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你怎么進來了
季曉柔在衛生間里就那么原地站著,害怕外面的付梓闌會對自己做出禽獸的舉動。 而在門外的男人,只過了三分鐘就猜透了此時季曉柔的意圖。那個妮子,難道就準備在他家的衛生間里一直都不出來了嗎? 他放下筷子,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季曉柔在衛生間里心驚膽戰,而在聽到從外面扭動門把手的聲音的時候更是驚了一跳。 “誰?!”她的聲音像是一只受了驚的兔子一般,心里默默祈禱著千萬別是付梓闌。 可是,往往都是想什么來什么。 “是我?!?/br> 很快的,付梓闌的聲音就傳來了進來,那么的沉穩清越,似乎擅自在她上衛生間的時候進來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你,你怎么進來了?!你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嗎?!”季曉柔瞠大了眸子,不敢相信他就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 幸好她沒有小解,不然的話現在豈不是…… 可是男人似乎并不預備要告訴她答案,精致就走到了她的身邊。一時間,兩個人的距離就被拉近了不少,只有短短的幾厘米間隙。 季曉柔感覺到他身上熟悉又強勢的氣息,心也一下子都懸了上去。 在這個幽閉的空間里,付梓闌要是真的想對自己做些什么的話,她似乎根本就無力反抗。再加上他的力氣又那么大,她簡直就會被他制得死死的。 “你準備在衛生間待到什么時候?”他的目光瞥了一眼她已經搓的發紅的手,語氣不緊不慢,卻帶著一絲壓迫的意味。 季曉柔扭過了頭去,不讓自己去看他那雙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我不要你管!” 她緊張得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從嗓子眼兒里頭蹦出來了,這個男人到底預備做什么,又要拿她怎么辦? 男人又更加靠近了一步,兩個人的距離更加拉近,這也讓季曉柔的心更加忐忑起來。 “付梓闌,你要干什么?”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對著他厲聲質問,眼眸里染著憤怒的火焰。 他自然聽得出來她話語里的緊張和慌亂,他的一雙沉湛的眸子里收斂了下去,腳也往后退了兩步,拉開了兩個人距離,為了讓她不要那么不安。 難道他是洪水猛獸嗎?她一定要做出現在這種怕的不行的姿態嗎? 她的這種反應,讓他很是不爽,所有的好心情都一下子因為她的這種舉動而全都被一掃而光。 見他退開了一些,季曉柔這才松了一口氣,顯然不像之前那么緊張了,原本緊握著的拳頭都松了開來。 付梓闌頓了一下,道:“后天有一個商業酒會我需要出席,你陪我一起去,做我的女伴?!?/br> 他的一句話說的很淡,但是卻帶著命令式的口吻,似乎沒有任何讓人反駁和拒絕的余地。 然而,季曉柔又怎么可能答應? “我不去?!彼龓缀跸攵疾幌氲木途芙^了。 商業酒會?他一般不是對這種場合都是嗤之以鼻的嗎?怎么會忽然要參加那種活動了,還要她當女伴?她難道嫌自己活得太久,要去跟著他一起去外面招搖過市,讓別人都以為他們兩個有什么不可描述的關系嗎? 她才不要呢!到時候,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做人了好嗎?到時候別說是付氏集團了,整個商界都會知道他付梓闌的女伴是她季曉柔本人,說不定連她祖宗十八代都會被那些媒體記者給挖出來。 她現在日子過的還算可以,要是被那些商業和媒體的記者一報道她和付梓闌之間的關系,說不定還會把季家的陳年舊事全都翻出來,到時候她直接不要活了。 這種事情,她想想都覺得可怕不已,更何況是真的和他去參加酒會。無論如何,她都是不可能答應的。 這個該死的男人想出這么個主意,難道是成心的嗎?為的就是讓她死死地被他吃定,以后再也沒有辦法逃脫他的掌控了嗎?真的是太惡毒了! “我說要你去,你就必須去?!备惰麝@再一次強調了自己的主權。 這個女人,為什么總是要和他對著干呢?是故意如此,還是他真的有那么討厭,讓她到現在這種根本不愿意見到他的地步? 事實上,對于季曉柔來說都一樣,不想見付梓闌的理由太多了,根本就不用一一細數。而且,參加酒會當女伴這種事情,她自然是一萬個不愿意。 他又沒有和自己確定關系,更何況要是一旦和他一起去參加酒會,別人就都會誤會他們的關系,到時候她的臉上就被貼上“付梓闌的女人”的標簽,讓她還怎么做人? 聽到他威脅性的話語,季曉柔直接炸毛了,“我說不去就不去。付梓闌,你難道是想存心害我嗎?如果你一定要這樣捉弄我,為的就是讓我屈服你,那我情愿辭職,離得你遠遠的,最好我們一輩子都不要再見面了!” 她一口氣連珠炮似的噼里啪啦地發泄一般地對著他吼了出來,語氣里帶著對他nongnong的控訴和憤怒,還有一種無可奈何、急得跳腳的哀怨。 而這樣的負面情緒,都是付梓闌帶給她的。 倘若兩個人現在不是這種僵持不下的情況,付梓闌絕對會將她整個人都擁入自己的懷中,好好地疼惜一番,吻到她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然而,此時卻是時間地點都不對,人的情緒更是不對。 就算他很想去撫平她眉間的褶皺,很想要去告訴她,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樣。 然而,他沒有開口去解釋。 “我不允許你辭職。只要你還是我的下屬一天,你就有義務去陪我參加酒會。而且,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你現在這么緊張做什么?”付梓闌的語氣輕描淡寫,讓自己刻意去忽略她的感受,不要為了她而心疼而動搖。 那種讓他覺得很陌生又有些無法控制的情緒,不是該屬于他付梓闌的。 可是,人卻又是這么的矛盾。如果他真的不在乎她的話,也不會要求她陪伴自己一起去參加酒會,還是以女伴的身份了。 好像感情的事情,根本就是無解的。再聰明的人,似乎也是會在感情中迷失,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么去做才會是最好的。 他這樣,算不算是為感情而沉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