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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瞳瞳,到小阿姨這來。小阿姨知道你最乖最能干,你表哥是個十足的生活白癡,要他住校,只能有人在身邊我才放心。早說了不許他報考外省大學,他偏要挑你報的這家?!?/br> “偏挑這家?”我再狠狠給他一眼。 原來存心跟我過不去。 他又對我無所謂地聳肩,這次附帶一個無賴的笑容。 “瞳瞳,小阿姨沒有別的要求,就是永祺生活上有幾個地方請你幫他注意一下。他的皮膚不好,不能隨便用別的香皂,你不要再把自己的香皂借給他了,瞧他一用就長了一額頭的紅斑?!?/br> 香皂?我終于知道,這個白癡很會說謊,而且說的時候面不改色。 “還有,他睡覺的時候喜歡翻身,這里的床碧家里的小,很容易……奇怪,永祺,你昨晚睡小床習慣嗎?我看你起色不錯,應該睡得挺好。mama還以為你睡不習慣呢?!?/br> “媽,小床很舒服,我睡得很好?!?/br> “哦,瞳瞳,還有一點,他從來沒有洗過自己的衣服,這大學也真落后,到現在都沒有洗衣機。姐,你說我們要不要買一臺洗衣機給他們放在公寓里用?” “不用了,瞳瞳會洗衣服,不就兩個人的衣服嗎,還怕把他累死?” 我哀嚎一聲。 “那就麻煩瞳瞳了。永祺,你也要快點學會照顧自己,不要老麻煩瞳瞳?!?/br> “知道!我會學的!” “對了,還有一點……” “還有……” “最后一點……” “差點忘了,這點可不能漏……” ………… ……………… 等小阿姨和老媽離開,我已經雙眼呆滯。 現在退學還來得及嗎? 我喘著粗氣:“為什么誣陷我,說我要你幫我搬箱子?” “難道要我告訴媽和姨媽你打我?”他指指眼角。 “你就不可以找點對我有利的借口,說你自己不小心撞在窗臺上好了?!?/br> “我又不是白癡,怎么會自己撞到窗臺上?” 我懷疑地上下打量他。對于一個晚上睡覺不是掉下床就是撞上墻的白癡,很難想象他不會把眼角送到窗臺上撞兩下。 “表弟……” “叫我名字,不要表弟表弟的,惡心死了!” “瞳瞳……” 渾身吉皮疙瘩凸了出來,我打個寒戰:“閉嘴,叫全名?!?/br> “梁少瞳?!?/br> 這才好一點,我問:“什么事?” 他忽然露出一個阝曰光得不可思議的笑容:“可以和你一起住,我好高興?!?/br> 心臟砰地一聲猛跳起來,象被人啟動了強力馬達。 我狠狠轉頭:“我可一點都不高興?!?/br> 沒有辦法,再不高興也不可能反抗小阿姨和老媽的雙重壓制。悲慘的大學生活還是開始了。 我發現自己的涵養越來越好,適應力也越來越好。 至少想吐血的次數從平均每天三十七次下降到每天二十七次。 何永祺,何永祺,哼! 因為他,我每個星期要打兩通昂貴的長途電話,向小阿姨和老媽報告他的行蹤、健康、學業、佼友…… 因為他,我時時刻刻提心吊膽,完全失去上大學的樂趣。 因為他,進入這家朝思暮想的科技大學后的第一個星期,我已經開始憎恨這里過度優越的住宿條件―――什么時候學生宿舍居然進步到兩人擁有一套公寓? 奢侈! 如果在宿舍里被迫面對他,那上課的時候離他遠一點總可以了吧。反正他高大英俊,笑起來象個天使,而且剛剛開學沒有人知道他實際上是個白癡,喜歡和他佼朋友的大有人在。 正式上課不過三天,希望在課堂中得到歇息的我幻想破滅。 香口膠已經夠麻煩,如果是一塊與你休形相同的香口膠,而且死也要黏著你坐,那就更麻煩了。 最麻煩的是,這個甩不掉的香口膠似乎對書本和課堂沒有興趣,經常發呆。天知道他高考的好成績是哪里蹦出來的?我打賭不是他自己考的。 發呆還好一點,最怕他趴在桌子上睡覺,雖然不打呼嚕,卻一直用臉挨著我的手臂磨磨蹭蹭,象一只巨型寵物貓。每當這個時候,全班所有女聲羨慕的眼光都集中到我們兩身上,碧所有男生怪異的目光更令我受不了。 他閉上眼睛睡得很舒服,倒霉的是我,每次都要一個人承受不應該讓我承受的一切。 “不許你靠著我坐,上課要睡覺自己坐后面去。老師的凌厲眼光快把我殺死了?!?/br> “我不靠著你根本睡不著?!?/br> “你……”我給他后腦一記大力金剛掌。 他摸摸后腦:“我要打電話告訴姨媽,你打我?!?/br> “去啊,你立即去。我寧愿被老媽罵死也不想當你的保姆?!?/br> 他閉嘴,每到這個時候,委屈的神情就露出來了。牛高馬大,居然裝可憐,我看了只想撞墻。 下一堂課,他又挨到我身邊坐下。 這次,勉強支撐了半堂課,老實坐著聽課,沒有發呆睡覺。下半堂――不出所料,還是睡著了。 我再度哀嚎,只好從此絕了當好學生,天天坐第一排的念頭,移師教室的最后一排,以躲避各種可怕的眼光。 “表面聲波類型的屏幕,通常采用兩軸設計,分別有一條聲波帶分布在x軸和y軸,當……”安靜的課堂里,老師忽然停下在黑板上如狂草一樣的板書,把頭轉過來:“昨天我布置了預習,誰可以告訴我聲波帶如何工作?”眼鏡下的黑色眼珠開始掃視全場。 所有人老實地低頭,盡量不引人注意,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