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墨色之初(6)
寒夜這個組織的資料,粟依看得頭疼,她年紀小時,背書也是斷斷續續地,現在看起了其他語言的資料,更是為難她了。 她甚至一度想沖到流燁面前,問他為什么不賣m國語言的版本給自己,后來,她發現,那個黑市也不見了。 粟依心中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她覺得那個黑市像是特意給她開地,是誰一次次的這么恰好的幫她,又給她留下一大堆難題。 她苦惱地翻譯著,這才依稀有了些門路。 “寒夜,國際販毒組織。成立七年,迅速壯大并且交易廣泛,常年霍亂各國邊疆,尤其是m國這種陸上領國線綿長的?!?/br> “寒夜組織的首領是個年紀五十的中年人,特種兵出身,各種兵器精通,且現無夫人,性取向不明確?!?/br> “寒夜每年會自制新的毒品,而且存在人koujiao易?!?/br> “……” 粟依把那些資料看完,覺得寒夜簡直可以說是一個運轉十分精確的大儀器,好像無論干掉那個人,哪怕是首領,他們也不會亂。粟依最煩這種了,有組織有紀律,簡直不讓人鉆一點空子。 “現在邊疆都這么混亂嗎?是我以前過得太安逸了,還是爺爺和二哥把我保護的太好了?!?/br> 粟依晃得不知道自己身置何處了,大概是由于她已經兩天沒吃什么東西了。 “琴聲?”粟依楠楠地問出了一句話,卻果斷地反駁了,怎么會呢?這荒郊野外地那里來的琴聲。 粟依找了點吃的東西,她有時候忙起來確實會忘了時間,很多她上次托妲慕買地水果都長起了真菌。 她有點兒想念那些顧老師為她做飯的時候,也不知道她和顧從墨還會不會見面了。 —— “什么你要去寒夜臥底?” “景哥哥,你知道寒夜?!”粟依本來只是懷著碰運氣的心理,想著宋景哪怕也沒聽會,也會一個建議。 “知道?!彼尉暗穆曇舻土藥讉€分貝。 “怎么從來沒人告訴我!我明明也在軍區啊,明明也跟著二哥出任務,為什么這些事我都不知道!”粟依頭一次覺得,她自己應該不止是被霍沐山和宋景瞞了一次。 宋景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他和粟依也算是生死之交了,這么多事瞞著她似乎是有些說不過去。 難道他要把那些執行任務后的收尾環節再和粟依說一遍嗎? 他就算不怕被霍沐山降職減薪的,可他也覺得粟依知道了那些事后,可能會接受不了。 兩邊沉默了一會兒,宋景才說:“小依,你還記得你十五歲那年,我們一起執行的一項任務嗎?就是摧毀我國境內的販毒基地?!?/br> “記得?!?/br> “嗯。本來也沒我們什么事,我們去也就是走個過場,無非是把那些人看牢點,當時你留在公安旁邊,我和你二哥消失了一段時間?!?/br> “這個我也記得,當時我還以為你們去哪里鬼混了?!?/br> 宋景嘆了一口氣,“確實是鬼混。那個基地的的后山,全是尸體。我和頭兒只是去拍照,當時那些尸體,有些都還是熱的……” “我——我知道了。景哥哥,我知道了?!彼谝缹嵲诓恢勒f什么,她是心狠手辣,可她真的從來沒想過世間險惡,哪里又只有一處或者兩處呢? 粟依找到了一個機會。 她知道自己要是敢去寒夜臥底,估計也是豎著進去,躺著出去了。 邊疆這邊,晚上天空的星星賊多了。粟依想,要是這里就如同表面上看起來的安逸,那該多好。 難道梔城就是像表面那么安逸了嗎?粟依覺得不是的。 —— “收到消息,她出發了,算時間這會兒已經到寒夜旗下的酒店了?!?/br> 流燁收到消息,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屋里那個人。 那人的手指微微彎曲了一下,才用一種極為命令地語氣說:“這個人,別讓她死了?!?/br> 粟依膽子本來就大,她得知這個酒店就是寒夜旗下的時候,就收拾東西來了。 這里已經不是m國的領土了。她喬裝打扮,裝作一個貪玩地迷路游客,酒店的表面功夫做的到位,還真給她開了一間房。 粟依環視了一遍,發現這房子的采光自然是好的沒得說。 就是透過窗戶看到的都是綠洲,其實這里有一條河,但是汛期不定,有些綠洲是真的,有些是假的,哪怕就是一兩百米的直線距離,粟依在六層也是看得不真切。 這里還架不起槍,找不到合適位置,其次粟依也在房間發現了攝像頭,這是她的習慣,發現后她沒有什么異常。 “嗯,知道了。好的,我回去就去聽……”粟依正接著妲慕的電話,妲慕以為粟依還在家,原本是想邀請她去學??慈旌蟮匿撉俦硌?。 妲慕沒有什么矯情的撒嬌,她很懂事地說:“jiejie,你要快點趕回來,我們鋼琴老師非常好看,他應該也會喜歡你哦,而且……” “嗯嗯,jiejie都聽到了,也記下了?!彼谝缆犞椒磸偷恼Z氣,她有些忍俊不禁。 末了,她改了一種語氣,像是一種很執著,又像是要放棄什么,囑咐道:“妲慕,jiejie完整地名字是粟依?!?/br> 粟依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最后一句話,她覺得自己像是在說遺囑了。 寒夜酒店像是在沙漠中的摘星樓,很高,只能看著周邊有些零碎地星火。 “hereestheworldpianist!” “yes,thisway.” 平心而論,粟依對鋼琴還是有感情的,她欣賞這夜色也是無聊,正打算和一群人一起去聽鋼琴演奏,一個女人坐在了粟依對面。 那個女人染著張揚地口紅,帶著墨鏡,讓人看不清楚,嘴里還叼著煙,穿著緊身的皮衣皮褲。 “粟依,膽子挺大的?!?/br> 粟依雖然有一絲驚訝,但是這幾天來她經歷的驚訝也夠多了,也就只是按兵不動的。 “看來,粟依小姐是看不起我們這種同樣只是資格考試合格了的人?!蹦莻€女人加重了同樣這兩個字。 粟依這才問:“是嗎?那小姐貴姓?把我打聽的這么清楚,是在黑市花了多少錢?” “咦,話別說的這么難聽嘛!我叫楊漾?!睏钛铝四R,又把煙吐掉,看起來就和粟依的年紀差不多了,“話說,你的資料的確很貴,花了我半年的零花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