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迎迎
南天鳴翻身從床上爬起,仗著目力來到客廳,幾道光柱打來,卻是另外三人也都醒了。 這時敲門聲已經消失,但那股陰氣飄飄的勁兒似乎還飄蕩在屋里。 錢惠見到南天鳴忙跑過來抱住他的胳膊躲在其身后。 防盜門上有錢惠破門時,拉變型留下的一道縫隙,燈光照上,卻也看不見外邊,黑乎乎如同立著的一張嘴,還在呼呼的往屋內吹著冷風。 南天鳴穩定心神,扯開嗓子問道:“誰在外邊?” 眾人的緊張的呼吸都清晰可聞,外邊卻沒有一點回音。 “馬哥,你去看看?!蹦咸禅Q使喚將馬道。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不行,壞事干太多了?!睂ⅠR義正言辭。 他們話間,楊易卻已經來到門口,稍一猶豫,就伸手將門拉開一條縫隙,將手電照出。 樓道內靜悄悄全無一點聲音,連個人影也沒有。 但楊易卻站在門口有點出神,南天鳴出聲問道:“什么情況?” 楊易擋在門前也不回答。 將馬著急:“楊易?你特么出個聲???” “好多錢!”楊易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南天鳴聽了,頭皮頓時炸了起來。 鬼上身! 否則楊易怎么會說出這種胡話。 南天鳴一把拽出了殺豬刀,這把刀砍喪尸不下一百,都說殺過人的刀帶著煞氣,可以驅鬼,不知道砍過喪尸管不管用。 這時楊易卻突然將門全部拉開,。 南天鳴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門口站著一個一身紅衣服,滿臉血跡,又長的白生生的女鬼。 女鬼沒有,借著楊易的手電筒,果見地上撒著許多花花綠綠的鈔票。 好吧,這也夠滲人的,誰大半夜閑著沒事干,來敲門送錢。 四人臉色都不好看,摸不清這是什么路數。 “要說是鬼,應該送來的是冥幣,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大鈔,難道不是鬼?”將馬點上煙緩解緊張的神經。 南天鳴看著這些花花綠綠的鈔票在門口散亂一堆,還有些零零散散,一直通向樓梯口。 發生這樣的事也別想有心思睡著了,還不如看看這些錢是從哪來的,南天鳴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天哥,我們明天就走了,還是別去了?!卞X惠碰到這事膽子就小了。 “我同意去?!睏钜淄读速澇善?。 大家同時看向將馬,這時竟不自覺的舉行民主投票。 “都看我干嘛???當然是去啦,要是女鬼你們看我怎么收拾她?!睂ⅠR混沒個正形。 于是四人關了門,順著灑落的鈔票下了樓,這附近的喪尸已經沒有站著的了,手電也打了起來。沒成想斷斷續續,他們又來到了小區里的小賣部,也就是錢惠第一次見鬼的地方。 里邊黑漆漆一團,南天鳴夜能視物也是得有光源,今晚月亮被遮了臉,他也得靠手電。 小型超市有用的東西都被他們洗劫一空,還有些物品散亂扔在了地上。 南天鳴環視一周沒見有什么異常,瞧見收銀臺后邊還有個能藏人的位置,就過去要看個清楚。 就在這時將馬突然“嗷”的一聲慘叫。 錢惠一路抓著南天鳴的胳膊,她神經一直處于繃緊狀態,被嚇得也是一聲尖叫,手指甲都掐進了他的rou里。 南天鳴忙提刀來到將馬位置,見他已經躺在了地上,一張臉,口歪鼻斜,雙目圓瞪,直直盯著房頂。 南天鳴冷汗頓時流了下來,感情那東西一直在屋頂上,忙將手電調到上方。 只是這房頂三米來高,天花吊頂,一目之下一覽無余,哪有什么東西。 同時將馬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爬起盤坐地上,給自己點了顆煙。 “將馬,你剛才怎么了?”錢惠心尖兒還在打顫。 “我知道了!”南天鳴冷哼一聲,抬起了大腳丫子:“尼瑪!尼瑪!……” 張張大腳印都蓋在了將馬的臉上。 將馬連忙求饒:“天鳴兄弟,別動手,我逗錢惠妹子玩呢!” 錢惠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將馬故意嚇唬她,這邊南天鳴剛收手,錢惠就接上,一頓豐盛的拳腳相加。 最后還是南天鳴止住暴怒的錢惠,生怕將馬被她活活打死。 “天哥,你過來看看?!睏钜锥自谪浖芨浇朴兴l現。 南天鳴到了近前,見他手里捏著一簇金黃色的短毛:“這是什么毛?” “不知道,至少說明錢惠之前看到的是一只動物?!?/br> “那是誰撒的錢呢?難道它成了精?” 眾人搜尋一番,還是一無所獲,地面是瓷磚板面,門口就是泊油路面,也沒見的有什么爪痕參考。 不得已,四人回到住處,發現房門大開。 南天鳴一馬當先闖了進去,一番搜索,也不見任何異樣。 “天哥,有兩個裝食物的包不見了?!睏钜仔募?,率先發現了情況。 南天鳴一陣火大,這特么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喂喂,不是說是只動物么?動物也會用三十六計?”將馬問道。 南天鳴不由胡思亂想,人界末日,莫非成了精的妖怪也都跑出來作亂。 他們將屋里屋外仔仔細細檢查兩邊,便堵了門各回各屋休息。 折騰大半夜,南天鳴人困馬乏,回屋躺下,一陣陣困意上涌,迷糊間,突然聽到自己的房門“棒棒棒”一陣聲響。 南天鳴睡意全無,一個激靈跳了起來,這他媽還沒完沒了了嗎? 房門被推開,卻是錢惠抱著枕頭被子擠了進來:“天……天哥,我一個人不敢睡?!?/br> 南天鳴心頭一跳,打個機靈,這錢惠除了顴骨有點高,長得不甚養眼,談身材,魔鬼一般,看肌膚,白里透紅,聽聲音,金雀銜歌,無不讓人滿是遐想,更何況現在黑燈瞎火的…… 南天鳴自離了地下車庫,就沒碰過女人,這血氣方剛的年紀,不是他沒對錢惠有過想法,主要是同生共死的交情,有點下不去手,更重要的原因呢是成隊長一路相隨,但此時此景,南天鳴忙把被子一掀:“那……就睡這吧?!?/br> 錢惠眼神不如南天鳴好使,跌跌撞撞摸到床邊,把他的被子推開,放上枕頭,卷好自帶的被子,背對南天鳴鉆了進去,也不言語。 南天鳴有些傻眼,這是什么意思?錢惠妹子,你這樣換哥睡不著了。 南天鳴起初一陣心煩氣亂,甚至伸出了魔爪,但看到錢惠已是倦極而眠,知道這是她對自己絕對的信任,才能睡的這么安逸,理性告訴他絕不能干出禽獸的事情,不由默默含淚拿起了床頭的紙卷走了出去…… 第二天,南天鳴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不見了錢惠的蹤影,他伸手摸過,那里只留一片余溫。 眾人再檢查一遍行裝,確保無誤,只待下午天色擦黑,就準備離開青龍山鎮。 這一天再沒遇到什么妖娥子,到了時間,四人大包小包背起,踏上行程。 路上,過小賣部時,南天鳴隨意瞥了一眼,頓時目光再也收不回來。 原來那小賣部門口,蹲坐一只布多犬,一身金毛,額寬嘴闊,品相俊美。 “汪汪!” 大狗叫了兩聲,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尼瑪,這兩天不會是這個畜生搞得鬼吧?!睂ⅠR小心肝這兩天也是小受驚嚇,帶著一絲怨氣,就要上前逮住它。 “等下?!蹦咸禅Q出聲阻止,這狗目光明澈,看著極具靈性,南天鳴還有點小擔心它成了精。 他摘下背上的背包,慢慢向這大狗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