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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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一沉,旋即又笑起來。 她的手不能動,但腿可以,屈了腿,腳趾勾著他,一點一點蹭了蹭。 原本只是點到即止的一個吻,因為齊郁的突如其來的主動,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 快樂的時間總是極易流逝,轉眼,便是日暮。 聽到耳邊傳來輕淺的呼吸,齊郁緩緩睜開眼。 橫在腰上的那只手臂壓地她快喘不過氣來,等他睡著了,她才敢小心翼翼地推開那只手,起身走向浴室。 熱氣繚繞中,她越來越看不清鏡子中的自己。 腦袋里也是一片混沌。 她泡在浴缸里,周身都被熱水包裹,這種感覺,和被程稷南緊緊抱在懷里的時候,一點都不一樣。 他的懷抱溫暖有力,會讓她有一種別的東西都無法代替給她的安全感。 但同時,也會無形地給予她一種壓迫感。 她沉默地坐在那兒,想出了神,直到水已涼透,才微微哆嗦著身子,站起身從里面出來。 浴室的門開了,她還沒來得及看清人影,就被對方展開了浴袍裹住了,打橫抱起來出了浴室。 她緊緊勾住他的脖頸,因為冷,聲音都有些發顫。 “你……沒睡?” 夜色中,那張清雋的面容顯得更立體了,嘴角彎了彎,說道:“趁我睡著了,你再跑了怎么辦?” 齊郁一愣,她的確是有這個意思來著。 只是身上實在是不舒服,才想洗完澡再走的。 現在,卻是走不成了。 但是她嘴上哪里會承認呢? 當即埋頭,在他懷里蹭了蹭。 這一蹭,才下去的火險些又被拱了起來。 他低著頭,聲音透著一絲暗啞。 “再動,這澡可就白洗了?!?/br> 齊郁立刻乖乖地不再亂動。 程稷南也沒再把她綁起來,把她放回床上,拿著手機就出去了。 齊郁回過神去拿自己的手機。 果然,章玥下午的時候給她發了信息。 【怎么樣?他答應幫忙了嗎?】 緊隨其后地,還有一通未接來電。 因為被調了靜音,她也沒聽到。 想到程稷南白日里的反應,齊郁勾了勾唇,回復了兩個字。 【快了?!?/br> 隨即想了想,又敲了一句。 【我這兩天可能走不開,我家的事,就麻煩你了?!?/br> 章玥很快就回復了個【ok】的表情。 知道齊郁不方便接電話,章玥又發來一大段文字。 大意內容就是,他們把齊郁送到御江苑之后,章玥又從楊銘那兒了解到一些信息。 比如,江心媛和程稷南雖然六年前就確立了關系,但這些年來,江心媛一直都在國外留學,工作,程稷南也沒日沒夜地在程氏忙著站穩腳跟,兩個人連聚少離多都談不上,可以說,談了個柏拉圖式的戀愛。 要不是江心媛這次回國的時候,兩個人出雙入對的,楊銘還以為,倆人早分手了呢。 齊郁其實對他們兩個人什么關系,并沒有多大興趣。 只是,如今被章玥這一提,才恍惚發現,江心媛和程稷南的關系是有點怪。 按楊銘的這種說法,本來就異國戀,又各自忙得不可開交,沒時間見面,還能堅持六年? 那真可謂奇跡了。 程稷南給周牧撥了好幾通電話,那邊才終于接了起來。 信號不太好,聽不太清楚。 程稷南笑著問他,不在他自己都銷金窟里逍遙著,這是跑哪兒渡劫去了? 周牧長嘆了一聲:“還不是那個女人,動不動就起什么幺蛾子。前兩天,跟老爺子吹枕頭風,說永川這邊有個什么神醫,會氣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非逼著我帶她那個寶貝兒子過來治病。唉,你說,西醫都下了診斷的人,跑來看什么中醫,這得是多有病的人能干出來的事兒?老爺子也由著她性子亂來。要我說,我們周家落在這個女人手里,遲早得敗了不可?!?/br> 程稷南聽著他的吐槽,捏了捏眉心,他對周家的家世沒興趣,也不好插手。 想說的話還沒來得及說,電光火石間,又飛快地捕捉到周牧剛才提到的地名。 “你說,你現在人在永川?” 周牧啐了一口:“沒錯,永川,那個女人的老家。這里周邊全是山,信號也忒差了?!?/br> 程稷南驀地一笑,還真是盼什么來什么。 “正好,我找你想幫個忙,幫我找個人。這個人你也認識,就是把你弟弟周放打成植物人的,譚冰?!?/br> 周牧笑了一聲:“呦,讓我幫忙找你大舅哥???既然是一家人,好說。他又怎么了?” 程稷南無視他的調侃,正色道:“齊郁家出了點事兒,有人上家里找茬,她繼父受了刺激,病發,沒搶救回來。譚冰離開稷城有段日子了,最后一次出現地點就是在永川,兩天前,現在聯系不上人。這兩件事這么湊巧,我懷疑,這里面有事兒?!?/br> 周牧聞言,臉上的笑意也斂去,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手里的煙扔在地上,用鞋尖捻滅,他啐了一口,冷笑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說那女人怎么最近上躥下跳的呢,果然是忙著這事兒呢?!?/br> 程稷南聞言,挑了下眉:“你的意思是,她做的?” “我早就提醒過你吧,她不會善罷甘休的。那女人,心毒著呢,你放心,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就是把永川翻個底兒掉,我也幫你把人找出來?!?/br> 程稷南“嗯”了一聲,道了句謝。 他先前聽齊郁提起來的時候,就有所懷疑,如今周牧也這么說,那看來八九不離十了。 真是那個女人做的。 他剛要掛斷,周牧又提醒了句:“看好你的女人,她很可能是下個目標?!?/br> 第146章 各懷心事 程稷南跟周牧通過電話,又默默抽了支煙才回到臥室。 齊郁靠坐在床上,握著手機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他走到床邊,她忽地回過神,唇角彎了彎,伸出手臂環在他腰上,抬起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說道:“我餓了?!?/br> 這一兩天都沒怎么正經吃東西,一波接一波的事兒找上來,她沒顧得上,也沒心情吃東西。 剛才在浴室就頭昏眼花,險些滑倒。 才發覺不吃東西沒有體力怎么行,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程稷南聞言,緊繃的神色終于有所緩和,在她頭頂揉了揉。 “有什么想吃的?” “嗯……日料?” 他應了聲“好”,拿起手機去下單,點了一些她愛吃的,向下一滑,又抬眼看過來。 “要喝酒嗎?” 齊郁沒什么酒癮,下意識要說“不”,繼而心念一動,笑著點了下頭:“好啊?!?/br> 程稷南玩味地看著她,亦笑:“繼父去世,譚冰又不知所蹤,和母親鬧得也不愉快,但你似乎……心情還不錯?” 齊郁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單手拄著下巴。 “不,我心情很糟,但是有用嗎?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的,光我自己在這兒傷心難過有什么用?我又沒有三頭六臂,為了秦氏,我自問已經很努力地去做我能做的事兒,可是到頭來,我又得到了什么?也許,你當初說得對,秦氏,真的不行了。所以無論我做什么,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br> 除了極力在掩飾自己的情緒這一點,齊郁幾乎說得都是實話。 說到最后,眼圈又紅了。 程稷南伸過手,在她頭頂揉了揉,繼而,延著她的背脊又一路輾轉流連,沒有半分情欲的色彩,只是很純粹地撫慰。 良久,他輕嘆了一聲:“也不是沒有別的法子?!?/br> 齊郁聞言抬頭,期待地看著他:“你有辦法幫我救秦氏?” 他別過頭,忽而話題一轉:“眼下最重要的事兒是先把譚冰找到,還有你繼父的喪事,別的,暫且不急?!?/br> 齊郁當然知道這點,聽他這么說,看樣子應該是有戲。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程稷南對上她的視線,笑了笑,搖頭:“話已經放出去了,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你別急?!?/br> 齊郁怎么能不急?失去聯系的時間越久,代表譚冰出事的可能性就越大。 而程稷南越避開她的話題,齊郁越覺得,這事兒與江心媛脫不了干系。 果然,任憑他平時說得多好聽,關鍵時候就看出來了,他是站在哪一邊的。 她心里冷笑了一聲,嘴上卻道:“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游走在她背上的手指頓了頓。 “你覺得,這對于我來說,算是麻煩?” 齊郁了悟,對于程稷南來說,她這點破事簡直不值一提。 肚子餓的時候不適合思考東西,齊郁閉上眼睛,準備安安靜靜地等著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