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腔作勢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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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郁舉著酒瓶的手早就酸了,一直在硬撐著,程稷南的動作太快,她都沒看清他是怎么過來的,酒瓶就已經被奪了過去,直接抵在路鑫脖間的動脈上。 “程少,我、我沒得罪您啊……”他惶恐地瞪大了眼睛,一動都不敢動。 程稷南依舊在笑,眼神卻冷地嚇人,手里夾著的煙直接摁在他的臉上。 路鑫被燙地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又不敢動,硬生生尿了褲子。 “你是沒得罪我,”他扔了酒瓶,慢悠悠地站起身,“可你得罪我的女人,就是這個下場?!?/br> 他轉身看向齊郁,頭微微一偏,示意她跟自己走。 齊郁卻像沒看到似的,轉而去扶趴在桌上醉倒的徐亮。 程稷南皺著眉過去拉她,這才發現她的手還在流血,應該是剛才不小心被酒瓶扎破的。 “我安排人送他回去,你現在必須去醫院?!?/br> 齊郁扶著墻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外走。程稷南的眉頭皺地更緊了,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齊郁拗不過,一聲不吭地任由他抱進車里。 一路上,兩個人心情都不好,誰都沒說話,車里的氣氛異常壓抑,齊郁的頭抵在窗戶上,看著外面不斷倒退的景色,只覺困意來襲。 緊接著,沒受傷的那只手就被攥住。 她聽到他說:“別睡,馬上就到了?!?/br> 急診室今晚難得空閑,沒什么人,譚冰在值班室看了會兒書,有些困,拿起杯子剛想去泡杯咖啡提提神,小護士就匆匆忙忙地進來了。 “譚醫生,有急診,疑似腳踝扭傷,右手也被利器割傷?!?/br> 譚冰放下杯子,跟著護士往候診室走。 候診室外面的椅子上坐著個男人,聽到聲音,他抬起頭,四目相對,譚冰不禁放慢了腳步,眉頭緊蹙,心里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程稷南的神情倒沒怎么變,淡淡地一笑:“她在里面等著你呢?!?/br> 不好的預感在譚冰看到里面坐著的齊郁時,變成現實。 他強壓著火幫她做檢查,手劃破的地方需要消毒止血,把崩進去的碎玻璃渣取出來,還要打一針破傷風。 扭到的腳踝還要去拍片子。 這一忙,就到了深夜。 一直強忍著沒哭的齊郁,在護士幫她用鑷子一點一點夾取玻璃渣的時候,終于忍不住紅了眼圈,疼地直縮手。 為了盡快把殘渣取出來,譚冰一直緊握著她的手不讓她動。 末了,齊郁望著被紗布纏好的手,喃喃地念叨著:“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譚冰本來挺心疼的,聽到她這么說,強壓下去的火又躥了出來,話就有點沖:“你砸酒瓶的時候怎么就不怕呢?” 齊郁心虛,又覺得自己并沒有錯。 當時那種情況,她不這么做,還能怎樣,乖乖等著被對方欺負? 見她不吭聲,低垂著臉坐在那兒,譚冰自覺剛才的話說重了。 以齊郁的性格,當時的情況一定特別緊急,她逼不得已才這么做的。 她受了委屈,自己不安慰她就算了,還兇她? “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彼敢獾慕忉尩?。 齊郁搖頭:“我知道,你也是為我擔心。不過我也不后悔,再有一次的話,我還是會這么做,而且我這次有經驗了,下次一定注意不讓自己受傷?!?/br> 說到最后,她竟然還笑了出來。 譚冰一臉無奈:“你當是什么好事嗎?還想有下次?” 齊郁微微吐了下舌尖。 程稷南去取完片子回來,就看見倆人坐在那兒閑聊的一幕。 他原以為齊郁整晚一直沒搭理自己,是被那個王八蛋給嚇到了,結果看到她和譚冰有說有笑的模樣,才明白她在生他的氣。 第56章 瘸腿兒貓 齊郁在看到程稷南過來的時候,就不說話了。 譚冰又叮囑了齊郁一些受傷后的注意事項,才扶著她坐進副駕駛。 程稷南笑了一聲:“譚醫生是不是對每個病人都這么體貼入微?” 譚冰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淡淡地說了句:“我關心我meimei,你有意見?” 程稷南不置可否,車開出很遠,依然能從倒車鏡里瞥見譚冰站在原地。 他無聲而笑。 掛名meimei而已,又不是真的血親,還真當自己看不出他的心思? 也只有齊郁,傻乎乎地把譚冰當哥哥。 他側頭瞥了一眼,發現齊郁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折騰了半夜,她先是受驚又是受傷,應該是撐到極限了。 車本來已經開往御江苑的方向,他突然在下一個路口掉頭,開回了自己家。 齊郁睡得很沉,停車的時候依然沒醒,程稷南下車繞到副駕駛,小心翼翼地解開安全帶,將她從車上抱下來。 進門,把人放到床上,程稷南進了浴室洗澡,剛關上門,齊郁就睜開了眼睛。 她在停車場的時候就已經醒了,知道程稷南把自己帶回了他家。 她不想,但是有用嗎? 手上、腳上都是傷,她還能甩開他,自己走回去不成? 活著已經夠苦的了,沒必要為難自己。 在去醫院的路上,她就已經想通這點。 一路上裝睡,只是不想面對程稷南而已。 只要一看到他,就會忍不住想起他說的那句話。 她不知道在那間房里還有什么人,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那么說。 但是機緣巧合之下,讓她聽到,也挺好。 清醒地擺正自己的位置,不會想入非非,就不會深陷其中。 假如有一天他厭棄了自己,一拍兩散,互不拖欠,多瀟灑。 她想得入了神,突然就聽到一聲“醒了?” 想再閉上眼睛裝睡已經晚了,眨巴了兩下眼睛,裝作剛睡醒后的茫然。 “這是哪兒?” 程稷南掀眸瞥了她一眼,嗯,裝的還挺像那么回事兒。 他忍著笑走過來,雙手撐在床沿上俯身打量她。 “我家,又不是沒來過,年紀不大,記性不太好啊?!?/br> 他的頭發沒完全干透,還有些濕漉漉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草木香味,應該是沐浴露的味道。 挺括的襯衫西褲變成了真絲睡衣。 果然世家貴公子無論穿什么,氣場都那么足,單這份氣質,和她就是天差地別。 就是這張嘴,有時候挺討人厭的。 她重新閉上眼睛,不想搭理他。 程稷南也閉了嘴,卻改成動手,上來就開始解她的衣扣。 齊郁一驚,嚯地睜開眼,想要推開他,卻忘了右手有傷。 她疼地直皺眉。 程稷南卻不管不顧,三兩下脫掉了她的衣服。 “你就不能等我傷好了再做嗎?” 她氣地雙眼泛紅。 “難道你想穿著衣服洗澡?” 齊郁愣了下,繼而反應過來,嘴角繃直了,硬邦邦地回道:“不想?!?/br> “你以為我剛才想做什么?”他瞧著她那副樣子感覺好笑,嘴角彎了彎,繼而伸手點了她額頭一下,“年紀不大,腦袋里都是什么骯臟的思想?” 齊郁無力地直翻白眼,她算領教到什么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說她思想骯臟,也不捫心自問,都是誰給她洗腦灌輸的? “譚冰讓我注意傷口千萬不能沾到水,否則會感染……”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這個澡也不是非洗不可。 雖然她也很難受,一想到那個王八蛋露骨的眼神在她身上轉來轉去,她就惡心地想吐。 可她更擔心傷口感染,那就麻煩了。 程稷南準備工作做得很足,把她的手和腳都用防水的袋子仔細地包裹好,這才把她抱進浴缸里。 齊郁擎著一只手和一只腳,以一個非常怪異的姿勢靠在里面。 閉著眼睛,享受程大少爺的專屬服務。 好幾次,她都想睜開眼睛問他一句:“是不是對每一個小玩意兒都這么用心?” 最后還是忍住了。 洗到一半齊郁就睡著了,程稷南只好匆匆結束,裹上他的浴袍把人抱回床上。 今晚的行程如此豐富多彩,程稷南也困了,躺下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