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2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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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寒氣足,直接將她凍得一個哆嗦,但依舊不吭聲地忍了,任由他抱著。 繼而,似乎有溫熱的液體沿著她的臉流到脖子里。 齊郁一顫,繼而想到了什么,伸手環在他身后,緊緊抱住他。 有時候,什么話都不用說,只需要一個擁抱就夠了。 倆人不知道抱了多久,直到齊郁有些撐不住,仰頭看向他。 “我去放洗澡水,你去去身上的寒氣?” 程稷南點了點頭,繼而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又搖頭。 齊郁被他弄懵了,卻聽他在耳邊說:“你最暖和?!?/br> 耳朵嗡了一聲,她有些懷疑到底是自己想歪了,還是他就是那個意思。 結果也沒來得及多想,他忽然從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塞到齊郁手里。 “我們回去吧?!?/br> 即使不用看,用手摸也能摸地出來,那是裝戒指的盒子。 不是他之前親自幫她戴在手上的鉆石戒指,而是一對素圈婚戒,簡單大方的款式,只在內部分別刻著他們的姓氏縮寫。 “齊郁,我們結婚吧?!?/br> 她怔了怔,沒想到程稷南會在這個時候,對自己說出這種話。 “可是——”她剛一開口,程稷南伸手抵在她唇邊。 “齊郁,這也是小北的意思?!?/br> 聽到程稷北的名字,她鼻尖一酸,眼前就晃過他費力地在她手心里寫“回”字時的模樣。 她輕吸了下鼻子,低頭說了句“好”。 程稷南聞言,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明天就回?!?/br> 回稷城之前,齊郁想跟西里爾道個別,畢竟在來奧城的這些日子,受對方不少照顧。 雖然他和程稷北是朋友,但是齊郁也跟著受惠,總不能說走就走了。 西里爾卻不在家,家人告訴她,西里爾有事出去了,去哪兒卻不知道。 齊郁只好從他家里出來,結果好巧不巧地,沒走幾步就遇到了西里爾的車。 他按了喇叭,她才回頭,欣喜地一笑,卻在看到后排座位上的程佳年和陸令薇夫婦時,笑意一斂。 西里爾剛剛陪他們去辦帶程稷北的骨灰回國的手續,完事了正要送他們回酒店。 程佳年和陸令薇也看到她了,夫妻倆似乎都裝作不認識一般,沒有理會齊郁。 她其實也不在意,本來她也不是來找他們的。 齊郁把程稷北的遺愿跟西里爾說了,讓他幫忙轉達。 她怕如果自己說,他的父母不會同意。 西里爾雖然不知道內情,不過還是答應了。 當晚,齊郁就和程稷南登上回稷城的飛機。 雖然只隔了一個多月而已,但是齊郁和來時的心境明顯不一樣。 那個時候,她是萬般無奈之下狼狽離開,陪在她身邊的是程稷北,踏上的是前路未知的旅途。 而這一次,她卻是心甘情愿地跟程稷南回家,盡管不知道前方還會有什么磨難,心里卻比任何時候都安定。 程稷北說得對,只要他們背靠著背,去支持對方,就永遠都不會倒下去。 齊郁沒想到,來機場接人的不光是楊銘,還有章玥。 沒等齊郁站穩,章玥就直接沖了過來,“死丫頭!一聲不吭地就跑掉,你是連朋友都不想要了嗎?” 齊郁被她沖撞地險些栽了個跟頭,踉蹌著回報住她。 “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章玥翻了個白眼,“你再偷跑一次試試?” “不敢了,大小姐?!?/br> 至于楊銘和程稷南那邊,和章玥齊郁倆人這邊的氣氛全然不一樣。 “小北的事,姥爺還不知道?!睏钽懻f。 程稷南點了點頭,“那就別告訴他,老人家上了年紀,承受不住這個。二叔那兒也別透露?!?/br> “明白?!?/br> 楊銘神情嚴肅,又問他,程佳年和陸令薇什么時候回來? 程稷南卻嘲諷地一笑,“我覺得這個問題,你直接去問他們更合適?!?/br> 聞言,楊銘見狀,了然點頭:“這是又鬧崩了?!?/br> 程稷南沒再說什么,楊銘心里卻也明白。 就他們母子之間那個架勢,能相安無事才怪。 章玥數落完了齊郁,又抱了抱她,在她耳邊低聲道:“程稷北的事,我聽說了?!?/br> 齊郁點點頭,兩個人都從彼此眼中看懂對方的意思,章玥又扯了些別的輕松話題,一路上嘰嘰喳喳地,那張嘴幾乎就沒閑著。 程稷南捏了捏眉心,低聲問向開車的楊銘,她一直都這樣嗎? 楊銘咧嘴一樂,“不好嗎?多有意思?!?/br> 一提到章玥,楊銘就樂得跟老鼠進了米缸似的,笑得傻兮兮的,一點不見平日里精明干練的風范。 程稷南懶得搭理他,轉頭看向窗外,覺得自己問了個特傻的問題。 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今天算是明白了。 繼而,又微微側頭,看向與章玥聊天的齊郁。 這兩天,因為程稷北的事兒,大家都挺沉郁的,程稷南就沒在她臉上看到過開心的模樣。 也確實,沒什么值得開心的事兒。 但是章玥也確實有辦法,當程稷南在齊郁的臉上看到久違的笑容后,終于認同了楊銘的說法。 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是挺開心的。 第320章 是自愿的嗎? 程稷南和齊郁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夜,睡了一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第二天中午。 齊郁似乎還沒倒過來時差,坐在餐桌上眼神還有點發愣。 程稷南說吃完飯,要帶她去個地方。 齊郁也沒問,更沒什么胃口,強吃了一些,就被他拉著去衣帽間挑衣服。 齊郁這才有些回過神,見他一臉鄭重的神情,問他要去做什么? 程稷南卻沒理會她的問題,挑了件白色帶風琴褶的連衣裙讓她換上。 齊郁雖然有些云里霧里,但還是照做了。換完衣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蒼白,順手簡單化了個淡妝。 然后就穿上大衣,跟著程稷南出了門。 直到看見民政局的大門,齊郁才終于反應過來。 “程稷南……”她吶吶地叫著他的名字。 “嗯?”他看向她。 “來這兒做什么?結婚嗎?”她定定地望著他。 程稷南把車停穩,莞爾一笑,“不然難道是離婚嗎?那也得先結婚才行?!?/br> “不是,我的意思是……”齊郁沒理會他的調侃,語氣有些急,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卻捏住她的手,深深地瞥了她一眼。 “你覺得快嗎?我倒覺得晚了點,我當初應該在跟你求婚的第二天,就來登記的,不然也不會讓你有機會輕易跑掉?!?/br> 齊郁沒再說話,默默跟他下了車,進了民政局,領了號。 前面排隊的人不多,很快就輪到他們。 齊郁后知后覺地想起來,登記需要的證件她都沒帶齊,程稷南也沒說是來做什么的啊。 她剛要開口,卻見程稷南眨眼間就從包里拿出了倆人的身份證和戶口本。 她愣了下,下意識問他:“我的戶口本你哪兒弄來的?” 那口吻,就好像他半夜跑去她家里偷來的一樣。 程稷南掃了她一眼,淡淡地把證件遞過去。 “你母親給我的?!?/br> 他在去奧城接人之前,就去找過許靜。 要不是因為程稷北的病情,他們可能早兩三天就回來登記了。 齊郁算是明白了,那天他見到自己的時候,他為什么會模仿許靜的口吻,說自己沒良心。 果然是丈母娘對這個未來女婿滿意到不能再滿意,被他三樣兩語地,就把戶口本乖乖奉上。 “我媽就這么把我給賣了?”她低著頭,低聲嘟囔了一句。 這句話卻恰巧被負責登記的工作人員聽見了,正在往電腦里錄入信息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狐疑地看了眼程稷南,又看向低頭皺眉的齊郁,輕咳了一聲。 “這位女士,請問你是自愿和這位先生登記結婚的嗎?” “???”齊郁被問得一愣,瞬間感覺到旁邊有陰測測的冷風刮過來,她明顯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