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倒水……”飲水機自動接了一杯水，伸手去拿的時候看到左手腕上的新手環，光滑的鋁合金外殼外側鑲了一圈細細的白瓷，細到像一個鐲子。

    “我怎么了？”青檸問。

    “昨天您喝醉了，程果送你回來的!”手環回答。

    “幾點回來的？”

    “剛過零點回來的?！?/br>
    “有消息進來么？”

    “有曲靖說她研發了新菜，‘魷魚丸子湯’”說完彈出一張無息圖片。

    青檸微微一笑，“好好夸夸她……”

    靠在床上喝水，依稀記起松柏仙鶴，唐朝侍女，歌舞伎樂，還有馬明明。

    立即撥通手環，“程果，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你今天不上班，來給我捏臉吧，快點過來哦?！?/br>
    青檸開車去球型單車去舊世區。

    “程果，咱們能明明白白交流么？你付錢讓我捏臉，怎么和擇天集團扯在一起了？”程果發無息影像消息。

    “捏臉師，以后你要進入高端的社會層次了。能結識到從前只是聽說的大人物了，你可要好好謝謝我啊。我可是你的引路人!”

    無息影像關閉，青檸氣不打一出來，“一直搞什么玄虛!”

    車停到舊世區停車場，打公交車，再跟著手環導航步行才到程果姑奶奶家。

    青檸進門后一直仔細新手環的感覺，果然一直在工作。

    “這個可以摘下來嗎？”程果指著手環說道。

    “為什么，你不是也帶著么？”

    “這是我家啊，取下來，我幫你保管，走了再給你?！?/br>
    “不行!”青檸感到了極大的冒犯。

    “這手環信號太強了……這是私人宅邸，怎么好意思帶著，多失禮啊!”

    “好吧，那我走了，錢還給你，你找別人捏臉吧!”

    “哎……”程果拉住青檸，一臉的不服氣，“罷了，我也沒想到，他們會能看上你!”

    青檸挑挑眉，“怎么說？”

    “我找一位著名地私人律師咨詢，他給我出了一個主意，但是讓我自己去找一個捏臉師，我就找到了你，沒想到他們也看上你了!”

    “他們是誰？”

    “他們就是馬明明老板他們啊，那位律師也是馬明明的好朋友?！?/br>
    青檸聽懵了。

    “反正你得先幫我臉捏……”

    “你在犯法哎，制作一個高仿姑奶奶的機器人冒充人類？”

    “這件事情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就差捏臉了，錢也給你了。放心吧，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的!”

    青檸眉頭緊鎖，程果深喘了一口氣，“你放心，在法律上你是沒有任何責任的?！?/br>
    “那馬明明那邊呢？”

    “馬明明現在是一個具有人類大腦的人工智能合成人，因為她是擇天集團的繼承人，所以當時她自殺的時候，家族不惜一切帶價要保留她。她成為人工智能人之后，在集團內部遭到了強烈的抵制，所以她成立了‘第三種族’組織?！?/br>
    “人類和人工智能合成人”青檸立刻想到了百鴿。

    “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捏臉師啊?！?/br>
    “對啊，你就是年薪才一百萬的捏臉師啊，不知道他們看上你什么了!”程果眼里盡是不服氣。

    “那你也在第三種族組織里嘍？”

    程果昂昂頭，“那當然，我父親和馬明明以前是同學，我倆家也算是世交?！?/br>
    青檸微微撇了一下嘴，父親是同學而已，算什么世交。

    “捏臉設備在哪？”青檸翻了一個白眼。

    “在樓上……”，“你主動把手環休眠了好不好？”

    “那你也取下來!”

    “好!”程果退掉手環，走到一面佛像前，“咱們兩個把手環放到佛祖面前!”

    “好!”青檸褪下手環輕輕放在佛像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