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都想和她離婚_74
卻終究什么都沒說,直接轉身下了樓。 江云卷人一走,聞傾便聽到了不遠處寺廟的鐘聲傳來。 緊挨著寺廟居住,有個很大的好處,那就是廟里會在正點敲鐘,她有時候不看掛鐘,就可以猜測到現在的大體時間。 現在,已是夜里十點鐘了。 她住的這個地方雖然是個老小區,但附近卻有個香火旺盛的寺廟,是崳江市的十大旅游景點之一,她剛穿到書中世界的時候曾經幻想過,如果將來哪天和江云卷離了婚,她沒拿到巨額的離婚財產,最后依舊窮困潦倒的話,她就去這個寺廟出個家,每天敲個鐘念個佛,虔誠的皈依我佛混吃等死,也是個相當不錯的選擇。 可是,這個念頭死于當她興沖沖的去問寺廟的住持,招不招女弟子的時候—— 住持雙手合十,笑瞇瞇的問她一句:“施主,請問你學歷是碩士及以上嗎?” 聞傾:“……” 從那時候聞傾就知道,我佛他不渡學渣…… 于是后來,她當著我佛的面兒,趁著游客旺季的時候去寺廟前擺了幾次小攤,就專門賣那種和佛家相關的小物件,雖然屢屢被寺廟的工作人員驅趕,但確實也是大賺了一筆。 害,由此可見,我佛他有時候還是很慈悲的。 推開房門,換好拖鞋,又去冰箱取了瓶紅酒,拿了個透明的高腳杯倒好酒。 她回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來,伸了個懶腰,一瞬間舒適的不行。 事實上,獨居自有獨居的好處,這幾年她也這么自己一個人過來了。 雖然有時候也會覺得一個人挺沒勁的,可她原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這個世界里的所有人和事都是虛構出來的,都是NPC來的…… 佛家有云,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她原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還是不要牽扯太多的好。 再說了,等過上幾天她就和江云卷離婚了,到時候也就徹底自由了。 至于系統發布的讓她去勾引幾個大佬的任務,反正離了婚,躲開江云卷也能照樣做,反正只要保障江云卷和小白蓮順順利利過一輩子就行了唄。 窗外,好像又開始下雨了,她好像聽到下雨的聲音了。 從剛一開始雨滴輕輕拍打窗戶,到現在直接雨打樹葉嘩啦啦作響,沒一會兒又開始下大了。 可能是雨天格外適合放縱的緣故,她一杯接一杯的自斟自飲,自得其樂。 酒一杯杯下肚,她越喝越開心,越喝腦子也越不清醒。 醉眼朦朧間,她忽然想起了自個兒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和寢室的幾個學霸妹子爭特困生獎學金爭破了頭。又想到了當年在公司里和同部門的同事為了升值加薪,不得不彼此算計,勾心斗角。 甚至還想到自己那可憐的父母現在是不是依舊在縣城擺小攤,也不知道他們在自己死后過得還好不好,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因為她的過世而傷心難過,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選擇生一個比她更優秀的女兒。 這些事兒,似乎在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早已經離她遠去了。 她也清楚的知道,這個扯淡狗血的世界似乎也不適合再想起來那些遙遠的過往,她也會刻意的選擇性遺忘掉那些過去。 可每逢她喝醉的時候,就會格外的脆弱,又會讓她忽然想起來,曾幾何時,她也是有關心她的家人在的,也是有幾個談天說地的朋友一起喝酒逛街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永遠都是她一個人。 也曾去廟里虔誠的問過佛祖,為什么獨獨讓她來了這里?為什么讓她一個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人來了這里?她存在的意義是什么?到底原本的世界是一場夢境,還是這里的世界是一場夢呢? 她想不明白。 她只知道,此時此刻,她想回去。 她想回到她原來的世界里去,而不是在這個狗血虛幻的世界里,一個人在拼命掙扎著。 雨天,還真是讓人變得格外傷感呢。 可她聞傾從來就不是一個傷感的人。 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喝醉了,她記起來好像忘關窗戶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砰的一聲關緊。 意識模糊間,她好像還看到江云卷了。