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逃離西風鎮
南天鳴揮手一擋,正被咬在了手臂上,雖然穿著棉衣,這怪物也只是一口小碎牙,但在其強大的咬合力前,南天鳴還是被咬的疼入骨髓。 不過這怪物的大梁骨已被南天鳴斬斷,顯已是強弩之末,身體業已癱瘓。 南天鳴又調轉刀尖,扎進了他的腦袋,這才把手抽了出來。 顧不上這些,他忙朝后路看去,首先入眼的便是將馬已開著車迎上從鎮子里趕來的零星的喪尸,這鋼鐵怪物比這些普通喪尸兇悍太多,敢阻攔在它面前的全都被碾壓成碎片。 雖然此時看似占盡優勢,但遲則生變,南天鳴擔心自己這伙人一旦被困住,指不定會發生其他意外,忙抓住扎在喪尸身上的刀柄提出,給錢惠王芳二女助力。 王芳錢惠兩人對付的兩只變異喪尸可謂是兇惡無比,切屬于那種十分惡心的類型。 兩只喪尸長得人高馬大,近有兩米的高度,不過這身高更似是只有骨頭長了,皮rou卻是小上數號,就像是人穿衣服撐破了一般,特別是關節處骨頭都露在外邊,糙牙爛骨,泥皮腐rou,惡心無比。 王芳也是出了名的惡女,她的力氣又大出這喪尸好些,見他朝自己抓來,一刀直接砍在了喪尸的膀子上。 只是這喪尸雖然一身的爛rou,但骨頭出奇的硬實,刀砍在上邊只蹦飛了幾片骨渣子。 借著這功夫,喪尸已經揪住了芳大姐的貂皮大衣,一張腥臭爛牙的大嘴就遞了上來。 王芳見此大怒,雌眉倒立,獅口大喝一聲,雙手就抓住了喪尸的手臂,旋即擰著轉了一圈,這架勢活似在扒雞上擰下一根雞大腿。 喪尸一只手臂受制,另一只牽扯拉拽,把好好的貂皮大衣蹦飛一片扣子,讓王芳一身雪白的五花rou又露了出來。 也該王芳倒霉,平日里欺負漂亮妹子多了,來了報應,這變異喪尸哪能用常人的體質考量。 他手臂被擰的幾乎斷下來,卻是好無所覺,另一只手揪著王芳的衣裳,脖子伸的老長,腦袋死命的湊了回來,對著王芳如同大白饅頭的肩膀,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這下把王芳疼的入骨入髓,慘嚎一聲,一把揪住了這喪尸的頭發,想把他拽開。 但這破落喪尸的皮rou都是爛的,頭發帶著整整一塊頭皮都被王芳給撕了下來,卻依然沒有阻止這貪婪的如惡鬼投胎的喪尸的對血rou的吸吮。 王芳又一抓這喪尸的腦袋,又光又滑,滿是污血泥rou,竟無力下手。 好在,就在這時,這喪尸竟突然一把推開了王芳自己向后撤了兩步,接著他弓起身子一陣惡心的赫赫聲,開始劇烈的嘔吐起來。 他吐出的是些啥?全是剛才從王芳身上啃下來的大脂肪,肥rou沫子。 王芳肩膀處陡見一個得有小孩臉大小的傷口,流著血,伴著油,幸好沒傷著rou。 王芳疼的嗷嗷直叫,再看那喪尸時,眼里都冒出了火,到其近前一拳砸在了他的背上,將他打趴在地。 跟著一招****騎在了背上,兩只大手搬住了喪尸的腦袋猛往后掰。 這喪尸骨架奇大,柔韌性卻也不是常人能比,任他揉捏彎折就是掰不斷。 王芳惡念大作,殺心大起,也較上了勁,靈活的把穿著小黑皮鞋的腳挪了上來,踩在了喪尸的脖頸上,一手摳進喪尸的眼窩里,一手勾進他的下巴縫,雙膀用力,猛喝一聲,就聽“喀”的一聲勁響,這喪尸的脖子硬生生被這女人給掰斷了。 南天鳴正在這時趕了回來,看王芳已經解決了這喪尸,毫不停留,忙朝左拙右支的錢惠趕去。 錢惠拿著把消防斧,左一下右一下砍在這喪尸身上,就似給他撓癢癢一般,毫無一點建樹。 但她身手靈活游弋不定,卻也沒吃一點虧。 南天鳴趁兩人纏斗之際,繞到了喪尸的身后,找準機會,一刀砍在了喪尸的脖子上。 雖然他這把殺豬刀是百煉精鋼打造,也就比斧頭砍刀強些,和軍工刺刀一個檔次,絕不是什么神兵利器,砍在這喪尸的頸骨上,發出一聲金屬交鳴的聲響,但人家的腦袋還是穩穩的長在脖子上。 雖然他這一刀未能盡全功,但巨大的力道還是把這喪尸砍翻在地。 然后一頓亂拳打死老師傅,錢惠的斧頭,南天鳴的兩片殺豬刀,不停地砍在這喪尸的脖子上。 終于南天鳴來了一招庖丁解牛,一刀砍在了頸骨的骨頭縫上,把這家伙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這時將馬還在瘋狂的碾壓從鎮子里追上來的那些喪尸,他也就沾著這機械野獸的自重大,馬力足的特點,才能在尸群中橫沖直撞,恣意妄為。 南天鳴朝著將馬打個響哨,示意他快撤。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將馬會意,將悍牛越野在喪尸群眾打個急轉,輕易又撞飛一片喪尸,粗糙的車輪與地面劇烈的摩擦,激起一片揚塵。 南天鳴三人上車后,這越野車更是爆發了脾氣,在公路上縱橫馳騁,不多會的功夫,西風鎮就消失在了視野。 這時南天鳴才覺出自己手臂被那面具喪尸咬過的地方一陣麻癢,忙擼起袖子查看。 就見手臂被咬的地方密密麻麻數排小孔,每一個都是水汪汪油亮亮,不出血,只噙一汪水珠,傷口處的血管清晰可見,卻都是紅彤彤要爆出皮膚的模樣,像是用紅筆描繪過一般,成輻射狀,向四周擴散。 南天鳴心里一寒,那該死的面具喪尸嘴里有毒。 比較而言,王芳的傷勢比他要好上許多,雖然傷口面積看著嚇人,其實只是掉了塊皮,和做了一次不顯眼的減肥。 眾人不敢懈怠,給兩人都注射了一支抗生素,南天鳴更是把被咬的地方割了十字形傷口,往外擠壓膿血,希望能把毒素擠出些來。 這種時候也只能看個人造化,喪尸的毒素誰人解過,唯一能做的就是憑天由命。好在南天鳴除了感覺麻癢,并無其他癥狀,而且經過放血療法后,那些嚇人的血管都癟了下來,顏色也漸漸轉為正常的青色,眾人不由都舒了一口氣。 南天鳴心情平復之余,突然瞥見手腕位置有排牙印,顏色輕淺,當然位置不是喪尸咬的位置,而且口型偏小,應該是小孩子的口齒留下。 要知道,南天鳴自身體發生異變以來,大小戰斗,身上所有的傷痕,什么咬痕,抓痕,槍痕,包括以前打籃球磕碰皮留下來疤瘌,全都自行消失了,當然顏色變得有些慢。 此時發現身上竟有處牙齒痕跡,不由驚奇,稍一回想,不由想起那個叫倩倩的可愛小女孩,一嗓子讓所有人都腦震蕩昏死的怪胎,難道這咬痕是當時她那一口留下的?那個小女孩究竟又是個什么怪物? 因為南天鳴中毒的原因,眾人不得已又耽誤一天,觀察他的傷勢,好在第二天,他感覺就再無異樣感覺,受傷處的皮rou也已經再次神奇的長好。 南都軍區雖然有這個叫法,其實離南都并不近,在其東面,南天鳴他們想要到那里還頗有一番路程。 路過西風鎮雖有波折,但眾人都無大礙,一點小傷也無傷大雅,更增添了眾人的信心。 下一個鎮子是彩壺鎮,在南都頗為有名,是古代陶器瓷物的發源地,歷經幾個朝代都一直是高品質的瓷器的重要生產地。 如今不僅有批量化的工廠生產,還有很多家族式密制作坊,傳了幾代的純手工工藝,制作出來的東西更是在國際上大放異彩。 只是如今鎮子里各種商鋪招牌依舊林立,但一場雪雨后,也是蒙灰布塵,沒了往昔的繁華,畸行懶旅的喪尸不停四處游蕩,添加了這往日重鎮的蕭索。 眾人挨到天色擦黑,一樣的生火燒飯,南天鳴錢惠兩人吃飽喝足,便要一探彩壺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