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 當時要不是因為迪恩恰好挺喜歡這個女人扮演的某個角色，他是不會在對方說出這句話后, 還能冷靜地聽哥哥和佩妮繼續談話的。

    不好意思, 難道說他們兄弟兩個又陷入什么幻境陷阱了嗎？否則怎么會有人提出這么不可思議的要求？

    佩妮在電話中聽出兩人的震撼和不贊同, 她遲疑了一下：“……你們是沒有，還是不太喜歡惡魔這個種族？”

    溫徹斯特兄弟：“……”

    聽聽, 這位女士說的是什么話！

    什么叫做他們不太喜歡惡魔？隨便問一個人恐怕都不會覺得這是個討人喜歡的種族吧？！

    即使大部分普通人從來沒有遇到過超自然事件，然而惡魔在人類中的風評向來不好。也就只有某些娛樂作品里, 才會把他們塑造成風度翩翩的哄人模樣……

    薩姆想到佩妮的職業是個演員，他不禁懷疑，難道對方真的被那些跨種族相戀的劇本給洗腦了？

    迪恩干咳了一聲，他沒好意思直接對佩妮說出什么質疑的話，不過他的拒絕也沒多么委婉。

    在告知了佩妮, 他們兄弟二人手上沒什么給惡魔的“小禮物”，只有專門獵殺他們的“小玩意兒”后, 佩妮的熱切語氣就僵住了。

    那個, 如果給房東先生一把獵魔槍做禮物的話，恐怕比對著他說圣誕快樂還過分吧？

    佩妮出師不利, 溫徹斯特兄弟也對這她到底遭遇了什么情況而懷疑。薩姆覺得或許對方是被惡魔所欺壓, 所以佩妮才會想著要用禮物討好惡魔——雖然這個主意在他看來根本毫無意義。

    而迪恩則是覺得佩妮多半是被惡魔給欺騙住了, 畢竟他看佩妮提起惡魔時，并沒有什么反感的樣子，反而還很難親近。

    甚至于，佩妮身上的惡魔氣息并沒有什么侵略性，就像是……她長期和惡魔一起生活，因此才沾染上了對方的氣息一樣。

    當然，這種可能性兩人第一個就排除掉了。

    佩妮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有惡魔所覬覦的東西，值得對方花那么大的功夫去接近佩妮。

    因此，兄弟二人對佩妮的遭遇，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不過他們也不是那種遇事不管的性格。在得知佩妮噴灑過圣水，那位惡魔似乎只是有些過敏后，兩人就決定親自去幫助佩妮擺脫麻煩。

    佩妮：“……”

    佩妮連忙澄清自己十分安全，根本不需要他們的幫助。

    只是這種話說出來，別說溫徹斯特兄弟了，就連佩妮自己也覺得她好像在說謊一樣。

    和塞繆爾一起生活久了，佩妮習慣了房東先生的惡魔身份。只是這次和迪恩兩人交談起來，她才恍然想起惡魔的種種負面傳聞。

    最后佩妮費了好大功夫，才讓好心的兄弟兩人不必親自來413降妖除魔……

    掛掉電話后，佩妮在群中悲傷地通知了大家她鎩羽而歸的消息。

    [佩妮：我認識的那對除魔人只想殺來消滅惡魔，根本沒有給房東先生的禮物。]

    所有人：“……”

    這要是真讓那對兄弟過來了，那他們就等著集體被房東先生趕出公寓吧！

    杰森那邊倒是順利，雖然康斯坦丁圓滑得像個老狐貍，但是憑著布魯斯他們的交情，他還是從對方那里搞到了一份珍貴的能量石。

    從房東先生的惡魔身份上無法下手，托尼他們只能改變策略，試圖在人類的角度尋找塞繆爾喜歡的東西。

    至于塞繆爾的愛好，在場的房客們都有所了解。

    [克拉克：塞繆爾喜歡曬太陽，我可以帶著他一起去宇宙中曬太陽。]

    公寓里除了克拉克，似乎就是塞繆爾最喜歡陽光了。說來也是奇怪，居住在這里的地球人們加起來，都沒他們兩個非人類喜歡太陽。

    [佩妮：我認識一位演員，他主演了房東先生最近很喜歡看的一部電視劇，我可以拜托對方在珍藏版碟片上簽名做紀念！]

    不過佩妮已經和對方分手了，想想要問前男友要給另一位男性朋友的禮物簽名，還有點小刺激。

    [彼得：我可以在公寓做一個吊床，房東先生上次還和我一起討論這件事呢。]

    實際上，那次是塞繆爾突發奇想，問彼得的蛛絲能不能真.織網——蜘蛛俠的蛛絲能織網嗎？這算什么問題，他以前還用蛛絲表白過呢！

    [托尼：我和夏洛克商量過了，我們能一個月不惹他生氣，塞繆爾應該就很高興了吧。]

    眾人：“……”真是個天才的主意。

    不過托尼雖然是這么說，但他和夏洛克還是私下準備了禮物。

    413作為和塞繆爾關系最密切的家伙，它也哼哼唧唧地表示會給對方一張貴賓VIP卡，以后塞繆爾許愿都能打折。

    由于房東先生本人對圣誕節一點都不感冒，于是就在圣誕前夕，滿大街的人們都開始喜氣洋洋地為一年一度的節日歡慶時，公寓里也沒有太多的變化——連一棵圣誕樹都沒有！

    塞繆爾今年本來是想著回地獄的——誰樂意在到處都是圣誕歌中過節啦，他可是惡魔好不好！

    只是在克拉克他們都做了保證，不會在公寓里做什么裝飾后，塞繆爾才答應他那天不會離開。

    ……

    圣誕當日，塞繆爾像往常一樣地睡到自然醒。

    推掉了經紀人給他安排的節日特供采訪，塞繆爾無精打采地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