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能帶我一起去嗎?
裴科翰的到來,在阮黎的意料之外。 剛剛沐浴過,洗去了身體一天的疲憊,整個人都顯得容光煥發起來。 仆人不知去了何處,阮黎親自為裴科翰開的門。 “你怎么會來這里?”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兩個度,語氣之間,帶著一絲驚訝。 裴科翰在見到阮黎的那一刻,臉頰就揚起起了燦爛如陽光般的笑容,低下腦袋對著阮黎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難道不歡迎?” 阮黎讓開了擋在門框的身體,將裴科翰請進了客廳。 “喝些什么?”一邊邁著正要朝廚房方向去的步子,一邊回頭問道。 裴科翰已經坐在了沙發之上,修長雙腿交疊,略顯剛毅的側臉模樣,竟與裴承彥有幾分神似。 “黑咖啡就好?!?/br> 阮黎一時間的慌神,抬起到空中的步子略微頓了頓。 壓制住心間的微博慌亂之后,步子不自覺的加快了些,身影很快消失在裴科翰的視線之中。 咖啡的濃郁香氣不一會兒的時間,就從廚房傳來,阮黎用托盤將黑咖啡端到了茶幾之上,對著裴科翰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裴科翰修長手指將咖啡杯端起,淺淺酌了一口,對阮黎煮咖啡的絕技大加贊賞。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裴科翰落在她身上的眼神,總有些說不出的異樣。 她細眉輕擰,低頭看了看自己。 糟糕……下樓時,忘記換掉睡衣,好在今天睡衣里面穿了內衣。 她不動聲色的攬了攬睡衣,為自己的先見之明感到明智。 “小姐,機票已經訂好了……”老管家推門進來,看到沙發上還有其他人時,連忙閉上了嘴巴。 然而為時已晚,裴科翰的眼神之中,略顯狐疑,凝著阮黎,“機票?你要去哪里?” 阮黎拂了佛額,索性將老管家手中的機票接過來,遞到了裴科翰面前。 “明天要去洛杉磯?”裴科翰略微瞪大了眼睛,眸底的驚訝更多了一些。 阮黎點了點頭,算作回答。 此時的裴科翰,凝著阮黎愣了神,似是在思索著什么一般。 “能帶我一起嗎?” 這話讓阮黎懵逼了一瞬間,下一秒,機械般的點了點頭,柳眉幾乎要擰成一條麻花。 此次洛杉磯之行,她或許更需要一個隊當地了解熟悉的人,剛巧面前的裴科翰送上了門。 商量好一起登機的事宜后,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墻壁上的秒針一直滴滴答答的轉個不停,阮黎被這有節奏的細微聲音擾的感到疲倦,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了淚花,在日光燈的照耀之下,折射出了細碎的微光。 裴科翰眼眸一瞇,讀書了阮黎的思想。 “今天就暫且到這里吧,明天一早的飛機,為了避免耽誤時間,不知道阿黎小姐愿不愿意收留可愛的我一晚上?” 看著裴科翰眨巴著眼睛裝可愛的模樣,阮黎唇角扯出一抹不怎么好看的笑,雙手似乎是下意識的緊了緊睡衣,微褐色的眸底,泛著戒備。 “那我去為裴先生準備一間客房?”在一旁的老管家懂得察言觀色,試探性的看向阮黎。 得到了阮黎點頭回應后,老管家將收拾客房的事情,吩咐給了下人。 方才還疲憊到流眼淚的阮黎,躺在床上卻忽然失去了睡意。 凝了許久天花板上的吊燈,直到眼睫毛似乎都要打架,精神還是亢奮的很。 這樣的狀態,持續到了凌晨三點,陣陣睡意襲來,阮黎終于如愿進入了夢鄉。 夢中的她,頭戴著潔白的頭紗,穿著閃閃發亮的婚紗,裙擺大到足以藏下幾個人。 身旁挽著的,是裴承彥的解釋臂膀。 那是一個雅致的教堂,白色為主調的內堂,顯得無比圣潔,似乎進來一個人都會將其玷污一般。 兩人就這樣共同共同朝著眼前的牧師而去。 “不論是順境還是逆境,富?;蜇毟F,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將永遠愛著你、珍惜你、對你忠誠、直到??菔癄€、天翻地覆……” 阮黎微微側過腦袋,抬眸偷瞄著身畔的男人。 他的五官,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瑕疵,堅毅挺直的鼻梁,白皙無暇的皮膚,一雙眼睛簡直像是浸在水中一般澄澈,胸膛也十分結實。 那淡如水的唇瓣,跟著牧師一字一句的讀著婚姻誓詞,沙啞卻溫柔。 許是察覺到了阮黎的目光,俯身看來的瞬間,眼角微微上揚,說勾人魂魄一點都不為過。 美好的夢境被連續不斷的敲門聲吵醒,阮黎一把扯過被子,將嬌小的身軀緊緊包裹與被子中。 隔著木質門,裴科翰的聲音傳來,顯得有些悶悶,“你再不起床收拾,即將耽誤了上飛機的時間?!?/br> 阮黎猛的從床上起身,飛速換上了昨晚已經準備好的衣服,將臥室的門打開后,進入了衛生間洗漱。 坐在化妝鏡前,她將略顯凌亂的發一點點梳展,長發披泄,發質柔美,高貴的如同外國的王妃。 她熟練的將救急面膜敷在了臉上。 浴室,一張清麗的面容呈現。 深邃的眸子,長而卷翹的睫毛。 搭配今日的淡藍色衣衫,美麗的如同深海女妖一般。 推開衛生間的門,坐在沙發上正四處打量的裴科翰看直了眼睛,雙手拍擊,“哇!阿黎,今天的你真的是太美了!” 心間多少有些羞澀,面上卻是云淡風輕的淡淡然模樣,清淺的聲音說了句,“哪天不都一樣”后,不顧身后的裴科翰,步伐愉悅,跨出房間門,揚長而去。 阮黎帶的東西不多,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已經足以裝下她全部需要用到的東西,剛剛出去家門,行李箱便被裴科翰從她手中奪了去。 “這種力氣活還是讓我這種糙男人來做比較好,淑女就應該有淑女的樣子?!?/br> 阮黎上下掃視了一下裴科翰拎著她行李箱走在前的身軀,一如既往的花襯衫,純色褲子,配了一雙極顯風sao的白色皮鞋,想要說些什么揶揄裴科翰的話,又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