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畫里風靡萬千的我[快穿]_111
在法庭這個嚴肅的舞臺上,每天都有奇奇怪怪的案件要調解審判,有男女離婚爭奪撫養權、有老人告兒女不養老等等,卻甚少有子告養父,在金錢和權勢的的威壓下,對方捉襟見肘,只能臨時聘請了一個三流的小律師,自然比不過人家一個金牌團的分量,最后敗訴如山倒。 平頭老百姓就不該參與進這場豪門博弈,輸得一塌糊涂。 然后等原主再遇到江寒英,他對這個外甥無私奉獻,卻遭遇到了第二份打擊,最后是在養老院里孤獨逝去。他本就是一個以德報怨、寬厚善良的好人,人生卻活得像是一出悲喜劇。 有時候段箏做夢,都能夢到原主重病在床,卻沒人愿意去醫院探望的場景。等到了出院卻是一個牢籠,那看似一個安心舒適的溫床,風景四季如春,設施完美齊全,那為何建筑的圍墻卻如此之高,似是無法逾越,充滿了孤獨,能讓每一朵無法自由的花緩慢凋零枯萎。 那樣的絕望,至今都能讓人心有余悸。 段箏在想事情,他的另一只手被江寒英抓住了,對方坐在他的右側,垂眸看他,問道:“你剛剛在想什么,臉色好白,手也好涼?!?/br> “在想你?!边€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前塵往事。 這種話放在平時,可能會挺溫馨,放在這個時刻,江寒英卻只想解釋:“你以為這一年多,我是有意接近你的嗎?” 他眼神復雜無比,他知道,這個沖擊對段箏來說,應該是巨大的,他只能努力安撫,找一個借口圓上這一年他的詭異行徑,希望不要給對方落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到了兩家吃飯的地方,那是一個帶戲臺的高檔酒樓,戲臺上好巧不巧在演一出改編的劇,劇情類古代宮廷的貍貓換太子:一身肌rou的農家漢子,穿得破破爛爛的粗布短打,指著一個氣質金貴文弱的華服少爺,紅著眼對自家兩個老父母控訴:原來我父是五品大官,母是閨閣小姐,你倆是否用心險惡換了我倆,當你兒子占我多年富貴,讓我為你家做牛做馬、洗衣耕田,至今大字不識幾個,與金榜題名、迎娶嬌娘更是無緣,我要去尋我親父—— 無視那面容丑惡的農家老父親怎么苦苦挽留,漢子最終去意已決,兩個孩子一個都沒留住。 咳,這一出戲的安排,不可謂不用心良苦,一看就是某人的手筆。 段箏看得津津有味,似乎完全沒把這戲真情實感地往自己身上套,倒是兩個少年眼神冷淡,隱含憤怒,看得管家背后直冒冷汗。 這一真一假如果同仇敵愾,不管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 沒等戲演完,漂亮的戲臺主持就來打圓場了:“各位尊敬的客人十分抱歉,剛剛的戲演員突然身體不適,只能提前謝幕,請各位客人不要遺憾,稍后本店將會演繹頭牌劇目《魚躍龍門》,祝在場各位客人家中考生在兩月后的考試中都能鯉魚躍龍門,金榜題名!” 這個寓意好,全場不管家里有孩子沒孩子的,都在紛紛鼓掌熱烈叫好。 “久等了吧,開始點單吧,兩個孩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苯嬗钚α诵?,一個手勢,身材曼妙的服務員就遞上了兩份菜單。 因為征詢的是他們的意見,兩個小狼崽子接過了,拿起一支筆,刷啦啦地勾選了好幾個。 江擎宇接過,稍稍掃了一眼,他本想了解這兩個孩子各自的喜好,結果卻看到了如出一轍的選項,他心下有些訝異,只是按兵不動。 等到菜品一一上桌后,看到兩個少年小心翼翼給某人夾菜的動作后,他就知道了。敢情這菜單上是某人的偏好,兩個少年對他的喜好倒是如數家珍。 吃完了飯,自然就是聊兩位孩子的學業,這是餐桌上必不可少的話題之一。 “寒英的學業我是放心的,宜恩的成績也還過得去……” 何止過得去,比他想象中好太多了,他從助理那里要到了少年高中入學以來的成績單,很明顯的呈現了一個曲線。 入學即巔峰,隨后就激流勇退,長達一年都是白榜赫赫有名的倒數第一,看著這一份答卷江擎宇先是皺眉,隨后看到高二以來的成績,緊皺的眉頭慢慢放松了。 距離最近一次考試是三月份,A市高考前一般有三次含金量極高的模擬考試,俗稱一模二模三模。第三次模擬考往往最接近高考,段宜恩都考了年級前三十五,總分只比他精心培育的兒子江寒英少了六十分。 沖著這一點,他幾乎沒有什么理由攻訐段箏,尤其是后面還有一份流水賬單,是對方長達兩年付出的補習班高額賬單。不管放在什么家庭,能把月工資的接近二分之一用于孩子的教育,都能讓人動容。 “還有兩個月就要高考了,宜恩想考什么大學?”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心神都被牽動了,好奇地看向少年。在大學志愿上,段箏也不是沒問過,但段宜恩從沒說過自己的想法。 這一次就剩兩月了,就算少年人心中有什么小九九,再瞞著也沒什么意思了。果不其然,段宜恩這一回開口了,他說:“我要考A大,因為……”“A大是好學校?!苯嬗钛蹘з澰S,“寒英他的志愿也是A大的金融系,到時候你們可以相互扶持,因為什么?”可能是段宜恩的性格比江寒英坦誠,讓他對少年吞吞吐吐沒說完的半截話,產生了濃厚的好奇。 “因為我想距離我舅近一點,未來方便照顧他?!鄙倌昕戳艘谎鄱喂~,一雙琥珀色的眼睛閃閃發亮。 段箏:“……” 孩子有孝心,他還能說什么呢,只能微笑點頭,表示很感動。 江擎宇沒有什么不滿,但兩個孩子,對那男人都非比尋常的熱絡,讓他心里有些微妙。在商場混久了,他自有自己的識人之術,他能看得出,段箏在這場爭奪孩子的戰爭中,許是產生了搶不過的自知之明,這段飯過程中,情緒一直興致缺缺。 段箏并不愿意爭搶,這再好不過了。 他瞇了瞇眼睛,悄無聲息地遞過一張支票,上面的字跡龍飛鳳舞,寫的金額是許多普通人花一生去奮斗都未必能努力奮斗出來的數字。 他知道親兒子段宜恩,對他先前的行為還有所芥蒂。 他道:“段先生,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別誤會,我不是想拿支票切斷你和宜恩的聯系。我只是想感謝你教導宜恩那么多年,還把他教導成一個既出色又孝順的人……” 其實就是,成年人都懂的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