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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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冰指了指身后的一家酒吧:“就那兒吧,聽去過的同事說還不錯?!?/br> 齊郁沒有異議。 兩個人進去后才發現這家確實火,散臺幾乎沒有空位置,他們便去了吧臺那兒坐著。 齊郁和譚冰都是話不多的人,一開始只是有一搭無一搭地聊兩句。 一杯酒喝完,齊郁的話就多了起來,說來說去,提到最多的名字竟然是程稷南。 雖然,她說的都是吐槽他的話。 一會兒說他喜歡裝模作樣,表面上看著像個人似的,其實一肚子壞水。 一會兒又說他明明是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了,動不動還傲嬌。 還說他欺負她。 譚冰悶悶地喝了一口酒,看著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趴在吧臺上抱著酒瓶傻樂的 女人,問她:“那你喜歡他嗎?” 齊郁歪著腦袋,像是很認真地在思考這個問題。 “喜歡啊——”她呵呵直樂,“又好看又有錢的男人,誰不喜歡?” 譚冰深深地望著她,追問:“他欺負你,你也喜歡?” 齊郁拍了拍他的肩,伸出手指抵在唇邊,輕輕噓了一聲:“我可以欺負回去……” 譚冰把空酒瓶從她手里抽了出來,放在吧臺上。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br> 喝多的人是從來不肯承認自己喝多的。 齊郁嚷嚷著還要喝,譚冰已經把賬結了,又讓調酒師給她拿了杯水。 齊郁以為是酒,喝了一口發覺沒味道,不肯喝了。 譚冰起身去了衛生間,很快,就有人坐過來。 “美女,自己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我朋友們多,過來一起玩吧?!?/br> 對方說著,不規矩的手已經搭在她的腰上,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 齊郁本來就是長得甜美嬌俏那一款,眼下喝了酒,沒有化妝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愈發嬌媚動人,小鹿一般的眼睛霧蒙蒙的,慢悠悠地掃了他一眼,一開口卻是一聲:“滾?!?/br> 怎么哪里都有這種討厭的男人?那個賊眉鼠眼的路鑫是,這個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家伙更是。 都瞧著她好欺負嗎? 齊郁明顯醉了,那一個“滾”字在舌尖上繞了一圈,沒什么殺傷力,軟綿綿的,落在對方耳朵里,更像在欲拒還迎。 那人臉上盡是得意,伸手就去拽她,齊郁掙了一下,順手拿起桌上那杯水,直接潑了過去。 對方沒防備,被潑了一臉,伸手一抹,臉色瞬間就變了,眉毛一揚:“老子給你面子,請你喝酒,你他媽算什么東——” 話音未落,他忽覺領口一緊,沒等回頭去看,臉上已經挨了一拳,仰躺著就倒在地上。 周圍聽見動靜的人全都望過來。 這一鬧,齊郁的酒也醒了大半,拉著譚冰就要走。 那人的同伴們哪里肯讓,六七個二十出頭的男生圍過來,直接堵住了兩人。 譚冰略掃了一眼,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眼里。 挨了一拳的人站起來,捂著臉上的傷狠狠啐了一口:“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連我這個周家二少也敢動?” 第62章 麻煩大了 周家? 齊郁不確定是不是章玥上次提到的那個周家。 如果是,那絕對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周放見他們不吭聲,以為是怕了,松了松領口,指著他們那一桌上滿滿的酒瓶。 “把這些酒喝了,跪下來求我兩聲,興許這次可以饒過你們?!?/br> 周放這話一出口,他那些人都笑了,一個接一個地起哄。 周圍看熱鬧的有的是,但包括酒吧的工作人員在內,沒一個敢上來勸的。 他們都知道這個周放是什么人,惹不起躲不起的主兒,默契地選擇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齊郁緊張地手心里直冒汗,卻見譚冰笑了一聲。 笑意輕蔑,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里。 他緊緊攥住齊郁的手腕,轉身就往外走。 “cao!給我攔住他!”周放罵了一聲。 離他們最近的兩個人沖過來,譚冰將齊郁護在身后,三兩下就把那倆人撂翻在地。 這些人平日里跟著周放楊武楊威慣了,哪里受過這種憋屈?又都喝了酒,當下腦子一熱,不管不顧,全都沖上前。 譚冰再厲害又怎么樣?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他還要顧忌著齊郁。 齊郁知道這些人不打算放過他們了,忙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周放見狀就去奪她的手機,齊郁不肯撒手,情急之下,抬腿就朝他的下面踢了過去。 周放登時變了臉色,捂著下體罵了一聲,扯住齊郁的頭發,眼看著拳頭就要掄上去。 譚冰剛踹翻了一個人,回頭瞥見,順手抄起一個酒瓶砸過去,直接磕在周放的頭上。 嘩啦一聲,酒瓶碎了,周放愣了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直挺挺地趴在那兒,再沒起來。 在場的人都懵了,呆若木雞地望著眼前這一場變故。 不知道是誰大著膽子上前一步探了探周放的鼻息,腿一軟跪在地上,指著譚冰大喊大叫:“殺人了,他殺人了!別讓他跑了!” 這一聲叫喊,酒吧里像炸了鍋般,有人拼命往這邊擠著看熱鬧,更多的人則尖叫著往外跑。 齊郁害怕地心尖狂跳,下意識去拽譚冰,示意他快跑。 譚冰卻沒動,微微喘著氣,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周放,臉色沉地嚇人。 他輕輕拂開齊郁的手,想要走過去查看周放的傷勢。 沒等碰到人,就被他的同伴一把推開。 “你要做什么!” 齊郁又氣又急:“你快讓開,他是醫生,讓他先檢查一下,也許還有救?!?/br> 那人根本不聽她的,指著譚冰的鼻子罵道:“去他媽的醫生!誰信?周少就是被他打死的,我親眼看到的!他想干嘛?怕周少還有口氣兒死不成嗎?” 這話一出,周放的那幾個同伴也都異口同聲地指責起來,口口聲聲叫嚷著譚冰殺了人。 那些人將譚冰和齊郁團團圍住,不讓他們走,也不讓他們靠近周放。 酒吧經理在出事的第一時間報了警,很快,救護車和警車都來了。 周放被抬上了救護車,只讓他們其中一個人跟著,而其余人則通通被警車帶走了。 包括齊郁和譚冰。 齊郁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因為這種事進派出所,一路上都是懵的。 好在給她做筆錄的是位女警,態度也和藹,見她確實被嚇到了,先給她倒了杯水,等她情緒平穩了才開始問話。 齊郁雖然喝了酒,經過這么一鬧,酒勁兒早就過去了,敘述起事情發生的經過也條理清晰。 譚冰對自己做的事供認不諱,說是看見周放對齊郁動手,情急之下沒想那么多,才砸東西的。 周放的那些同伴就不行了,一個個明顯喝多了,話都說不利索,口吻倒是出奇地一致。 說先動手的人是齊郁,周放為人熱情又大方,只是想交個朋友請她喝酒,結果她一點面子都不給就動手,譚冰出手更狠,非死即傷。 一個個跟苦主似的,爭先恐后給警察看他們臉上的傷。 要不是還有女警在場,他們還想脫衣服呢。 似乎被揍是件特光榮的事兒。 齊郁做完筆錄,心里仍然惴惴不安,而在警察告訴她,需要通知她家里人的時候,更慌了。 她能找誰?許靜?她這個媽要是知道自己因為打架進了派出所,一定劈頭蓋臉上來就是一通臭罵,沒準還要坐在派出所里哭訴她有多不容易。 想想都覺得丟人。 要是擱平時,她肯定第一個要找的就是譚冰,但偏偏譚冰和她一起進來了。 齊郁不知所措地望著警察,猶豫著問道:“男朋友……可以嗎?” 齊郁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裴然倚著車門,一手夾著煙,瞥了齊郁一眼,側過頭繼續講電話。 “韓叔,這么晚還給您打電話,真過意不去。我爸要是知道了,一定又得罵我,怪我凈給您添麻煩?!?/br> 裴然一改往日的吊兒郎當,語氣恭敬又謙虛。 “嗨,你這話就見外了,一個電話的事兒,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你爸生意那么忙,不用事事都跟他匯報。倒是你啊,什么時候辦事兒?可別忘了請我喝喜酒?!?/br> “瞧您說的,韓叔,您可是看著我長大的,不請誰也得請您啊?!?/br> “行,到時候我一定去?!?/br> 裴然掛斷了電話,捻滅了煙,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抬頭看向幾步之遙的站在臺階下的人,嘴角一彎。 “幾天沒見,齊郁你出息了???喝酒、打架,嘿,我說你這青春叛逆期是不是來得有點晚了???” 齊郁被數落地抬不起頭。 通過這段日子以來的了解,她深有體會,裴然這脾氣,必須得順著他,但凡她敢嗆一聲,絕對沒好果子吃。 該低頭的時候,就要低頭。 “對不起,我知道你忙,可是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該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