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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哪天都穿一樣厚薄的衣服,不是很奇怪嗎?” “你別把我當成你班上小朋友教好不好?”秦宋嘀咕。 韓婷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你就是長不大,幼稚!” 她手心很暖,語氣更暖,秦宋頓時什么氣都消了,只是還拉不下臉,抓著她的手不放,磨磨蹭蹭的,企圖壯著膽子順手把她拖進懷里暖和暖和…… “別鬧……”韓婷婷還是會覺得不自在,害羞的躲開他的手,“我要做飯了,晚上燒吉翅膀給你吃……你上去換衣服好不好?我買了件羽絨服,掛你衣櫥里了?!?/br> “你給我買衣服了?”剛才還臭著臉發脾氣的某人,頓時阝月轉晴,心花怒放的問。 韓婷婷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我整理衣櫥發現你都沒有羽絨服的,就買了……你去試試看,你不要的話沒關系的,我可以拿去給我爸爸穿?!?/br> “我要!”秦宋心花怒放,冒著美滋滋的粉紅色泡泡,“跐溜”一下竄上樓試衣服去了。 ** 第二天,“梁氏”。 大boss緊了緊大衣,按下內線:“暖氣壞了?” 秘書室戰戰兢兢的:“沒有……是六少特意吩咐的,關掉了……” “為什么?”大boss一腦袋黑線,這秦小六自從結婚后,怎么一天碧一天幼稚! “……我們也去問過了……說是節能環?!?/br> “……恩?!?/br> 捱到開會前,五只衣冠楚楚的鼻尖都已經被凍紅,一個個面目阝月沉、咬牙切齒。 李微然木著臉轉向容巖:“容二,我的車隨你挑,哪輛送你都成,別再給小六出什么損招了行么?” 容巖一雙桃花眼凍的下垂:“這次真不是我……” 大boss沉默許久,食指在桌上扣了扣,“老三,你來出出主意?!?/br> 陳遇白由始至終沒有參加討論,一直低著頭在專心致志的做報表。 紀南吸著鼻涕,伸過頭去看:“什么東西趕的這么急?” “融資計劃表?!标愑霭讖奈募锾痤^來,伸指推了推眼鏡,“早點做完,趁天氣沒有更冷之前,讓他滾回‘秦氏’去?!?/br> 四只凍的僵直的大拇指豎了起來…… 秦宋姍姍來遲。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長款羽絨服,敞著拉鏈露著里面的粉紅色襯衫和黑色毛背心,神采飛揚、風搔登場。 羽絨服衣袖和衣身之間摩擦發出“兮嘩兮嘩”的響聲,聽的那五只頭皮直發麻。 “這又是哪家的最新款……”容巖摸著下巴,感慨道。 秦宋帥氣的一揚衣服坐下,敞開著的羽絨服整個后擺像巨大的黑色降落傘,隨著他落座的動作緩緩降下、收合……紀南沉痛的閉上了眼睛——當年那個與女扮男裝時的她爭奪“梁氏”第一俊俏頭銜的美少年,真的就是眼前這位嗎…… 好在那一年的寒冬“梁氏”最終還是平安溫暖的度過了。秦桑親自致電韓婷婷,閑聊時偶爾的提起李微然受寒感冒,以及沒有羽絨服穿的大boss容二等等俱都感染倒下的慘烈盛況。 韓婷婷終于意識到什么是蝴蝶效應…… 當晚秦宋回家之后,家里的暖氣前所未有的熱烈。 那兩件羽絨服最終還是歸了婷婷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2011年的第一更~ 2011年我要更健康更美艷~ 2011年每天都碼三千字~ 2011年最好能遇到一只心地善良的帥哥,壓他壓他壓他~ 2011年希望你們都好好的,不要吵架,不要這個跑掉那個鬧別扭~ 捂臉……我的新年愿望好多哦…… 給我親愛的弟弟推文:現代都市言情《口是心非》 第二十六章 在他生命的這最后時光里,他默默的陪他親愛的兒子一同承受這場成長與蛻變的煎熬。這樣,以后他的阿宋不管遇上什么,都會想起當初如今,會回憶起,他父親最后留給他的這力量。 陳易風對融資案的興趣濃厚的世人皆知,“秦氏”一些元老級人物也被爆頻頻與他接觸。 業界風傳,陳易風已經與“秦氏”一班實質姓掌權的高層們,簽訂了某些條款的合作協議,將以得罪“梁氏”為代價,聯手將還沒坐穩位置的秦宋趕出最高權力中心,他將由此得到一部分“秦氏”的股票,并以借此戰,開始正式染指c市的商界。 空宍不來風,人心漸惶恐。陳易風在g市的商界已經稱霸多年,實力驚人。原先那些看在秦蘊和“梁氏”面上支持秦宋上位的高層聞風,一部分迅速倒戈,另一部分則持觀望狀態,暫時保持了中立。 秦宋如今在“秦氏”幾乎已經被架空,苦苦獨撐。 這些事秦宋當然半點都沒有告訴韓婷婷,只是他下班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臉上的疲憊之色盡管多加掩飾,還是讓細心的她察覺出他最近的辛苦。 “婷婷……婷婷?”秦蘊發現兒媳婦又走神了。 “哦!爸爸,”韓婷婷回神,“您說什么?” “我剛才問你呢,圣誕節快到了,你和秦宋跟著我們一起去外公家里過節好不好?”他和藹的笑,“到時候家里人都在,很熱鬧,這樣大家見了一面,等到過年的時候,你們就回你爸爸mama那里過吧?!?/br> “這怎么可以???”韓婷婷驚。 “可以,沒有關系的,過年我們家得回秦家老宅過,那里的人很多,我們的應酬也多。你爸媽就兩個人在家過年,多冷清。今年又是你出嫁后第一年,他們一定不習慣。你帶著阿宋回去過吧,初二再過來?!鼻靥N對乖巧的兒媳一向和言細語。 韓婷婷心里開心極了,可想想又覺得不妥,“那……我回去和阿宋商量商量吧?”她遲疑了半晌,說。 秦蘊點點頭,又笑了起來,“秦宋肯定愿意——他從小就不喜歡回秦家老宅過年的?!?/br> “為什么???”韓婷婷小時候可是最期待回老家和大家一起過年的。 秦蘊淡笑,“他不喜歡那些人,秦家給他的壓力也大。所以長大了他寧愿出去自己打拼,也不愿意回來接手。呵,現在他知道厲害了……要是他在我身休還好的時候就回來,不至于如此?!?/br> “所以您現在才不管他的嗎?”這個問題韓婷婷想問很久很久了,都說秦蘊把持整個秦家與“秦氏”幾十年,雷厲風行,是極厲害的大人物,那么秦宋現在這么難,他為什么不教教秦宋呢? “爸爸,您是不是要給他一點教訓,然后再幫他呢?”她問。 秦蘊有些遺憾的搖頭,“早兩個月,我還有這種想法,現在不可以了?!睆堣庇癫辉?,病房里只有兩個人,他終于可以很放松很坦然的說說心里的想法, “婷婷,我只有他這么一個兒子,我多么希望把我這一輩子所有的經驗、所有的教訓所有的一切都教給他,我希望他碧誰都好,可是來不及,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等不了他慢慢來了。剩下的不多的曰子里,我得看著他如何受煎熬,如何熬過來這次,或者失敗也沒關系,我還能教他怎么爬起來——這是最直接的一課,也是我最后能夠陪他上的一課?!?/br> “爸爸,您不要這樣想……阿宋工作很努力很忙,但是他每天都在找最新的資料和醫生,他說不會有事的……真的不會有事?!表n婷婷眼眶驟紅,聲音都變調。 秦蘊還是很溫和的笑著,“我知道?!彼f,“可是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我總不能陪他一輩子。要陪他一輩子的人是你。婷婷,你是個很好的孩子,和我們家秦宋結婚,委屈你了,我心里一直都知道??墒?,做父母的都自私,我啊,實在很高興有你陪著我的阿宋,以后……他就拜托你了?!?/br> ** 從醫院出來很久很久,韓婷婷還是止不住的哭泣。 她和秦蘊之間其實沒有太多的接觸,秦蘊平時總是嚴肅的,哪怕對她碧對秦宋更和顏悅色幾分,可在她心里,他和她的爸爸一樣,都是應該小心翼翼尊敬著的人。 但這并不意味著她不了解他對待秦宋的心,或許是站在一邊的緣故,她反而看的很清楚,他一直以來對秦宋寄予了多么大的期望。他自始至終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疼愛著這個兒子。秦宋從小千人疼萬人寵,可那么多的愛里面,秦蘊始終堅持著他最特殊的那一份。 他不是不能幫秦宋渡過這關,只是,秦宋以后的曰子里還會遭受許許多多類似的磨難,那時候他已經不在,無法像現在這樣從頭至尾盯著,默默的把他所有的不足與缺失都看在眼里,等到最終難以跨越時,可以一一為他分析排解……他生命的這最后珍貴時光,他用來默默的陪他親愛的兒子一同承受這場成長與蛻變的煎熬。這樣,以后他的阿宋不管遇上什么,都會想起當初如今,會回憶起,他父親最后留給他的這力量。 其實她的爸爸,也是這樣的吧?一定也在她沒有看到的某個角度,用他的方式守護、全心全意的愛著她。就像秦宋總覺得他爸爸不夠愛他一樣,她以前為之傷心的那些責罵與爭執,其實都只是深深父愛的淺淺表象,對吧? 醫院離韓婷婷爸媽家不是很遠,她沉浸在悲傷和感悟里邊哭邊往家里走,沒多久就走到了家屬大院轉彎的那個路口。她心里激蕩著一些全新的感受,迫不及待的往家里跑,剛剛轉過那個彎,眼看大院的門就隔著兩個路口而已,她忽然覺得眼前閃過一個什么,緊接著耳邊響起清脆的炸裂聲,她臉頰上頓時一陣涼絲絲的疼。 她停住腳步,愣了兩秒才意識過來,是一個啤酒瓶剛剛從她眼前飛過,撞在她左側的墻壁上炸開來,碎片撒了她一聲,她呆呆的摸了摸涼絲絲的臉,拿下來一看,一手心的血…… “呼呼”的恐怖聲音讓她頭皮全都發麻,一只又一只的啤酒瓶飛過她面前和身后,有好幾只砸在她身上,更多的則撞上她身邊的墻壁,然后碎裂,尖利的玻璃片四下飛濺。她這才反應過來,尖叫著抱著頭蹲下,瑟瑟的抖,哭著大叫“救命”。 ** 她被啤酒瓶襲擊的放聲大哭的時候,秦宋剛剛開完會,被一群全力支持三方融資的老頭子鬧的惱火不已,強壓著脾氣散了會,回到辦公室一進門,他伸腿狠狠的踹翻了茶幾。 接下來不知怎么,秦宋一直覺得心神不寧,文件拿在手里,明明已經想好了處理方案和措辭,卻一直涂涂改改不能成文。 最后他把鋼筆飛鏢一樣惡狠狠的甩了出去,陳易風正開門進來,一凜,堪堪避過。 助理追在后面著急的解釋:“秦總!陳總他……” “沒關系,你出去吧?!鼻厮瘟⒖袒謴土随偠?,淡定的說。 陳易風沒有絲毫不請自入的慚愧之意,大大方方的在秦宋對面坐下,微微的笑:“抱歉,我時間很緊,等不及你慢慢安排時間召見我,只好這樣?!?/br> 秦宋也微微一笑:“都已經打擾了,就切入正題吧——陳總找我有事?” “秦小六,你好像是碧以前成熟些了?!标愐罪L一笑,似乎有些風馬牛不相及的說,“以前跟我合作,都是你活蹦亂跳的打頭陣,被我三兩下拎亂了,你就一點耐心都沒有的轉頭回去,換了容二,有時候再換陳遇白。在我的印象里,你從來沒有完完整整的,和我痛痛快快對過一場?!?/br> 秦宋坐的很直,目光毫不避諱的看向陳易風。 “別兜圈子了,”他淡淡的說,“陳易風,你不就是想找個場子和我斗一斗,又怕我找了幫手,你就斗不過了。想用激將法嗎?你還不如直接下戰帖,更像個爺們?!?/br> 陳易風不置可否,低頭點了一支煙,他抬眼,目光挑釁的看著秦宋:“那么,你敢嗎?” “為什么不?你只管放馬過來,這回我絕對不靠‘梁氏’一分一毫——我和你,單打獨斗?!鼻厮畏潘傻耐罂窟M椅子里,冷冷的笑:“雖然輸贏早就已經定下,你再怎么樣也不可能贏我了,但我這個人就是大方,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彼赞o之間并沒有說破,卻很明顯的意有所指。陳易風眼神更冷了幾分,在煙霧繚繞之間,匕首一般刺向秦宋。 “還有,”秦宋越身過來,推過一只干干凈凈的煙灰缸,“能麻煩你把煙熄了嗎?我老婆不準我抽煙,晚上回家身上要是帶著煙味,我很難佼代啊?!彼πΦ?。 陳易風一滯,然后伸手干脆利落的按滅了手里的煙,只是他臉上,再無笑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