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流年至此(6)
粟依笑說:“你說的對,我也想不通啊?!?/br> 路霆沒管那么多了,拍了拍粟依的肩膀說:“我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啊?!?/br> “我保重,你也是?!?/br> 今天開始,蘇墨這個身份就算是不要了。粟依難得有興致去看了看真正的蘇墨。 事實上,在暗處的粟依已經覺得很奇怪了,一個普通的女子,為什么會這么的不驚訝,似乎一早就被人告知她的身份被人借用了。 可是粟依差遍了所有的資料也沒發現什么奇怪的,那個蘇墨的的確確是個普通人,粟依才想起那天看到的那輛車。 沉月市的車牌是有特殊標記的,而那輛車的車牌是國際同行的。粟依現在想起只覺得更加奇怪,那輛車分外地眼熟。 “粟依,我以為你不會見我了?!苯瓑暨h問道。 這一處的地方偏僻,很少有人來,倒是這個咖啡廳開得真得是很有新意。 粟依抬頭看著江夢遠笑著說:“坐?!?/br> “我不會不見你的?!彼谝勒f得輕巧,“江會長,是個好的合作伙伴?!?/br> 江夢遠一時有些失落,輕聲問道:“只是合作伙伴嗎?” “嗯?那江會長覺得是什么?”以粟依的性格而言,她犯不上和任何一個人假裝親近。 可江夢遠偏偏蹙眉和微笑都像霍沐山,哪怕粟依知道了,還是忍不住靠近。 見江夢遠沒回答,粟依很快就切入正題說:“為什么你去了沉月河身體就變差了?我知道你不是裝的?!?/br> 江夢遠有些無奈地回答說:“從小到大的毛病了,也查不出個所以然?!?/br> “什么毛???” “身體毛病??!其實,我很想去做你孩子的后爹,但是我的身體和水有反應,就是不能靠近水源?!苯瓑暨h說得很輕松,也有很多遺憾。 粟依從來沒聽過這種毛病,頭一次聽還真是有些微微地吃驚:“那你為什么非要和我去?” “不為什么,覺得你特別像一個故人?!苯瓑暨h笑。 “故人已去,江會長還是好好的珍惜自己的眼前人吧?!彼谝勒f道。 江夢遠似乎想到她這么說了,就問她說:“粟依,你覺得林雅怎么樣?” “這次利用她,你這是想要補償她?”粟依喝了一小口咖啡,覺得苦澀無比。 江夢遠點頭說:“我是這么想的,欠人什么,就給人補什么嘛!” “那你的終身大事呢?你自己想選擇她嗎?”粟依這么說絕對是站在了為段可妮考慮的立場上。 江夢遠打趣回道:“我想選你,你給我選嗎?” “不給?!彼谝勒f的不婉轉,直截了當的,“還有很多人喜歡你,你有得選擇?!?/br> 江夢遠笑著回答道:“選擇,因為有想要的才要去選擇,如果什么都不要,為什么要去選擇呢?” 粟依不得不承認這思辨性的話語,讓她無可反駁。 這個世界上或者有千千萬個段可妮,但是江夢遠只有一個,他根本不是那個完美的人,或者他最開始就不會從段可妮那樣的人里挑一個出來。 “突然覺得有點兒過意不去?!彼谝垒p聲感嘆說,“你這樣的隨意選擇,那些把你作為目標的人應該會失望?!?/br> 江夢遠看著她回答說:“這就是人生,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想法和作為負責,但是誰也控制不了別人的人生?!?/br> 粟依不說什么,看著遠處的天邊,沉月市這邊開始下雨了,粟依才想起來,她二哥的祭日要到了。 *** 【暗指顧氏存在不法交易,且有知名記者的錄音帶】 【林氏企業繼承人要搞顧氏企業】 【震驚,顧氏的錢色交易是如此大的一張網】 【呼吁顧氏退出我國,別來污染我國土】 【兩家開始對戰,林氏和顧氏您站誰】 …… 這幾天的新聞報紙,各一份都放下了楊漾的病床上,她手指翻動不方便,也沒有什么心情去看了。 “老板……”楊漾喊得聲音很弱,明明是她被打傷了,可這會兒她還真的有些怕被罵。 顧從墨冷漠地一張臉,簡直是千年的冰山,“嗯,肩膀會留下什么舊傷嗎?” “不會?!绷鳠钤谂赃呎f地很快,順帶著遞給了楊漾一個蘋果,楊漾覺得這是流燁在暗示她閉嘴。 顧從墨果然轉身就離開了,流燁跟了上去。 走廊上人很少,粟家管理的醫院一向是非常有素質的。 “什么時候回去?”顧從墨問流燁。 流燁低眉順眼,不說不論,一副低了氣勢的喪氣:“老板,我想帶著楊漾走?!?/br> 顧從墨思量了一會兒說:“想好了?” “想好了,我想得很明白了?!绷鳠罨卮鹜?,回頭看了看病房。 “再也不回來了?”顧從墨這話說得沒什么情感,流燁以為顧從墨根本沒什么介懷的。 事實上,顧從墨也只是說:“好?!?/br> 這一個好字下來了,流燁的心也就松了,他知道自己這么做不對,可畢竟打傷楊漾是粟依點頭了的事情,他暗戀楊漾多年,這么一來,不知道該站哪一方。 沉月市的夜色也就七號街那邊好點,粟依和路霆喝了幾杯酒,她自己打車回去了。 不過剛剛回去了,她就看到了自己家客廳里端坐了一個黑影,那個黑影一動不動的,粟依覺得自己這肯定是看錯了。 粟依開燈,手還沒摸到感應裝置,就被一個人從外握著了。氣息炙熱,對著粟依的耳朵,還說了一句話:“你不會走的,對嗎?” 粟依酒量一般,不喜歡耍酒瘋,保持著理智掙脫開,卻被人抱的越來越近。 “放開我?!彼谝烙行┰陝拥叵胍獏s洗澡。 黑影一把她拽到了浴室,溫水沖刷過去,粟依覺得還挺舒服了。 她笑著說:“顧從墨,是你吧?” 可那個黑影下一刻也一件衣服沒脫得躺到了浴缸,然后把粟依抱在了腿上,粟依覺得熟悉,沒有拒絕,那種感覺很舒服。 事實證明習慣是萬惡的,知道粟依一絲不掛了她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抱著她的人可是顧從墨啊,那是她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