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為她奮不顧身
季曉柔想到,以前就聽說過一些人在森林里探險,然后被蛇咬死或者是失蹤的事情,她希望自己不要那么倒霉才好。 此時正是夜里,她不敢去想,要是有蛇出沒的話,自己該怎么辦。 付梓闌此時雖然有手電筒照明,但是這片森林太大,在夜晚里能夠照到的距離也很有限。這么大的一片森林里,要找一個人,實在不是一件易事。 現在季曉柔的電話還是關機的狀態,連gps定位都用不了,只能夠憑自己的感覺去找人。 好在她會喊,所以只要能夠聽到她的聲音,他就可以通過她的聲音來辨別她所在的方向。 付梓闌曾經在大學里參加過野外生存訓練,是其中最優秀的選手,所以在野外行走對他來說并不算難事。只是,對于季曉柔那個沒有什么野外經驗的女孩子,一定是異常困難。 想到這里,付梓闌的臉色更加凝重了幾分。 “子江,你在這里嗎?”季曉柔又大喊了一聲,幾乎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她現在又累又痛,已經沒有多少的力氣再繼續往前走下去。無邊的黑暗和不斷被枝葉刺傷的痛楚擊垮了她,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要怎么辦才好。 夜間的動物開始出沒,并且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嗅到了人類的氣味。 那是一條約莫有碗口粗的蛇,潛伏在草叢里的腦袋迅猛地抬了起來,看到了走在不遠處的季曉柔,口中不斷地往外吐著長長的信子。 那雙綠色如同幽靈般的眼睛,冰冷地注視著那個還在朝著自己方向緩慢前行的人。 危險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 季曉柔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只要再往前走幾步,就會被蛇咬住。 那條蛇看起來要比季曉柔的大腿還要粗,比她整個人似乎都要長。 “??!”季曉柔發現那條蛇后,驚得吼出了聲音,嗓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恐懼,沙啞得幾乎要喊破喉嚨。 付梓闌也在此時發現了季曉柔的所在,同時也看到了那條蛇。 那條蛇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付梓闌手中的光束,猛地縮了縮腦袋,不再等待,朝著季曉柔的方向高高地甩了甩尾巴,蛇頭凌空而起,直直地朝著她張大了口。 就在季曉柔以為自己要命喪蛇口的時候,一道人影卻是忽然沖了過來,迅疾地撲在了蛇的身上。 “砰”的一聲,讓季曉柔回過了神來,看到了自己背后發生的場景。 付梓闌整個人都撲在那條足足看起來有幾十斤的蛇身上,那條粗壯的蛇不斷地掙扎,張口試圖去咬他的脖子。 “付梓闌!你……”季曉柔不敢再去看,叫了一聲后就閉上了眼睛。 她渾身都在顫抖,恐懼侵襲了全身,不知道如果付梓闌死在自己面前的話她要怎么辦。 “不想我死的話,就立刻找個粗壯的樹枝給我?!备惰麝@的聲音傳來,在夜空中卻顯得格外冷靜。但季曉柔卻還是透過月光看到了他額頭上滴落的汗珠。 季曉柔心里幾乎只有一個念頭,她不要看著付梓闌死。于是她立刻從旁找到了一根比她手臂還要粗的樹枝掰斷下來,把樹枝朝著他扔了過去。 付梓闌在接過樹枝的時候噙著一抹絕美的笑意,在微弱的月光下,有一種盛世驚艷的美。 粗壯有力的蛇不斷地在和付梓闌纏斗,動作上顯然是這個一向以靈巧快速著稱的動物占了上風。 有好幾次,蛇幾乎要咬到他的手臂! 季曉柔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但是心里緊張著付梓闌,還是大著膽子,提著一口氣,又去給他拿了一個樹枝。 剛想要遞給他,卻聽到他凌厲的嗓音喊道:“別過來!在原地站好別動!” 他心里清楚她一定舍不得他,可是這種情況下他卻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冒險。 蛇仿佛是被他的這一聲喊叫惹得愣住,付梓闌抓住了這個時機,發出了最后的猛烈一擊。 他在蟒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用盡全力讓樹枝壓住了蛇的七寸,最后再一氣呵成,狠狠斬斷了蛇的身子。 付梓闌一身干凈的襯衫濺落了蛇的鮮血,臉上都未曾幸免。 那條蛇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終于不再動彈。 季曉柔的鼻腔里充斥著蛇血的惡臭,此時才真的相信蛇已經斷氣了。 付梓闌吃力地撐起了身子,站了起來,汗水沿著他的發絲滴落,襯衫也早已濕透。 季曉柔一時間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管不顧地飛奔了過去,直接撲到了他的懷里。 “嗚嗚嗚……該死的,你干嘛要這么拼命?為什么???!”她的身子不斷地發著抖,手上不忘去拍打他的肩膀,心頭滿是說不清的酸楚。 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他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她要怎么辦。 這樣的他,是她未曾見過的。為了她,竟然這樣不顧一切。 原本以為他對自己沒有感情,可是竟然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選擇了保護她不受侵犯,獨自一個人去和蟒蛇搏斗。 他到底是怎樣的人?又到底想要她怎樣呢? 那種感動,她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忘記了。 “付梓闌,你是壞蛋!你是大壞蛋!”她哭的淚眼模糊,整張臉都花了,一直到再也哭不出來,嗓音沙啞不堪。 對于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還歷歷在目,心里還有著后怕。如果是她一個人面對蟒蛇,恐怕只有被吃掉的份了。 付梓闌任由她對著自己發泄情緒,在她哭得再也沒有力氣后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紙巾。 他一只手拿著手電筒照著,一只手拿著紙巾,仔細地幫她擦著臉上的淚跡。 “對不起,是我不好?!彼穆曇舾裢獾统炼譁厝?,像在夜里奏起的古典大提琴,悠揚又柔和。 她感覺到他溫熱的觸碰,心頭一陣悸動。不由自主的,眼淚又一次地侵襲了她。剛才那種差點要失去他的感覺,竟然那么真實可怕。 她沒有辦法否認自己有多在乎他,可是這又能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