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不留(8)
顧從墨卸任后,得去找顧氏集團的總部處理一些事情,他知道粟依一直不怎么想理他,所以他也只是簡單的告了一個別,連抱也不抱了。 車子走后,小五才和粟依說:“就這么讓他走了嗎?” “不然呢?留著干什么?”粟依回過頭對著小五說,小五有些擔憂地說:“那邊的局勢不太穩定,真的沒事嗎?” 粟依難得用一種輕松地語氣說,“沒有人敢動他的,五姨,你放心好了?!?/br> *** 蘿絲國的戰火果然還沒有燒盡,顧從墨到的時候,顧氏的高層已經戰戰兢兢地等著了,就等著挨訓了,可見顧從墨把顧氏集團管理的很好,遠比秘書處要好。 實際上這個顧氏,與顧家沒有一絲的關系,顧從墨像是為了紀念他那昏暗又無處安放的悲慘過去,非要起名為顧氏集團,俗稱gr。 “木幸還沒找到?”顧從墨并沒有訓斥,他只是這么問,那高層立刻捏了一把冷汗,說道:“誤入暗藍魅大本營,猜測已經遇害?!?/br> “誤入?”顧從墨似乎聽到了這個關鍵詞,不容置疑的發文,而那高層只能斷斷續續地又說了一遍,“是……誤入?!?/br> 顧從墨甚至連對方一眼也不看,就冷冰冰地說,“老四,你是暗藍魅的人吧?” 那高層腿一哆嗦,果然被嚇到了,連忙跪下來說:“老板,老板,我不是有意的???!我開車出去,被暗藍魅的人截住了,他們非要我繼續回來當臥底,還說,我如果不回來就會我立刻去死?!?/br> 顧從墨倒是繞有興致地問:“為什么不告訴我?” “……不敢?!备邔诱f道,“他們在我身上下了毒,我怕毒發?!?/br> 顧從墨一絲情面也不留:“所以你出賣了木幸?老四,你知道規矩的?!?/br> 那高層果然不再說話了,從懷里掏出一把槍,手一直在發抖,顧從墨背對著他,高層明顯是想把槍口對準顧從墨的,不過也不知是憂郁還是什么,很快他又挪開了,顧從墨低頭實際上是在看著自己的手表,上面什么都有。 消音的槍,只是血泊越來越大了,如顧從墨所想,他一點兒也不抵觸殺戮,甚至于,他骨子里就有那種殺戮的快感。 可是情況很快又不一樣了,顧從墨居然掏出了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和手表的鏡面,然后出了房間。 門外等著的,是顧從墨的親信。顧從墨身邊的親信不多,但是最重要的那一個,絕對是別人都察覺不出的,像個影子一樣。 “明天去暗藍魅的大本營一趟?!鳖檹哪f道,然后很快就有一種細微的風聲。顧從墨去了顧氏安排的地方休息,很巧也是他上次來看瀾蕪時訂的酒店,只是這里已經成為顧氏專屬的了。 蘿絲國的首都,現在已然是一片片的哀鴻遍野了,顧從墨似乎聽不到一樣,冷漠又孤傲。 “叔叔,你能給我……一點兒吃的嗎?”一個穿著臟兮兮的小男孩想撲向顧從墨,看起來比顧眠停的年紀要大一點兒,顧從墨對著身邊的保鏢示意了一眼,大概是讓保鏢給他點東西。 然而顧從墨自己還是徑直在往前走,可那個小男孩,突然叫住了顧從墨,對著顧從墨露出了一個巨大的微笑。 顧從墨也回了一個微笑,“嘭”的一聲,顧從墨后退了一部,他的左肩被一顆子彈打中了。 “保護老板!”保鏢急忙的喊到,顧從墨按著自己的傷口沒說話,他覺得很暈,然后看著那個男孩就快消失了的背影,顧從墨艱難地拿出了槍,對著那個地方就是一槍,對面傳來一句,“小停!” *** 顧從墨一直困在了自己的夢境里,很難出來,他被時回蛇咬了,就會被困在記憶里,顧從墨一直念念不忘那一句小停,然而那并不是小停。 一直不原諒自己的意識開始了,顧從墨內心自責自己竟然會對一個小孩子開槍,可是另一種意識告訴顧從墨,其實他只是在阻止他進入戰亂區而已。 有些意識是壓制不住的,顧從墨當然知道,然而他就這么自己困住了自己。他有那么一絲的錯覺,竟然會也得在自己對面開槍的人是粟依,是啊,粟依應該是恨他的。 粟依是怎么死的呢?顧從墨也不知道,那個時候他去找粟依,粟依在沉月市和路霆住在一起,后來顧從墨記得自己看到了粟依和另一個人親嘴。 然后,顧從墨就生氣地走了,顧從墨走后,第二天,粟依重病的消息就有顧氏的人來告訴他了。這于顧從墨而言,是一種特別心酸的事情。 “小依,小依……”這個聲音一直在喊,可是顧從墨也只是喊到了粟依的回光返照,她臉色蒼白地說:“顧從墨,我喜歡你?!?/br> 這是粟依的最后一句話,可是很久以后,顧從墨還是沒有接受,他那天在粟依的樓下等她,就是想和她一起上樓,可是他走了。 顧從墨的記憶里再也回不去了,這也就成了他最不愿意面對的事情,內心膽怯。 “父親,父親,醒醒??!” “父親,我們回家好不好?” 顧從墨覺得有人在輕輕的喊他,他努力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苗條的身影,那身影和一旁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說了點什么,又很快走了。 “我們回家?!鳖檹哪f了這么一句話,他明顯看到那個人的身影頓了一下,可是他的眼睛再也睜不開了,但是也沒有進入夢境了。 粟依拿著錄音器離開了,她來也是避開了別人的耳目來的,雖然她知道,她可能沒有避過顧從墨那個影子的目光,可是粟依一點兒也不介意。 暗藍魅的大本營警衛看到粟依的車回來后,立刻就開了門,粟依下了車往醫務室走,才看到了那個小腿上中了一槍的小孩。 那個小孩竟然沒有哭,還對著粟依笑了笑。 “怎么樣,我選的人厲害吧?顧秘書,他沒死吧?”粟依身后響起了別人人爽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