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畫里風靡萬千的我[快穿]_3
反倒是哥哥和那個小新人越走越近,他心生嫉妒,怒火攻心之下發現自己居然流鼻血了,頭暈眼花血流不止,送往醫院后才發現自己得了白血病。他的血型還極其特殊,找不到適合的骨髓進行配型。 這相當于直接被判了死刑。 封面上的一幕,就是弟弟生重病住院后,躺在病房內,不惜踐踏自己的自尊,獻身挽留哥哥的一幕。這場勾引最后自然沒成功,倪箏直接跳到結局,惡毒弟弟被炮灰,而擺脫了家庭束縛的影帝在事業上越走越遠,直至巔峰。 燈火輝煌的國際頒獎禮上,他笑著親吻話筒,深情地說生命中要感謝一個人,那個人溫暖了他的生命,治愈了他的人生。燈光正好投射到另一人身上,全場都是尖叫和鼓掌。弟弟在電視機前眼睜睜看著這一幕,臉龐慘如白紙,毫無血色。長時間的化療,不僅讓他失去了所有頭發,也讓他變得丑陋,那曾經被粉絲稱為被上帝吻過的天使臉蛋,在死亡陰影的覆蓋下,也漸漸失去了所有神采。 他竟連最后一個可能挽留哥哥的優勢都沒了。這本名叫《哥哥請再愛我一次》的同人漫畫完全顛覆了倪箏的原作。 是的原作,倪箏的原作也是圍繞著偽兄弟骨科展開的一系列故事,但原作中這個叫林箏的假二胎弟弟并沒有那么胡攪蠻纏,也沒有強行參與別人的愛情。這本同人畫得跟真的一樣,少年那活靈活現的惡毒感撲面而來,雖罪有應得,可又下場極慘。 這私自改編經過他同意了嗎? 倪箏罵罵咧咧地翻到漫畫背面,發現了一句高亮的話——“因為作者原作爛尾,世界法則崩潰衍生出新文本,請閱覽者認準跟自己同名人的戲份,現在準備穿越倒計時,3,2,1……” 倪箏:“……???” 與此同時,脾氣暴躁的責編季敏,第二天大早殺到倪箏家里,卻只見到一塊掉在地上、毫無生氣的橡皮、和一雙沒有了主人體溫的夾趾拖鞋。 經過仔細查探后,他發現陽臺上的植物盆栽沒有被澆過水的跡象。他忍不住分析,如果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潛逃,極珍愛綠植的屋主人臨走前也會心生不忍,給這些小可憐澆上一次水。 憑著經驗,他再翻了翻抽屜,發現錢包沒拿,手機也沒拿,屋主人如原地蒸發似的……這一幕幕都像極了,他們雜志社最新連載的一部懸疑推理漫畫《午夜驚魂!高人氣漫畫家居家離奇失蹤事件》。 “難道真穿了不成?”季敏喃喃自語,隨即頭疼地扶額,“不省心的家伙,逃跑就逃跑吧,還把現場偽裝得跟真的似的……” 第2章哥哥請再愛我一次2 按照事先約好的時間,蔣寧開車來到指定地點接人??吹侥繕巳宋锖?,他神色微微一怔。 那是一個臉蛋極為漂亮的少年,黑發柔順地垂在臉頰兩側,身上穿著價值幾萬塊的衣服,腳下是一雙外國名牌運動鞋,容貌氣質不比娛樂圈的明星差。許是因為天氣熱,少年手里握著一個甜筒,正有一口沒一口地舔著,舌尖卷著那涼絲絲甜膩膩的味道。長睫微動,小小的動作,卻很吸引人,他旁若無人地站在街邊,已達到很多三流藝人都做不到的街拍水準,讓路過的女孩忍不住要看他一眼,偶有竊竊私語。 如果不是知道此人外表下,是徹頭徹尾的魔童本質,蔣寧也會被這樣的皮相迷惑。還好有甜筒能堵住那張嘴,不然這個小祖宗一張嘴,就容易懟天懟地懟太陽,招黑能力比誰都要一流。 上次才說“我就算從這里跳下去,我也不會玩XXX這款垃圾游戲”,結果游戲公司直接找上門,請他當代言人。少年立馬就改口了,一句話都沒說,悄悄刪掉了那條言論,還被網友扒出他在凌晨三點用小號發微博,表示“XXX真好玩”。如此前后不一自打臉的行為,被游戲粉和吃瓜粉瘋狂嘲笑,在熱搜足足掛了兩天才下去。 蔣寧嘲諷地扯了一下嘴角,驅車來到少年面前,按了幾下車喇叭,吸引住少年的注意力后,才緩緩地落下車窗。 “林箏,這里?!背鲇诿孀?,他打了下招呼,同時不易察覺地做了個微表情,提醒少年注意言行。 他不是獨自一人來的,后車座還有一名節目組的跟拍攝影師,專門負責拍攝他們路上的一舉一動,看看能否抓拍到精彩又有噱頭的鏡頭,后期剪一剪,就可以作為素材。 果不其然,少年一走近,攝影師就極其感興趣地拍起了對方和......對方那三個大行李箱。三個箱子都挺大挺漂亮,logo也是數一數二的名牌貨,跟少年一身的打扮很搭。 雖然攝影機在場,但蔣寧的臉還是一下子就黑了:“你怎么帶了那么多東西,我不是給你發了短信嗎?不可以帶除了手機之外的電子產品,還有玩具?!?/br> 為了防止林箏帶一些沒用又多余的東西,他在短信里詳細地編輯了節目組的要求,哪些東西能帶,哪些東西沒必要帶,反正都要被沒收。因為事先通知過,他覺得林箏再乖張,起碼也能聽進去。哪曾想見面一看,還是有這么多行李。 據他所知,節目組另外兩個女嘉賓夏葦葦和秦紫藤也只帶了一個行李箱,林箏一個大半小子,行李就是人家嬌滴滴姑娘家的三倍,好意思嗎他,難不成這小祖宗真以為自己要去度假不成? “唔我沒...帶......電子產品?!毙∽孀谠谔蛱鹜?,含糊不清地指著行李箱道:“這一箱是鞋子,聽說上節目特別費鞋,這一箱是衣服褲子......唔......”甜筒要化了,趕緊舔干凈,不然衣服就臟了。 等半天沒等到他介紹第三個箱子,蔣寧忍不住道:“第三個箱子是什么?” 少年兩三口將剩余的冰淇淋吃干抹凈,才對著鏡頭甜甜一笑道:“第三箱是我給哥哥帶的營養品啊,哥哥一直在外拍戲,我給他帶了好多好吃的?!?/br> 這理由很好很體貼,少年的笑容也很真誠,蔣寧心下卻在冷笑,如果不是鏡頭在拍,他都想伸出兩只手,為這渾然天成的演技鼓掌。沒別的意思,他只是單純為自家藝人感到不值罷了。少年這只趴在哥哥身上吸血的水蛭,逢年過節一個電話都沒,想蹭熱度的時候,倒是一口一個哥哥,喊得極為嘴甜。 蔣寧面上寬容地說:“原來如此,你對霜哥真好。來都來了,行李箱放后備箱吧?!辩R頭在,他是不會忤逆這個小祖宗的。 少年無可無不可,結果后備箱空間不夠大,工作人員使出吃奶的勁兒幫忙塞,三個行李箱才堪堪塞進去,蔣寧抓著方向盤的手都要攥緊了。 少年似乎體會不到他的心情,一上車就往副駕駛室去,系好安全帶,一邊看前邊窗戶,一邊看后排的攝像機,東瞅瞅西看看。 那神色既期待又好奇,像極了一個被家人寵溺,不識人間疾苦的孩子,還不忘興致勃勃地問蔣寧:“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節目組未透露去向,嘉賓好奇是正常的。 少年的眼睛很漂亮,那纖細濃密的睫毛不過是一個點綴,最出彩的永遠是眼珠子里那抹有些天真的神采。被這雙眼睛盯著看超過五秒,不管男女,都很容易陷入一種虛假的愛情。 蔣寧不為所動,他跟攝影師打了個招呼,禮貌地合上攝影蓋,然后才對林箏小聲道:“聽著,我知道你想紅?!?/br> 這年頭最怕沒人關注,紅得發紫是紅,紅得發黑也是紅,少年先前的行為在他看來就是想博出位的一種典型表現。 看來原身的心思早已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林箏心下暗嘆,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