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身份揭秘(二)
阮黎本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再混進大廳里。 不想大廳里剛剛結束一段舞曲,此時走進來的她正好暴露在舞臺的光束下。 呃,更倒霉的是那束光也把跟在她后面進來的裴承彥暴露了。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希望不要引起大家的誤會才好。 然而,所謂禍不單行真的是有道理的。 就在阮黎準備沒事人一樣蒙混過關的時候,突然大腿酸了一下,整個人往地上跌去。 眼看就要和地面開個親密接觸。 阮黎甚至已經大義凜然的準備犧牲一個膝蓋的時候,整個人突然落進一個寬闊的懷抱里。 那熟悉的香味阮黎不用猜就知道是裴承彥。 這下完了,阮黎嘴里念念有詞,直盼望著能突然發明個隱身咒出來。 果不其然,這一系列的變故成功的吸引了整個大廳的注意力。 當然,最先發現的肯定是那些無孔不入的媒體新聞人。 在一片閃光燈的照耀下,兩個人都一時停止了動作。 好半天男人才小心的把阮黎放下。 只是拿手卻沒有拿來,而是更加囂張的勾在女人的腰上。 一個記者認出了他們,大聲的說:“是他們,他是那天佟家少主人捉jian在床的人?!?/br> 眾人一陣唏噓,仔細望去,果然發現這一對竟真是那天轟動安城的男女主角。 阮黎心想完了,慌得趕緊推開男人。 然而男人卻把她摟的更緊。 一個個話筒伸到他們前面,一個記者面帶嘲笑的問道:“請問阮總,您對和佟氏的聯姻有什么看法?您和身邊的這位男士是什么關系?” 阮黎心里不禁把這個多事的記者罵了上千遍。 正對如何答復苦思冥想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什么關系?”男人冷傲的反問完,轉頭就掰過阮黎的臉頰,對著她的紅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然后補充道:“如你所見!” 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嘆聲。 阮黎循聲望去,只見一群少女正眼冒星星的望著男人如癡如醉。 不過真還別說,這男人霸道起來真是太惹人愛了。 阮黎的臉紅沒有逃過記者的眼睛。 那個記者又不甘心的問:“聽聞阮氏前段時間的沉寂跟您的這段桃色新聞有關,是不是這么多?請問您對此有什么看法?” 我去,還有完沒完? 被戳中痛處,阮黎真想沖過去給這個多管閑事的毒舌記者捅上幾刀。 可是這個問題很是刁鉆,無論怎么回答都對自己沒有好處。 而男人也不說話了,還微笑著望著她。 阮黎只得硬著頭皮作答。 正張嘴說話的時候,突然人群中傳來一個外媒記者的聲音。 “ohmygod!他是裴承彥!” 眾人的目光全被外媒記者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外媒記者略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趕緊擠開圍在前面的人群。 聲音響亮表情夸張的問道:“這位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就是全球排名第十二位的盛大裴氏的繼承人——現任對華貿易跨國總裁的裴承彥先生!” 裴承彥不禁對這個記者有些好奇,他的身份自己一直隱藏的很好。 盛大裴氏雖然出名但幾乎沒有人見過那個神秘的繼承人裴承彥。 據說他是裴家失散多年的唯一嫡傳繼承者。 很多人都慕名想要探尋關于那個神秘繼承者的消息,但都一無所獲。 裴承彥燦如星辰的眸子看向那個記者,好看唇角微微勾了一下說:“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嘛!” 記者仿佛受到巨大的鼓舞一樣,激動的大喊起來:“我已經跟蹤您的消息五年了。我就知道不會錯!” 通過這兩個人的簡短對話,那些善于編故事的記者們只略微一思索便都反應過來。 至此誰也不肯再放過這難得的第一手資料。 關于盛大裴氏的信息,他們做夢都想得到。 這可比阮佟兩家豪門恩怨的料有價值多了。 眾記者紛紛把焦點對準這個帥倒人間四季的男人。 “請問裴總,您此次來華的目的是什么?”…… “裴總,您對現在的經濟形勢怎么看?”…… “裴總,請問您和阮總是什么關系?”…… 各種問題紛紛而來。 對應記者們的狂熱,安城的富貴圈也是一陣sao亂。 原本就帥的奪人心魄的男人被曝出是稀世鉆石王老五。 怎能不讓名媛界轟動? 而那些商業奇才們望著裴承彥的眼神更是熱切。 仿佛站在他們面前的就是個能移動的金山。 只是這所有的一切都落在阮黎的眼里,內心一分分變得寒冷。 說什么靠捐精為生? 明明有能力呼風喚雨卻對她的父親見死不救。 這個人還是自己一開始認識的那個人嗎? 阮黎側頭望去。 還是那燦如星辰的眸子,還是那神刻般俊美的臉,只是終是有什么變了? 他并不缺錢。 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自己糾纏不清,到底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還是就是想玩弄自己的感情? 憑他的冷漠和無情,想必最后那個才是真的吧。 不愿相信也罷不敢相信也罷,事實就是如此。 她阮黎雖然生長于小小的安城,但她的尊嚴也不是別人可以隨意踐踏的。 阮黎不動聲色的拉開男人的手,適當的拉開了些距離。 男人斜著眉望著正在做小動作的女人,臉色不愉的把她重新拉回來。 對著記者說:“如你們想的那樣,阮黎是我的人。有我在,隨她想做什么!” 這宣示主權的話只聽的人面紅耳赤。 這句話剛落,伴隨著狂熱的尖叫聲的還有玻璃心破碎的聲音。 阮黎卻像沒有聽懂般,對男人的話沒有反應。 自始至終,她臉上都擺著優雅卻疏離的笑容。 裴承彥,如果你以為我阮黎是那種可以隨意玩弄的人,那你就想錯了。 隱藏身份、見死不救,你的虛偽和殘忍絕情我都親身體驗了。 只等阮氏運行平穩了,還上欠他錢,從此再無瓜葛。 驕傲如她,怎能允許被人這樣玩弄于股掌之間。 男人似是察覺了什么,但人多不好解釋。 況且他也不屑于解釋。 畢竟今天的事并不是他預料到的。 他來這里真的只是來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