去門口傳喚宮人。 在門口守夜的宮人得到吩咐后立即跑去偏殿,不知道為何好好睡覺都傷口都能裂開,也許是貴妃娘娘睡覺的時候碰到皇上的肩膀了? 清晨待皇帝走后,小琴進到寢殿里來語重心長道,“娘娘,你怎么這么不小心?竟然令皇上箭傷復發,若是他追究起來,可是大罪!” 于心然趴在床榻上,薄被只蓋到腰際,整個人蔫蔫的沒有精神,她也不想的啊,有口難言就差捶床了,可是為什么每次皇后和淑妃斗法,傷及卻是她這樣一個無辜閑人,她只是想隔岸觀個火啊...... 深秋,陰雨綿綿,皇城里的雨也比宮墻外頭愈加冰冷刺骨。一連好幾日,天子身受重傷,朝堂上下震蕩,淑妃之父聯合其他文臣,不遺余力地議皇后兄長華長明之罪,如此一來后宮亦被攪得不得安寧。 于私,華長明是皇帝的內弟,他們一家人關起門來,這件事盡可大事化小??捎诠?,損害龍體是潑天大罪,認真議罪下來整個榮國公府都會被牽連進去。不過于心然也就看看戲罷了,這與她是沒有絲毫關系。 這日下午,屋外秋雨不斷,她著一身粉嫩宮裝坐在寢殿二樓的長廊下倚欄觀雨。 手邊宮婢們煮著茶,茶香四溢,掌心揣著江南進貢來的蜜柑。本該愜意的下午卻被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攪亂了。 “主子,前庭消息傳來說大理寺已經定了華大人的罪?!毙∏俅掖颐γι蠘莵矸A報。 于心然手腕撐著頭,坐得毫無規矩,懶懶嗯了一聲后繼續掰了一瓣蜜柑進嘴里,真甜。 “娘娘,你聽沒聽奴婢同你說話?” “聽見了?!被实矍皫兹毡阋呀浲嘎墩f不會放過皇后的兄長,所以這樁在別人看來天大的事,在她看來也不過爾爾。 “皇后月華殿已經亂成了一團?!毙∏儆纸又?。 哦,這又與她何干,于心然換了個姿勢繼續觀雨,順便思考晚上讓小廚房做些什么好吃的。 小琴見她如此,屏退左右伺候的宮婢,“侯爺傳話來,讓您務必向皇上進言饒了華大人死罪?!?/br> 此時于心然才抬眸,若華長明死了,那真是傷了華家根基,皇后這般錙銖必較的性格,哪能善罷甘休,后宮免不了一場風雨,她還想繞道走避開呢,父親竟然不顧她的安危寵辱,命她此時去相勸進言。在皇帝面前,到時候別說皇后的兄長沒救下來,說不定連她都小命不保,黃泉路上走在華長明前頭。 “娘娘,您在聽奴婢說話嗎?”小琴又道。 “聽著呢?!庇谛娜挥洲D而看向廊外的一片深秋煙雨,冰涼滲入骨髓。 于心然進宮兩年,自己并無根基勢力,里外還是要仰仗家里,明面上當然不會違抗什么。傍晚雨停她就去皇帝真正的寢宮靈兮殿了。 皇帝不喜別的宮人們進宮殿的內室,也幾乎不在此處招宮妃侍寢,更沒有讓她在這過過夜,兩年來她很少來這兒。 小琴被攔在了外頭,于心然第一次覺著進靈兮殿是這般輕松。 同在御書房不同,皇帝褪下了龍袍正在臨摹字帖,桌案上焚著香爐。果然,這般的陰雨綿綿的天氣,尊貴如皇帝也只是在自己一方天地內懶散著。 靈兮殿里的裝飾比起皇城里任何一座宮殿更加奢華,陰雨天氣令殿內的珍貴擺設失去了耀眼光輝,卻平添了幾分暗淡與神秘。 于心然行禮后將點心放下,皇帝依舊自顧自地練著字,不像是要搭理她的樣子。她便閑散地踱步于紫檀木架子前,觀賞著琳瑯滿目的珍寶。 “朕未見過愛妃的字?!被实垭S意道了一聲。 她自小讀書寫字都是生身母親教的,母親識字不多,她也是如此,所以也欣賞不來所謂的字帖名畫,說到底只是個庶女,別說皇后和淑妃,就連位分再低一些的嬪妃她也比不過。 “臣妾字丑?!?/br> 話音剛落,皇帝捉她到桌案前,將手中的玉管筆交到她手里,握住了她的手腕。面前一副才臨摹到一半字,再往上看,發黃的紙張上寫著的是......蘭亭序 既然到了他手里,那必定是真跡。 身后,皇帝的氣息縈繞到她頸窩處,暖且曖昧得發癢,不是她們最親近的姿勢,但這種若有似無的感覺令于心然臉上卻漸漸染了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