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滴血驗親
兩派人馬吵來吵去也吵不出個結果,楊湘湘無聊的頻頻打呵欠,天已經大亮,一晚上沒睡確實有些困了。 就在情況膠著不下的時候,柳弘仁忽然站出來,擲地有聲的說:“繼承柳家的一切,最重要也是最起碼的條件,他必須是柳家的人。而柳弘德出身不明,當年憑著半塊玉佩就與我爹相認。萬一這玉佩不是他的呢?萬一這玉佩是他從別人身上搶來的,那他豈不是跟我柳家一點關系都沒有?柳家的一切自然不能落到一個外人的手里!” 柳弘仁的話成功讓兩派人馬又找到了新的辯論點,爭來爭去,最后大家想出一個l老套狗血但又能讓在場所有人都信服的辦法——滴血驗親。 柳弘仁請小王爺和秦大人做證,為了讓兩派人馬滿意,秦一天親自準備驗親的工具。 楊湘湘抻著脖子看了看,還挺像那么回事,不過這滴血驗親未免也太不靠譜了。 接受過現代科學教育的人都知道,滴血驗親根本一點科學依據都沒有,如果滴個血就能驗證親生父母兄弟姐妹,那誰還會花大價錢去做什么dna親子鑒定啊。 不過,在古代,技術條件還不發的情況下,滴血驗親已經得到了全社會的認可,成為檢驗血緣關系的唯一準繩。 這其中就包括柳弘德,他一聽說要滴血驗親,臉上的神色立刻變得難看無比,陰沉的臉色讓人看不清心中所想。 眼看著秦大人已經去準備了一盞茶的功夫,說不定馬上就能將工具呈上來,滴血驗親這事是沒跑了,柳弘德只能盡量拖延著時間。 他起身往外面走,被眼尖的柳弘仁叫住,“你去哪?心虛了,想要逃?” 柳弘德鎮定的瞪了他一眼,“我去茅房,這你也管?等我回來驗出來我是你大哥,你如此目無尊長,我一定會對你用家法,嚴懲不貸!” 說罷,起身離開前廳。 楊湘湘嗤笑一聲,視線移向在人群中坐著的鳳九辰,見他臉上也同樣掛著不屑的淺笑。 似乎是察覺有道視線看著自己,鳳九辰回看過去,只見楊湘湘蒙著面紗為她增添了一絲神秘的美感,凸顯了她漂亮靈氣的雙眸。 四目相對,楊湘湘頗有些不自在率先移開視線,而鳳九辰則一直注視著,不曾挪移。 …… 柳弘德深知自己一旦滴血驗親,肯定會被大家發現他冒名頂替的事,于是他在茅房附近拖延時間,但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他想著各種理由和借口打算把滴血驗親的事情推掉,但卻發現無論哪一個理由都像是心虛的表現,如果這次推脫了,那么落人口舌的把柄又會多了一項,將來會更被動。 就在他苦思冥想解決辦法的時候,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柳大公子,不知羊皮地圖的事情,進展如何?”尚付依舊一身黑衣帶著斗笠,黑紗罩臉讓人看不清五官神色。 柳弘德見是尚付,發燥的揮揮手,“你就別跟著湊熱鬧了,我這邊有事呢,地圖的事情再說吧?!?/br> 尚付冷哼,“秦一天已經準備好工具,此刻萬事俱備就等著你回去滴血驗親。怎么你還在這磨蹭,心虛了?” “誰、誰心虛了,我堂堂正正的柳家人害怕什么滴血驗親。我是身體不舒服在這歇一會?!绷氲露溉惶岣咭袅?,似乎是要證明自己真的是不舒服而已。 “堂堂正正柳家人?”尚付嗤笑,“看來你這是用謊言把自己都說服了。難道你忘了,十七年前鳳家的滅門慘案,是誰一手造成的?!?/br> 柳弘仁沒想到尚付會忽然提到鳳家,嚇得臉色立刻蒼白,見鬼般的看著尚付,拔出劍惡狠狠的威脅說:“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知道鳳家的事?” 尚付推開柳弘德揮出的利劍,絲毫不見懼意,依舊冷嘲熱諷的說:“我不光知道鳳家的事情,我還知道真的柳弘德現在在哪,他早已經化名隱藏在柳府,伺機報復你呢?!?/br> 柳弘德聞言大驚失色,頹然跌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腦袋里開始一遍遍過濾府上的可疑人選,最后目標鎖定在鳳九辰身上。 “你是說鳳九辰?” 尚付點頭。 柳弘德恍然大悟,他早就該想到的,早在聽聞他姓鳳,他便應該察覺與鳳家有關系。只怪自己一時大意,隱藏了十七年一直風平浪靜,便放松了對那件事的警惕。 “既然你知道鳳九辰才是真正的柳弘德,你為什么還要找我與你們合作?”柳弘德問。 尚付說的直接,“因為鳳九辰為人太過正直,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正是因為你夠卑鄙,夠自私,再加上你表面上還是柳家大公子的身份,這才想到用你?!?/br> 柳弘德呵呵兩聲,既然遮羞的窗戶紙都已經被捅破,他也不再維持君子形象,與尚付談判,盡顯小人本色。 “你幫我想辦法把今天滴血驗親的事情解決,我便盡力幫你找到那張羊皮地圖,如果你有本事助我保住柳家當家的位置,今后柳家會無條件支持你們的一切?!?/br> “把這個吃了?!鄙懈栋岩活w藥丸放到桌上,“吃了,我便幫你這一次?!?/br> “這是什么?” “為了防止你出爾反爾,我也要留一份保障?!鄙懈秾λ幍淖饔媒z毫沒有隱瞞。 柳弘德知道這藥丸一定是他用來牽制自己的,如果在正常情況下傻子都不會去吃。但如今,危機迫在眉睫,他必須兵行險著,飲鴆止渴總比坐著等死好。 只見他毫不猶豫的吃下藥丸以表決心和誠意。 吃下藥丸,尚付滿意的點點頭,隨后在他脖頸處狠狠的砸了一下手刀,柳弘德眼前發黑,瞬間倒地不起。 待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房間的床上,窗外的陽光也變成了咸蛋黃般的橙紅色。 “大少爺你醒了!”伺候的小廝急忙遞過藥碗,“大夫說只要能醒就沒什么大事,開了些調理的藥,您趁熱喝了吧?!?/br> 柳弘德推開藥碗,問:“什么時辰了?滴血驗親的事情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