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畫里風靡萬千的我[快穿]_139
比賽熱身階段,球員們互相打了個招呼,然后好戲開鑼,圍繞著那顆能左右人命運的小球,兩隊的漢子都開始大展身手。 或腳法敏捷、健步如飛,或身如巨象、無法撼動,或各種驚險的球門撲救和陰差陽錯的轉折,令人上一秒還在鼓掌,下一秒就揪緊了心臟無法呼吸。無論是支持紅隊的,還是支持藍隊的,都不舍得移開眼睛。 直到結束后才松了口氣,“我滴娘欸,這蹴鞠太刺激太好看了!” 一場比賽算上中場休息時間,長達一個時辰,也就是現代意義上的兩個小時,很多人膀胱憋得慌也不舍得去茅房。除了怕錯過精彩的畫面,理由非常理直氣壯:“我要是走了,回來這位子被人搶了怎么辦!” 小組賽的門票都是不收費的。 不是掏錢買的票,就是這樣提心吊膽的,完全不敢離開,你前腳剛走,后腳立馬就有人搶了。 當然也不是場場都那么精彩刺激,但話題度肯定都有了,蹴鞠杯第一場就如此精彩,徹底讓這個賽事一炮而紅,接下來的比賽空前的火爆,大街小巷都在談論,聊的話題都是今日要比賽的隊伍,或者是昨天的比賽有多精彩,你沒去看有多遺憾,簡直是不枉此生。 本來不感興趣的路人,聽得多了,也忍不住要去看幾眼。 還有人因為支持的隊伍不同而吵架,爭得面紅耳赤,為喜歡的隊伍輸了而痛哭流涕。甚至還有京城內小有名氣的文人,寫下“蹴踘屢過雀臺上,平生把臂廣庭震”的詩句。 雀臺就是那球場的名字。 如同后世的□□公司一般,熱鬧的東西引人追逐,賭場啊茶館這種東西也開始了遍地開花。 在三十二支隊伍進十六強的賽程,再剛過一半,各地方的賭莊已經安排上了,“來來來,買定離手了啊,下一場白云學院隊和蘭州府隊,強強對決,買勝的這里,買負的這里,平要加賽的在這里,三種結果三種賠率??!一夜暴富在這里,走過路過莫錯過!” “壓總決賽冠軍的走這邊!” 激烈的賽事引人關注,球隊的名字自然沒有被人遺忘。白云學院隊的人氣不出意外遙遙領先,而其他的強隊也嶄露頭角、榜上有名,走到哪里都引人圍觀。球員們從一開始被人簇擁的恐懼,到最后吃飯都被人討論圍觀,漸漸變成了淡定。 當蹴鞠成為全民狂歡后,這下子,再也沒有人說盛寶箏在胡搞瞎搞了。因為球場周圍成人群聚集點后,那附近開始賣煎餅、糖糕、燒餅的啥都有,很多人看球忍不住就想吃東西,讓攤販們都賺了個盆滿缽滿,何況是賽事主辦方的國公府和魏侯府呢。 饒是再遲鈍,不少商人也嗅到了商機,在盛寶箏有意無意暗示了幾句說,“球員們的球衣該換新的了,胸前空蕩蕩的,球場周圍也空蕩蕩的”后,聰明人都紛紛上趕著到國公府來求合作了。 于是接下來的比賽,球場圍觀群眾就看到球場周圍貼了一些廣告,什么方氏水墨鋪啊、高家錢莊啊、羅家酒樓啊等字眼出現了在球場中間,全都是京城腳下小有名氣、財大氣粗的商鋪。據說跟皇親國戚有關系的王家綢緞莊和白氏布鞋店更是大手筆,直接贊助了球員們的球衣和鞋子,全方面展示了他們的衣服料子是多么鮮亮、多么結實。 這種簡單粗暴的打廣告方式,給單純的老百姓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得到的效果回饋也是非常粗暴,以上出現的所有店鋪名字,這個月的營業額全部都翻番了。 在接廣告的途中,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有兩人曾接見了盛寶箏,為首的那位身穿紫金色長袍,腰帶鑲玉,冠是白玉冠,手指戴了兩三枚一看就是上等貨的翡翠扳指。后面的那人沒穿華服錦衣,只一件不起眼的流青色馬褂,但仔細一看,也是值錢的料子。 此兩人一看就非富即貴啊。 盛寶箏腦子轉得飛快,于是擺出和善的微笑。 想著伸手不打笑面人,殊不知看到他抱著一只雪白的狐貍出來,身上是一件質地柔軟的華麗錦袍,頭戴一條鑲嵌寶石的抹額,腳上的小靴子做工精細,不僅圖案巧奪天工,還繡有低調的金線。 那步履悠閑,如玉般的精致臉龐,如同牡丹花叢中的那一滴朝露,模樣氣度半點不輸給宮中的皇子。仿佛從畫里走出來的小郎君,讓人一見難忘。 兩人一下子就心思各異了。 “兩位這邊請?!毕氯税讶苏埖綇d堂奉茶,國公府用來招待客人的廳堂自然也是富麗堂皇,各種碧玉茶盞、古董花瓶、字畫真跡、紅珊瑚盆栽等家居擺件樣樣不缺,絕對不會讓人感到簡陋或者被怠慢。 端起茶水,輕輕抿一口,就可嘗出這是云霧山極品的雪芽茶,宮內能得到的份額都有限,國公府卻拿來招待客人,不可謂不奢侈??腿硕寄茱嬋绱撕貌?,主人更不必說,而且兩人所到之處,所見到的國公府的下人皆恭恭敬敬,主人的命令完全說一不二。 只能說,盛寶箏這個國公府世子,不是皇子身,卻過著比皇子還要舒坦的命。更別說,最近對方如同善財童子轉世一般,將不少真金白銀收入囊中,分外令人眼紅。 為首的那個年齡較大,自稱是姓裴,而眾所周知,當朝大皇子的母族就姓裴。 他還沒說明來意,就見到盛寶箏盯著自己的同伴看,他不禁訝異道:“世子,怎么了?我這位兄弟可有不妥之處?” “并未,只是我觀這位兄臺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是萬中無一的好面相啊,兄臺一定出身富貴?!笔毠~笑呵呵地說,這次倒是不戴□□,以真面目示人了。 這兩人還“大哥”、“六弟”的稱呼來稱呼去,殊不知他們的身份,一上來盛寶箏就通過面相看出來了,便主動放低了姿態,還小小地拍了個馬屁。 聽到熟悉的面相論,六皇子殷懷冷笑兩聲:“國公府好歹出身名門,子弟皆讀圣賢書香,盛世子何必老把這種話掛在嘴邊,畢竟這都是那些江湖騙子妄圖攀附權貴,招搖撞騙的的把戲,盛世子與那類人為伍,真是自墮身價,令人不齒?!?/br> 上次的事,六皇子回去后想了想,覺得是巧合,盛寶箏也許提前知道了些辛密,所以當眾搞了一出解夢的把戲,故意打了他的臉,讓他下不來臺。這一次更是可笑,他一身的行頭明擺著非富即貴,更甚者,門口的馬車還低調地掛了名號,有心查探的都能知道他們的身份,還需要盛寶箏來強調和賣好? 他一臉的譏誚,尖酸刻薄的言論,有些讓那俊朗的皮囊大打折扣,六皇子不到自己這幅模樣,正落到一雙黑黢黢的狐貍眼中。 盛寶箏無辜地道:“這位兄臺何苦如此偏激,這類方術靈不靈是其次,純屬個人愛好,比如盛某觀兄臺面相,印堂微微發黑,隱隱看出兄臺接下來可能會受到口舌非議。雖不礙事,但來勢洶洶,可能會對兄臺的生活造成些許困擾。兄臺若信,可提前預防?!?/br> “你在咒我?盛世子可知道詛咒皇親國戚是什么下場?”這一句擺明了他的不信,更摻雜著nongnong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