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邊家夫人
“按照王府慣例,王妃你每個月有五百兩月銀?!边@個朗玉海倒是不摳,能給五百兩呢。 月紅看著她:“王妃,你剛嫁過來,月銀可能少一些,等過些日子,你和王爺說也許王爺高興多給一些?!?/br> “夠了?!彼睦锉P算著其他的事情。 從月紅那里支了一百兩離開王府,花了二兩銀子買了一身布衣男裝,轉身變身成了一個書生的模樣,本不想太過招搖。 她想去買一副銀針,看到一個藥鋪前擠滿了人,看到墻壁上貼著一張懸賞的告示, 原來是一個產婦小產可是胎死腹中,懸賞有沒有能將死胎打掉的,懸賞萬兩黃金。 哇,竟然有這樣的好事呢,她剛上前要去揭榜,旁邊有一個小哥抓住她道:“小弟,我看你年級小,可是要告誡你的,這貼告示的人家可是官宦皇商之家,你看到這藥鋪沒有,就是他們家的,你說他家連御醫都能請的起,可是都治不了這病,說明根本沒有辦法治啊,小弟別到時候治不了病,還掉了腦袋啊?!?/br> 姚一琪笑了笑:“沒事的,我家祖傳教授婦科疑難雜癥,藥到病除?!彼@個人是一個醫癡,以前也是喜歡研究一些疑難雜癥。 她上前揭下懸賞告示,果然藥鋪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他看到眼前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年郎,面色白皙,身材瘦弱,有些鄙視道:“哎,這個小公子,你確定能治嗎,如果你要是把我家夫人治不好了,你可知道邊家是絕對不能饒你呢。 ” “邊家是大,可是這告示貼出來多少時間了,有誰勇氣來治病,與其讓你家夫人病死不如讓我這個小公子來看看,萬一能治好呢?!彼χf道。 “切,不自量力,治不好我們老爺治你的罪,別哭鼻子就行了?!彼爸S道。 姚一琪卻不把他的嘲諷放在心里,跟著他去了邊家,得病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邊家的主母,已經四十九歲了,幾個月前有了身孕,老來得子本來是一個好事,可是沒有想到因為年齡大,胎像不穩,流產了。 可是因為身體弱,胎兒卻依然在腹中,太醫看了不知道多少回,直到這幾天太醫說胎兒已經在腹中腐爛了,讓邊家準備后事吧。 大廳里站滿了人,邊家老爺除了主母還有三個妾室,嫡子嫡女庶子庶女十幾個,邊家主母沒有了,估計邊家會亂。 姚一琪看到院落中擺放著一口棺材,看來大家連后事都準備好了,那掌柜的通報后,邊家老爺走出來看到她,原本明亮的眼睛又蒙上了一層灰:“你是想要賞金想瘋了,找來一個這樣的少年郎,讓他回去吧?!?/br> 掌柜的被老爺罵了一鼻子灰,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姚一琪。 “老爺,請問你們邊家每次做事都會以貌取人嗎?”她的聲音提的高,讓站在大廳的人都看著她。 邊老爺回頭,她繼續說道:“你在院落中擺這樣大棺材就是已經束手無策了,何不讓我給夫人看看呢?” “好吧?!比缃褚仓挥兴礼R當活馬醫了。 姚一琪走進大廳看到邊石亭垂頭喪氣的坐在角落里,他是嫡子,這個是他母親,估計他才是真正著急的人。 進了主母的屋子,幾個丫鬟跪在床邊低聲啜泣著,頭上戴著百花,她嘆了一口氣搖頭,給夫人診斷脈象。 她皺了一下眉頭這脈象實在太弱了,必須把死胎打下來,而且她現在發著高燒,怪不得連后事準備好了。 “我現在開藥方,老爺盡快找人煎藥?!彼D身寫了藥方。 邊老爺看著她道:“是不是還有救啊?!?/br> “嗯,就看半個時辰內能讓死胎流出了?!彼泵懴滤幏阶屓巳ゼ逅?。 邊老爺急忙派人去去煎藥,她拿出銀針快速給夫人扎針灸,命令身邊的丫鬟將夫人抬起來,趕緊擦拭身體,希望物理降溫會讓溫度退下來。 自己給她做針灸,折騰了一盞茶的功夫只聽到夫人嚶嚀了一聲,旁邊的大丫鬟眼神晃動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旁邊的丫鬟,一撒手想讓夫人跌倒在床上。 辛虧姚一琪手忙眼快扶住了夫人,眼神帶著譴責:“我說過不能讓夫人躺下,她腰上的針如果刺的深一點就會要命的?!?/br> “對不起,奴婢就是手酸了?!彼泵忉尷^續扶著夫人。 姚一琪看著她低聲道:“我不管你們府中有多少爭斗,但是你這樣做不怕夫人死了,你會內疚一輩子嗎?” 那丫鬟抖了一下,心里想著他怎么知道,急的直哭道:“我一心為夫人好,哪里想害死夫人啊,你別冤枉我啊?!?/br> 邊石亭其實心里也懷疑自己母親出事是有人陷害,所以連熬藥都他自己熬的,端著藥進來的時候就聽到那丫鬟的話。 姚一琪冷聲道:“好了,你最好好好給我扶著夫人,如果在讓我看到你有什么鬼心思,我不會放過你的?!?/br> 邊石亭知道現在什么事情都要放一邊,最主要的是救自己的母親:“大夫,藥來了?!?/br> “你過來,我現在讓夫人清醒一點,你盡快把要喂下去?!彼贸鲆桓L長的銀針刺進了夫人的頭頂。 啊…… 夫人痛苦的叫一聲,這是人最疼的xue位,讓人瞬間清醒把人潛藏的力量都激發出來。 “娘?!边吺そ辜钡暮爸?。 夫人抬眼看著他:“亭兒,我好疼啊?!彼臍庀⒑苋?,聲音無力。 “娘,我知道,你快點喝藥,喝下去了就好了?!彼酥幬菇o自己的母親。 藥喝下去以后,夫人臉上異常的扭曲,額頭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水,旁邊的丫鬟欣喜的說道:“血,夫人流血了?!?/br> 只看到夫人身下流出黑乎乎的血,姚一琪趕緊取下腰上的針命令道:“趕緊去燒開水?!?/br> 沒有多一會一股腥臭的味道遍布整個屋子,連邊石亭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只聽姚一琪罵道:“傻站在那里做什么,剪子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