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陳總的表白
從蔚藍出來后,裴承彥一直緊閉著唇不說話,阮黎硬著頭皮,緊跟在裴承彥身后。 病房內的床上是凌亂不堪的痕跡,純白色的被子與床單都褶皺不堪。 阮黎腦海中恍然間想起了昨晚兩人在床上的場景,腳步躊躇在了原地,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了耳垂后方。 “怎么了?”裴承彥注意到了阮黎的異樣,駐足,低沉的聲音從喉間發出。 阮黎慌張搖了搖腦袋,“沒事沒事……” 一晚上的休息之后,阮黎回去了公司工作。 關于答應了陳向南的珠寶設計圖紙,為期一周的時限已經過去了幾天,要盡快趕出來才行。 開著小紅,行駛在去阮氏的路上。 眼睛的余光無意間瞥見了花花綠綠的公交站牌,阮黎轉眸。 公交站牌上分明是她的照片! 一定是她眼花了。 又不是什么明星,怎么會出現在公交站牌之上。 阮黎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揉了揉以為花掉的眼睛,滿臉都寫著不可置信。 然而事實證明,那塊公交站牌上確實是她的照片,當她行駛到下一個路口想要掉頭回去觀察清楚時,驚奇的瞥見,前方連著的幾塊站牌上,依舊是她的照片,姿勢千奇百怪、各式各樣,有的是自拍,有的是他拍。 這是怎么回事? 疑惑爬滿了阮黎皺起的眉心。 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天,剛剛抵達阮氏門口時,就看到了門口與公司保全在奮力抵抗的記者們,雙方似是爭吵,嘈雜的人聲灌入阮黎的耳朵。 眉心突突直跳。 阮黎邁下了車,眼尖的記者注意到了阮黎的到來,接著一群記者便像一窩蜂的涌來。 阮黎還沒走出車便多久,身邊便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阮小姐,請問您對于您被陳總全程高調表白這件事情怎么看?” “阮小姐,您與裴承彥裴總之間的關系非比尋常,不知此次陳總的表白是不是影響到了您與裴總之間的感情?!?/br> “……” 記者們伸著手臂,將自家的麥克風拼了命的放在阮黎面前,閃光燈更是對著阮黎拍來拍去。 阮黎卻一臉懵,嘴角的笑意略顯尷尬,“不好意思這件事情我也是剛剛知道,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忙,麻煩你們讓一讓?!?/br> 相比較起記者們瘋狂的聲音,阮黎的話語聲細小的幾乎縹緲,剛從唇邊吐出,便被嘈雜的人聲淹沒。 亂七八糟的問題一個個向阮黎砸來,阮黎打電話喊了趙叔找來了保全人員,才將她安全帶出記者們的層層包圍圈。 病房內的,阿大與管家靜靜彎身候在裴承彥身邊。 “老大,您這傷勢還沒痊愈,公司上的事情也有那些老領導看著,還是多……” 阿大鼓足了勇氣將關心的話說出口,卻再次被裴承彥的冷淡眸光看的脊背發涼。 幾分鐘后,一輛低調且神秘的黑色瑪莎拉蒂停在了裴家宅子的門口,管家下車小跑開門,裴承彥的高大身影從車子中踏出來。 “裴先生好?!?/br> 家中的一眾女仆排列成整齊的隊伍,異口同聲的喊出。 裴承彥眸子直視著前方,徑直而去。 恰巧此時,一道尖細的女聲從身后傳來,嬌滴滴的程度甚至令人作嘔。 “承彥,你終于出院啦?!?/br> 葉淺白邁著亭亭步子,走到裴承彥面前,裴承彥棱角分明的側臉晦澀不明了些。 她的臉上噙著自信的笑容,上次去醫院被裴承彥趕出來,在阮黎面前就顏面掃地,只是這一次,她有了裴老爺子做擋箭牌,對于一切事物都毫不畏懼。 從得知裴承彥受傷住院消息的一刻起,她就馬不停蹄的從大洋彼岸趕來這個小城市,委屈巴巴一個人在酒店內住了那么些天,如今裴承彥出院回了裴宅,她這個奉了裴老爺子名字且作為裴承彥名以上未婚妻的人,要在裴宅找個住處總算是不為過的吧。 聽見裴承彥從鼻腔之中發出的悶聲回應,葉淺白的面上是甜甜的笑,親昵的挽上了裴承彥的臂彎,“承彥,從醫院那種不吉利的地方出來,是應該一家人好好坐在桌前吃一頓飯的?!闭f罷,轉身興致勃勃的指揮著管家,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管家啊,吩咐那個誰做些可口的飯菜來?!?/br> 管家面露難色,疑惑的神情看向裴承彥。 裴承彥不動聲色的抹去了葉淺白牽在他臂彎的手,臉色猶如陰云密布,釋放著狂風暴雨來臨前的猙獰,厲眸凝著面前對著自己家中下人頤指氣使的葉淺白,喉結上下滑動,沙啞的聲音傳出,“誰請你來的?!?/br> 葉淺白心慌慌,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心虛壓制住,莞爾一笑,“是爺爺,爺爺說要我來這里照顧你的起居?!?/br> 裴承彥眸色微沉,英氣的眉尾向上挑起,“我不是廢人?!?/br> 葉淺白被噎的無話可說,身后跟著的手下著了急,“裴總,小姐也是好心,您不要曲解小姐的意思?!?/br> “老大說話什么時候輪得到你們插嘴!”阿大從裴承彥身后站出,眸中閃過一絲凌厲,厲聲喝止葉淺白手下。 葉淺白成功的觸碰到了老大的底線,阿大心間哀嚎,希望這沒腦子的女人不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裴承彥站在原地,靜靜的注視著葉淺白,沒說話,冰冷的眸子如同能夠看穿人的靈魂。 阮黎回來裴宅時,看到的便是眼前的場景。 被那群記者大早上的一番折騰,已經沒了任何心思,想著回來宅中休息一會兒,卻看到了更令她糟心的身影。 葉淺白怎么會在這里? 裴承彥的陰鷙氣息在頭頂盤旋,阮黎挪動著腳步站在了他的身后,乖巧的不說話。 “一分鐘,從我的視線消失!”面前男人的聲音,森寒的透著不可忽視的力量。 葉淺的牙齒,將下唇咬的泛白,直到沁出了殷紅的血珠,才咬牙切齒留下一句,“阮黎,你給我等著!”便甩頭走人。 阮黎無辜躺槍,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