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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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鏈是由一圈又一圈的花型碎鉆組成,最中間則墜有一顆水滴型的主鉆。 遠遠看上去,就像一條星河墜落在她的鎖骨上。 齊郁只在珠寶店的櫥窗里見過這么奢華的項鏈。 嗯,貌似陳婉也有一套類似的,但顯然沒有這個華貴。 “送我的?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她有些局促地看著自己。 好看是好看,但是這一套首飾想來價格絕對不便宜。 齊郁對珠寶首飾沒什么概念,直覺卻告訴她,也許比這幢別墅都要貴。 此時此刻,脖子上好像掛了個別墅,沉甸甸地。 “一點也不,正合適?!背甜⒛蠐u頭,示意她把同款的耳釘和手鏈也戴上。 齊郁低頭戴手鏈的時候,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單只手扣不好卡扣,扣了兩次都沒成功,程稷南拉過她的手腕,幫她扣好。 齊郁晃了晃手腕,望著那條明顯比江心媛那條華貴多了的手鏈,忍不住想到,程稷南送江心媛手鏈的時候,是不是也是親自給她戴上? 這個念頭剛一起,又被她搖頭趕跑。低著頭去看已經空了的盒子。 “是不是少了點什么?” 程稷南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嘴角一彎,明知故問:“少了什么?” “沒有,什么也不少?!?/br> 趁程稷南轉過身的功夫,她又悄悄探手進去摸了一圈,懷疑會不會掉到夾層或者縫隙里了。 但是,什么都沒有。 齊郁皺著眉有些想不通。 不應該呀,以程稷南行事風格,不應該會漏掉的??? 繼而,又自嘲地一笑,笑自己想太多。 這才幾日工夫,就被某個人慣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會肖想他會求婚。 她才是昏了頭的那個。 周家雖然不是什么顯赫世家,但是名氣和地位擺在那兒。 周牧也一改往日的低調,這次認干meimei的儀式格外高調,遍邀稷城商界名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周牧結婚呢。 那些曾經對周家敬而遠之的,現在也都一改過往,紛紛開始巴結起周家來。 但凡腦子好使的,誰又看不出來,周家現在是周牧說了算,而周牧,又和程稷南稱兄道弟。 而周牧今日認的干meimei,傳聞周牧同父異母弟弟周放變成植物人,也是間接因為她,而程家大少爺程稷南更是不惜為了她得罪周家。 昔日,陳玉玲和周放母子兩個有多囂張,在座的人不乏有吃過苦頭的。如今,見那母子倆一死一殘,那些人嘴上說著惋惜之語,暗地里又有哪個不是在幸災樂禍? 圈子里傳成什么樣的都有,有說周牧為了奪權,與程稷南聯手做的局,而齊郁,就是他們放出去的餌。也有說,周牧為了給母親報仇,不惜把紅顏知己送到程家大少爺的床上,如今事成了,就認做meimei,借此與與程家攀親。 還有說,齊郁和程稷南其實都只是周牧的棋子,他坐觀陳玉玲母子和程稷南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這些傳言,真真假假,但萬變不離其宗的是,周牧和陳玉玲有仇是真的,被壓了二十多年的舊事被有心人翻出來,當年,陳玉玲是怎么逼死周錫堯原配的,后來又是怎么磋磨原配留下來的一雙兒女的,外面傳的沸沸揚揚,誰聽了都要罵一聲周錫堯和陳玉玲這對狗男女,死人聽不見,但活著的人可聽不得這個。 周錫堯在聽到這些話的當晚,就氣得犯了病,直接送到醫院靠呼吸機留著一口氣兒。 按周牧的意思,不惜花多少代價都得讓老爺子活著。 保鏢,護工,十幾個人圍著老爺子轉,伺候他的同時,還不忘每天把外面那些人變著花樣的罵他的話,再原封不動地講給他聽,氣得老爺子除了干瞪眼,什么都做不了。 齊郁從程稷南那兒聽到這些事兒的時候,笑得前仰后合,連連拍手叫絕。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周牧的時候,他給自己的印象,明明瞧著挺斯文和氣的一個人,誰能想到,忍辱負重了二十多年,就為了一朝為母報仇,而且出手狠絕,干凈利落,讓周家老爺子明明知道是他做的,卻又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更是連自己的小命都被攥在大兒子手里。 “周牧,他可真是個妙人?!?/br> 齊郁臨了總結了一句。 程稷南認同般地點了點頭,“現在,再沒人敢輕視這位周家大少爺了?!?/br> 齊郁“啊”了一聲,轉頭看他,“那我呢?章玥那天還開玩笑說,有了周牧做我哥,我往后可以橫著走了?!?/br> 程稷南抿了一口咖啡,看了眼正向他們走過來的周玫,笑道:“你看周牧的親meimei,橫著走了嗎?” “南哥,我找了你們半天了,原來跑這兒躲清靜來了?!?/br> 周玫對著程稷南一副熟稔的態度,直接在他對面坐下,看向齊郁時,語氣又有些埋怨。 “明明今晚的主角是你,可你倒是清閑,忙得我累死累活地招呼賓客。我哥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這些應酬的?!?/br> 齊郁和周玫不熟,今晚不過是第一次見面。 和她想象中不一樣,周玫明明長得一副明媚溫柔的模樣,性子卻有些高冷,跟周牧總是言笑晏晏的模樣完全相反。 就像現在,她穿著一身墨綠色的長裙,唇角雖然勾著一絲笑,但涼薄的眼神卻給人一種冷艷感。 看起來就不好惹。 第197章 投契 齊郁聽到她這么說,原本就有些不好意思。 而周玫氣場又那么足,襯得她坐在一旁楚楚可憐地,就像被繼姐欺負的灰姑娘,穿著華麗的衣裙來參加宴會,卻一副坐立不安的感覺。 程稷南心里覺得好笑。 就這個膽子,還想橫著走呢? 他放下咖啡杯,對周玫笑道:“她做不來這些,不像你,雖然不喜歡,但應付起來也游刃有余?!?/br> “那是她命好,有你寵著?!敝苊凋嚨匾恍?,打趣道。 她雙手撐在沙發邊緣,長裙遮蓋下的兩條腿翹地高,露出與長裙同色系的緞面高跟鞋,鞋尖輕輕晃蕩著。 齊郁忍不住想,這么一身淑女的行頭都蓋不住內里不羈的靈魂。 總感覺她更適合酷颯的打扮,皮衣皮靴 加上墨鏡,再配一輛拉風的跑車,沒準還能迷倒一大片女孩子。 “周牧也寵你?!背甜⒛险f道。 周玫擺了擺手,“哥和男人能一樣嗎?”她又打量著齊郁,輕“嘖”了兩聲,“漂亮嬌嫩地跟朵芙蓉花似的,難怪南哥這么喜歡你?!?/br> 齊郁被她的直白弄得越發不好意思了。 適逢有人過來跟程稷南打招呼,周玫撇了撇嘴,起身又去拉齊郁。 “走,咱們去那邊兒玩兒去?!?/br> 周玫帶著齊郁另尋了一張桌子坐下,又問她喝不喝酒? 因著程稷南剛出院,身體還在慢慢調理中,所以已經有段日子沒碰煙和酒了,就連今天這樣的日子,他也喝的咖啡。齊郁只好陪著他一起喝咖啡。 此刻,周玫突然這么問,齊郁當著她的面兒,不好再裝矜持,忙點頭回了句:“喝?!?/br> 周玫一愣,旋即就笑了,比她今晚對著齊郁哪一次都笑得情真意切。 周玫招手讓侍應生拿來一瓶酒和兩個杯子,倒好了酒,周玫舉杯與齊郁輕輕一碰。 “敬我哥的獨出心裁,讓我多了個meimei?!?/br> “獨出心裁”這個詞兒,聽上去有那么點諷刺意味。 齊郁摸不準這位周大小姐的脾氣,對于周牧認自己做meimei這件事,她是不是心里明明不高興,但是又不能阻止呢? 齊郁想到他們兩兄妹從小相依為命長大,在他們心里,對方的分量應該極重。 她或多或少能夠猜到周玫什么想法。 周玫一定是覺得,救周牧的是程稷南,結果,得了切實好處的卻是她齊郁。 憑什么? 還讓周牧大費周章,大擺筵席,當眾認她做meimei,恨不得讓全稷城的人都知道,以后,齊郁就是周家人。 誰要是敢欺負她,都得先想一想,自己是不是能惹得起她背后的周家。 這又憑什么? 果然,周玫很快又和她碰了第二杯。 “這一杯,我本來打算敬南哥的,但是他現在又不能喝酒,就麻煩你代勞吧?!敝苊嫡A苏Q劬?,認真的神情中,忽而閃過一絲調皮。 “要不是南哥關鍵時刻替我哥擋那一下,不然,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沒有了?!?/br> 齊郁望著她眼底的落寞,在心里默默感嘆。 唯一的親人?這是真沒把周錫堯放在眼里啊,直接忽視過去了。 周牧多少還會裝裝樣子,周玫卻是連裝都懶得裝。 齊郁原本還有點怕她,現在,反而還越來越喜歡她了。 她很羨慕周玫這種隨性而為,想說什么就說,想做什么就做。 她自己就是顧慮太多,總是瞻前顧后的。 齊郁低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酒,我可以代程稷南喝,但是謝意,你親自跟他表達嘛?!?/br> 周玫愣了愣,也隨之笑起來,眨了眨眼睛,輕聲問道:“你不介意嗎?我家那位老爺子,之前有一陣,可是很積極地,想要把我嫁給南哥?!?/br> 齊郁知道這事,“哦”了一聲,反問她:“那你喜歡他嗎?” 周玫難得露出嬌羞的一面,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又恢復正常。 “當然喜歡啊,那樣的人,哪個女孩子不心動?不過我知道他只是拿我當meimei,沒戲的,所以,早早就斷了這個念想,只拿他跟我哥一樣,都是哥哥?!?/br> 周玫回答地坦誠,齊郁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又覺得自己的直覺真的很準,在剛才周玫走過來跟程稷南說話的時候,她就隱隱有種感覺,周玫應該是喜歡他的。 當然,像周玫這種性格的人,喜歡一個人也喜歡得坦坦蕩蕩。 兩廂情愿固然好,對方沒有意思便作罷,不作不鬧不打擾,甚至還會舉杯,祝君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