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在干嘛?” 接著又來一條:“給我把頭像換回去?!?/br> 她不理。接著手機響了。 她先發制人:“你怎么隨便動我手機?” “我女朋友的手機我動一動怎么了,別說什么手機,你整個人都是我的?!?/br> ☆、25 兩人在一起后, 生活并未有太大變化, 譚稷明照舊霸道不講理,時不時的還使喚她。 揭開距離的面紗, 神也能變普通人。 項林珠覺得最讓她意想不到的是譚稷明竟那么愛纏著人,像個小孩兒似的。比如吃完飯霸著她不讓她回學校,或者在她為實驗忙的不可開交時, 他打來電話說自己被送去急診了, 有兩回還謊稱自己出了車禍。為了能和她在一起荒廢,他竟無下限地詛咒自己。 再比如這會兒,窗外刮著海風, 灰蒙蒙的天氣不怎么好。他光著肩膀半趴在她頸上,兩人身上蓋著薄被。 “昨兒吹了冷風,著涼了?!?/br> 聲音埋在她頸窩,悶悶的。 她提著被角往上拉了拉:“少來, 誰叫你故意不蓋被子?!?/br> 他抬起頭看她:“太熱了蓋不住?!庇值土祟^湊到她嘴邊,“你冷不冷?”聲音已低到極點, “我給你暖暖?!?/br> 她羞惱地推他, 推不動,只能由著他又那么覆上來。 身心合一, 迷醉如海上沉浮,上一秒似要被那天降巨浪掀至水底, 痛苦得呼吸不暢,下一刻又忽然被匯聚的波浪從深處托起,越來越高, 越來越暖,那頂處極狹小,似要即刻墜落,便落了下去,直直跌進萬丈深淵,心率急速加快的檔口卻被一雙溫柔的手掌托起。那雙手的主人伏在耳邊,一聲聲喚她寶貝。 迷惘間她想起圣誕節那天,她穿著短裙赴約,套著齊大腿的長筒靴,譚稷明瞧著她的眼神霎時明亮如燃燒的火焰。她被看得不好意思,扭捏著轉身要回去。 他卻一把將她摟進懷里:“我自己的女朋友看看也不行?”抱著她來回晃,“你這么打扮,漂亮極了?!?/br> 那天他極無賴,帶她回去擺弄什么圣誕樹,送她的禮物是條帶了小吊墜的鏈子。她看著那吊墜在燈下熠熠生輝變幻著五顏六色,沒來由十分抗拒。 譚稷明勸:“沒幾個錢,戴著玩玩兒?!?/br> 她還是拒絕,挑了地上的圣誕娃娃:“這個就挺好?!?/br> 他無語:“那是一擺件?!?/br> 說著,想用強的往她頸上套項鏈。一人進攻一人躲著,來回幾遍就滾成一團。身下鋪著厚實地毯,就在圣誕樹的旁邊。他的手還墊在她頸后,隔了半尺距離定定看著她。屋外冷風刮起海浪,層層鋪散細碎聲響,他的雙眸在暖暈的水晶燈下似要滴出水來,下一刻便傾身下去,深深吻了起來…… 事后的項林珠接連兩天都不能好好走路,對著他怨憤又羞愧。他倒自覺,陪著笑臉呵護,要什么給什么,不要什么也硬要塞給她些什么。 “想什么?” 他親她嘴角。 “我該回去了?!?/br> “天兒挺冷,一會兒該下雨了,今天就別回了?!?/br> “不行?!?/br> 他趴在床上不動,眼睛也閉著。她去盥洗間收拾,出來后他還維持那個姿勢。 她笑:“今天這么睡著,胳膊不麻了?” 他睜開眼:“爺今兒心情不佳,別指望我送你回去?!?/br> 她還是笑著:“不送就不送,我自己又不是不能回?!?/br> 等收拾妥當,人已走到門口,卻聽室內傳來他的聲音:“你等會兒?!?/br> 她嘴角浮了個笑,規規矩矩坐沙發上等著。 他不高興時總說不管她,卻從來沒有真正不管過。 等到了校門口,又是一陣難舍難分,他捧著她親個沒完。 “實驗室里別關機?!?/br> “嗯?!?/br> “自習室里別開靜音?!?/br> “嗯?!?/br> “別和男同學說話?!?/br> “……” “行行行,說幾句話也不是不可以?!?/br> 說完又親她,靈活長舌似要將人連皮帶rou吮進肚里。 項林珠嫌疼,掙扎著推他:“半天而已,晚上你不是還要過來嗎,弄得像要分開很久一樣?!?/br> 他抱著她:“什么半天而已,半小時我都不想分開?!?/br> 她順了順他的背:“你不是也要開會嗎?!?/br> 他應了一聲:“你下午早點兒結束,晚上約了白楊他們吃飯,人是客,讓人等著不合適?!?/br> 她想,從認識起,他對白楊一直都那么隨便,什么時候竟知道客氣了。 但也不戳破他的心思,應了聲:“知道了?!?/br> 下午她結束時還是晚了。 夜幕降臨,天上零星和璀璨路燈遙相呼應,來往的人堆里有人從車窗探出頭叫她名字。 她看過去,竟是符錢。 “他那邊也晚了,剛出發去了飯店,我從這兒順路,直接接你過去?!?/br> 她于是上了車,卻沒想到車里還有一姑娘。 “我去,怎么是你?” 那姑娘是許久不見的路之悅。 項林珠也嚇一跳,看她腳上打著石膏很是詫異。 她問:“你倆什么關系?” 符錢出聲:“你坐好吧,腿都折了還不安生?!?/br> 她看著符錢:“她不是你女朋友吧?” “不是?!?/br> 她笑了笑,又看著項林珠:“怎么哪兒都有你?!?/br> 符錢出聲:“你們認識???” 倆人都沒出聲,互不搭理。 一會兒后路之悅開口懟她:“你和譚稷明說小話,害我媽關了我兩個月,這筆賬我可記著呢?!?/br> 符錢道:“你認識譚稷明?” 她驚喜:“你也認識?” “太熟了,他是我投資人?!?/br> “那天你撞了我,現在我又和你的投資人認識,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 項林珠看著窗外的樹,已明白路之悅對符錢有意思。 符錢笑了笑:“前面那路口,我放你下去?!?/br> “別介,你們去哪,帶上我啊?!?/br> “帶你干什么,我們又不熟?!?/br> “怎么就不熟了,我們都見過兩次了?!闭f著,看項林珠,“她是我同學,還是我舍友,我和她也很熟的?!?/br> 符錢已把車靠邊停下。 “你就別跟著添亂了,你這腿是我撞的,我負責帶你治好,但別的就不歸我管了,知道么?” “怎么就不歸你管了?你把我撞折了,我就是你的人,你得管!” 符錢笑:“碰瓷也不帶這么狂的,賠你醫藥費足夠了,還得管你后半生,我可沒這么大能耐,下車吧聽話?!?/br> 她跟車里磨嘰一會兒才下車,走前又說:“反正你沒女朋友,我還不信我追不到你?!?/br> 符錢不急不惱,臉上始終帶笑。 他問項林珠:“她在你們宿舍也這么狂?” 項林珠避而言其他:“你脾氣真好?!?/br> “人嘛,總得有點兒好處?!?/br> 項林珠有些心煩,好長時間不見路之悅,還未把之前的不愉快忘掉,現在她又出現了,不知道又會搞出什么事兒來。 符錢領著她推開包間門時,剛巧撞上譚稷明從里面出來。 他極短暫和符錢虛打了招呼,捧著項林珠的臉,埋頭先親了親,惹得一屋子人熱火朝天地叫著起哄。 重抬起頭來,他眉眼帶笑看著她:“先坐著,我去車里拿酒?!?/br> 張祈雨已挽著她的胳膊往里走:“好meimei,快跟我說說,遠房親戚是怎么轉換成男朋友的,趕明 兒我也找個親戚試試?!?/br> 桌上的人一陣哄笑。 她知是調侃,一抹紅暈爬上耳根。 吃飯時譚稷明不住給她夾菜。 白楊喝了點兒酒,醉眼朦朧問他:“什么時候結婚???”又看著張祈雨,“你掐我干什么,隨便 問問也不行?” 張祈雨回他:“喝大了就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br> 譚稷明開口:“反正份子錢少不了你,急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