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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兩個人中,但凡一個人說了不要,另一個人就不該再三糾纏。他到了如今也沒有厭惡她,也不過是從始至終就沒把她放在過心上罷了。 讓他挑眉、略感驚奇的,是他頷首過后、那狐貍的眼神。 明明他們是一個在問,一個在認認真真的回答,可她的眼神,卻像極了是在看一個負了她心的男人。 “你便覺得我離不開你了是不是?!” 素月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頭鈍痛得厲害,卻始終不肯讓眼淚流下來。 她為什么要哭?她憑什么要哭?她從小到大就沒哭過幾回的! 瞪著眼睛也沒等到帝辛會否定、或解釋的反應,素月最終沒轍跺了跺腳,隱去了身形,自個兒生著悶氣就離開了。 帝辛: 事實上,他確實覺得素月的話說錯了。 他從沒覺得這世上有誰是離不開他的,也從來不希望有誰離不開他。 若有朝一日,萬千世界中,真的有誰離不開他了,那對方的所念所想,多半都是要落空的。 不論如何,終于送走了身邊唯一不該存在的存在,帝辛難得的有些松了一口氣。 也不覺得平日吵鬧慣了的生活陡地回歸平靜會有不適應,他十分滿足于眼下的生活,又回到了他所希望的模樣。 春日早起,帝辛難得覺得春日里濕潤粘人的空氣也跟著清爽起來。 春闈三場考試,考試持續了整整九天。 四書文、五言八韻詩、五經文同及經義策問,九日下來,尤其又正是容易犯了春乏的時候,許多人剛從考場上下來,便覺得用盡了百般力氣、渾身憊懶,偏就帝辛一個,在諸多神情萎靡的書生里,更顯清俊硬朗。 “恒之兄想必這次考得也不錯,多數又是要奪魁、拿下這個會元了?!?/br> 完成了最后的考試,出了考場,便有人遙遙往這邊望了一眼,湊到跟前來寒暄。 帝辛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原是他也見過的、曾同原身傅言誠一道參加了鄉試、回程時在蘭若寺落過腳的羅生。 大體是因為骨子里刻著一股子冠絕天下的孤傲,他很難去讓自己成為一個市儈逢迎、左右逢源的人。 幸而,不論是上一世的法海,還是這一世的傅言誠,也都不是什么愛好與人打交道、性格圓滑的人。 那羅生見帝辛沒有回應自己的寒暄,也沒覺得有多大的奇怪,自顧自地就把滿含欣羨和頗為敬佩的目光遞到帝辛身上 “當初恒之兄連中小三元,之后又拿了個解元,若是這回再拿個會元,哪怕是為了名聲上好聽,陛下也定會在殿試上把狀元郎的名號欽點給你,以示我朝人才濟濟?!?/br> 這世上讀書的人算不得太多,卻也是千千萬萬。 僅僅是同一個村、一個縣的人爭,多數人只要努努力,小三元便是唾手可得的。至于,那同小三元已經不是同一個層次上的了。單純用一個“努力”,或者單純用一個“天賦”,那都是無法輕易企及的。 與其說羅生敬佩的是帝辛,倒不如說他敬佩的是真正的傅言誠。 二月末會試放榜的時候,果不其然,“傅言誠”這個名字,迅速傳進了京都的勛貴之家。 自古天子開恩科,勛貴們便有榜下捉婿的傳統。 此時,帝辛還沒真正走進這些勛貴世族的圈子里,沒人知道這個一舉奪下了會元的考生,實際上是沒有娶妻成家的打算的。 那些有女兒待嫁在家的權貴派人出去打聽了一圈,這才知道,原來這“傅言誠”還不僅僅是有會元這個名頭加身,更是奪下了他那一路科考的所有魁首。 幾乎同羅生一樣,他們把他看作是了今科狀元的不二人選,認定了他若得到自己相助,便可在朝堂上走到足夠遠,于是自然而然的,就將其列作了拉攏和佳婿的行列。 分明此時離四月初的殿試還遠,狀元的名號也還沒落在帝辛的頭上,帝辛一時之間,竟就已經成了京都里炙手可熱的人物。 透過身邊的負責收集消息的暗衛,京城熱議之事傳到了當今圣上的耳里,倒是平白叫他對這一次殿試多出了許多期待。等禮部的人提前把這次參與殿試的考生名單拿給他看的時候,他還用朱筆重重在“傅言誠”這個名字上畫了幾筆。 四月。 金鑾殿殿試上,當今圣上身著明黃色龍袍,目光透過朝中群臣,似不經意間在一眾考生當中、為首的帝辛一掠而過,只覺得傳言也并非全假,至少眼下看起來,他真就如同傳言里一樣,目若朗星、眉眼清俊。 收回目光,皇帝看著時辰,命讀卷批閱的八位卷官收了考生案前的試卷,待得卷官們把試卷批閱完成,挑選出一部分的試卷送達自己手上后,皇帝低頭一看,便見帝辛的考卷被放做了第一張置在自己的案前。 殿試同鄉試、會試都不相同,殿試只考策問。 以往年的經驗來看來看,能被放做第一張的,基本上便是那一年策問回答最佳的試卷。 挑挑眉,那皇帝沒有先看帝辛的試卷,反倒先翻閱起了帝辛之后的其余試卷。 他看得也不多,這策問的試卷里,多是老調重彈的戲碼問答,他若要看,便只看最后一道,他今年硬要加上的問答題 “依爾來看,怎樣的官才能算得上是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